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非线性影响

来源:优秀文章 发布时间:2023-02-16 点击:

戴文娇

(中国社会科学院 工业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005)

乡村产业是提升农业、繁荣农村、富裕农民的基石[1]。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提出产业振兴是解决乡村问题的基础和前提,并指出要不断提高乡村产业发展水平,加快实现产业兴旺。2020年7月,农业农村部为加强引导乡村产业发展,进一步印发《全国乡村产业发展规划(2020—2025年)》,指出发展乡村产业是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根基。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重点强调“聚焦产业促进乡村发展”。新发展格局下,只有不断推进乡村产业发展,实现乡村产业振兴,才能充分激发乡村内生发展动力,激活乡村各项要素资源,实现乡村振兴战略与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目标[2-4]。金融是推动乡村产业经济发展的核心支撑[5]。然而,中国长期以来的城乡二元化发展,导致乡村地区金融资源供给缺位、金融服务产品单一、金融支持模式滞后等问题较为突出,使得金融在支持乡村产业发展过程中面临抵押难、担保难以及贷款难等现实制约问题[6,7]。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可为乡村弱势产业主体提供更加有效的金融支持。为乡村产业振兴提供便利化和多样化的金融服务,已日渐成为推动乡村产业结构优化、产业技术转型升级、产业市场化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因此,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和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大背景下,研究如何优化调整金融资源配置以适应乡村产业振兴发展,具有现实紧迫性。

梳理学界相关文献,发现当前学者们多单独研究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8-12]。对于二者的互动研究,也多局限于金融支持乡村发展方面,鲜有学者从非线性视角入手探讨二者的影响机制[13-16]。考虑到中国幅员辽阔,地区间差异较大,线性特征研究只能得到二者之间的平均影响效应,难以全面描述不同金融资源配置方式对乡村产业振兴的动态效应。有鉴于此,文章选取2012—2020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运用面板门限模型与分位数模型实证检验二者间的非线性关系。

1.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

(1)信用催化效应

金融资源主要通过信用创造等手段加速乡村资本积累,进而对乡村产业振兴发挥信用催化作用。具体而言,金融信用创造的关键在于对乡村闲置、废旧产业资源的回收再利用,重新整合实体资源与无形资源,使之形成实体资源,支撑乡村产业发展。在此过程中,金融资源不仅会被配置于乡村优势产业之中,还会进一步蔓延至乡村产业链上相关产业中,并通过信用创造促进相关产业整合,大幅提升产业资本总量,促进乡村产业发展。同时,金融机构在考量信贷对象时,不再像以往仅仅关注其现期盈利能力,而是更注重其发展的可持续性、潜力性与未来收益率,确保金融资源投到乡村产业后可快速、安全回笼。特别是在城乡之间,金融资源的信用催化效应可有效改善乡村非农产业之间、生产性产业中的金融资源配置状态,推动信贷到资本的转变,为乡村产业发展提供充足、多元的资金支持,促进乡村产业振兴。

(2)要素集聚效应

在乡村产业发展过程中,人才、技术、资本、能源等要素的投入与流转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一种支撑性资源,金融资源既是被配置的对象,又是引导配置其他资源的关键纽带。具体而言,在优化金融资源配置过程中,政府通过资金调配、产品创新、利率优惠等手段,可将大量金融要素聚拢于一定区域范围,驱动人才、技术等各项资源要素向乡村产业振兴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集聚,促进乡村产业振兴。对此,姜辉等(2020)亦提出,金融资源配置可通过自身社会属性,引导其他要素重新流动和配置,为乡村产业振兴提供必要的要素支撑[17]。

(3)风险分散效应

中国乡村地区经济发展和自然环境往往较为滞后,使得乡村产业在发展过程中不仅可能面临自然灾害风险,而且需要面对政策风险、贸易风险等市场风险。在此背景下,如何有效规避和化解各项风险因素,提升乡村产业的抗风险能力,成为当下扎实推进乡村产业振兴的关键。通过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可有效对乡村产业发展过程中的各类风险进行防范、化解和转移,为乡村产业稳步推进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驱动乡村产业振兴发展。一方面,金融机构可通过优化金融资源配置方式,吸收乡村产业主体或农户个体的流动性资金,并向欠缺资金支持的乡村产业主体或个体提供资金支持,化解乡村产业振兴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流动性风险。另一方面,金融机构可通过调配各类乡村金融资源,创新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模式,将相关风险逐步分解到各类金融产品和服务上,以化解乡村产业风险。

综上,文章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H1:金融资源配置可有效促进乡村产业振兴。

2.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异质性影响

根据上述分析可知,金融资源可能对产业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即金融资源配置可能通过信用催化效应、要素集聚效应以及风险分散效应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然而值得关注的是,上述作用效应的发挥依赖于农业产业行业结构、集聚模式与农村实际需求结构相匹配。如果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发展之间的“供给”与“需求”不匹配,将会促使有限的金融资源配置到低效的乡村产业领域,不利于乡村产业振兴。一方面,乡村产业发展水平较高时,可凭借市场规模、基础设施等优势吸引大量资本集聚,有利于充分发挥金融支持效应。但在此过程中,伴随乡村产业资本不断集聚,恶性竞争、市场拥挤等发展性问题将逐步制约金融支持效应,促使资本积累速度逐步放缓,最终导致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影响效应放缓。另一方面,当乡村产业发展水平较低时,金融资源配置难以充分发挥金融资源优势,对乡村产业振兴的驱动作用无法完全凸显。一旦金融资源配置水平突破临界值,其对乡村产业振兴的支持效应将快速提升。

基于以上分析,文章进一步提出:

假设H2: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驱动效应会因乡村产业发展水平的高低而存在异质性。

(1)面板门限模型

文章构建门限模型从非线性视角探究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作用效应。具体模型如下:

上式中,IndRe表示乡村产业振兴衡量指标;
FiRe表示金融资源配置衡量指标;
qit代表本次门槛研究的门限变量;
Xit为选取的控制变量;
ζit为误差项;
μi、ηt分别表征个体固定效应与时期固定效应。

(2)分位数模型

考虑到伴随乡村产业振兴的推进,金融资源配置的支撑效应将发生转变,故进一步利用分位数模型探究不同分位水平下二者的作用效应。具体模型如下:

模型(2)中,θ表示乡村产业振兴的分位点。

基于上述模型,进一步构建门限分位数模型:

其中,qit表示门限变量;
γ1和γ2为对应门限变量的门限值。

2.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为乡村产业振兴(IndRe)。借鉴相关文献[18-20],文章选取乡村产业结构(InSt)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InTe)、乡村产业市场化(InMk)三个维度构建乡村产业振兴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乡村产业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2)解释变量

解释变量为金融资源配置(FiRe)。通过金融资源配置效率(EFRA)和金融资源配置规模(ESFR)综合衡量。

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借鉴郭华等(2021)[21]的研究,通过债券资金规模和保险资金规模的总和加以衡量。债券资金规模通过银行业金融机构各项存款余额/GDP计算得到。保险资金规模通过保险机构保险费收入/GDP计算得到。

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借鉴周亚军、吉萍(2019)[22]的研究,采用金融机构贷款与金融机构存款之比加以衡量。

(3)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为选取财政支农(FSA)、经济发展(ECDE)和外商直接投资(FDI)。其中,财政支农通过财政支出总额中涉农金额占比衡量。经济发展,采用人均GDP的对数来衡量经济发展水平。外商直接投资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GDP表示。

3.数据与样本说明

研究采用2012—2020年中国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主要为Wind数据库、《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业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统计局报告、智研咨询报告以及各省份的统计公报。对于少数不可获取的数据指标,以其前后两年的均值弥补。

1.面板门限效应

(1)模型形式检验

首先,开始门限模型回归前,需先判断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限于篇幅,不对检验过程进行详细描述,最终发现两者间存在非线性关系。其次,为保证结果严谨、准确,在回归前先判断二者间门限数量。最后,用网格搜索法对门限变量的每个值分别回归,通过残差平方和最小规则确定门限值(表2)。可以发现,当门限变量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时,其与乡村产业结构二者间存在单一门限效应,门限值是0.905,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间,在1%显著性水平下出现双重门限效应,分别得到0.412、1.675和0.326、1.424两组门限值。同理可知,门限变量为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时,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在1%显著性水平下均为单一门限效应,得到3.016、4.563、4.785三个门限值。在明确二者间的门限效应后,通过似然比函数可知,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和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LR估计值都小于临界值,表明门限值具有一致性以及有效性。

表2 门限值与效应检验结果

(2)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

确定模型形式后,文章通过OLS、GLS和GMM三种方法分别进行回归,分析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值得一提的是,用多种方法回归是为了达到以下目的:一是通过对比各回归方法的结果,判断结论的稳健性;
二是在综合考虑内生性问题后,判断结果的可靠性。其中,GMM工具变量为金融资源配置的滞后一期。通过对应的检验方法判断GMM是否存在过度识别、弱工具变量问题(限于篇幅,表中仅列示P值),实证结果见表3、表4。

表3 门限效应(门限变量:金融资源配置规模)

表4 门限效应(门限变量:金融资源配置效率)

表3是金融资源配置规模门限变量的回归结果。分析可知,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振兴间存在门限效应。(1)列、(2)列显示,区制1中,两种方法下a1都在10%水平下显著,分别为-1.026、-1.067,表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结构正相关。区制2中,系数a1+a2都在10%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结构负相关。这可能是因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较小时,仅能辅助风险低、生产要素需求少的乡村产业振兴项目,而对资金需求大、风险高的乡村产业的支持能力相对不足。但随着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的不断扩大,不论是金融产品数量、种类还是金融服务质量均会得到显著提升,从而更高效地将金融资源从高污染乡村产业转移到节能低碳产业,促进乡村产业结构更加合理、绿色,加速实现乡村产业振兴。

表3的(3)列、(4)列显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间存在双重门限效应。区制1中,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系数a1显著为负,说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对乡村产业技术水平具有负向影响;
区制2中,回归系数a1+a2反映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会显著促进乡村产业技术水平;
区制3中,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系数a1+a3显著为负,表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会抑制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上述非线性特征表明,二者互动关系具有动态性,具体表现为:在发展初期,金融资源配置主要投入到收益高、见效快的乡村产业,容易造成环境污染,故乡村产业振兴效果不明显。随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不断扩大,为乡村产业绿色技术、新兴技术提供大量研发资金,并推动传统产业加速升级技术,乡村产业技术水平得以快速提升。但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快速扩大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需要相对健全的规范化实施机制持续提升乡村产业技术水平。

表3(5)列、(6)列显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市场化间存在双重门限效应。三个区制下的影响效应与文章前述的二者关系相似,故不在此赘述。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金融资源配置规模较小时无法为乡村产业提供足够的资金开拓市场,仅能帮助企业降低一些搜索社会闲散资金的成本,因此对乡村产业市场化的促进作用不明显。当金融资源配置规模达到一定水平后,能加速乡村产业间开展市场化重组,加快生产要素市场化流动,促进乡村产业市场化发展。但乡村产业市场化发展并非仅受金融一项因素影响,还会受限于市场环境、政策制度、市场竞争等因素,所以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对其的影响并不是持续促进的。

表4是金融资源配置效率门限变量的回归结果。区制1中,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乡村产业结构显著正相关,系数分别为1.569、1.756;
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显著负相关,系数分别为-1.345、-1.316;
与乡村产业市场化显著负相关,系数分别为-1.113、-1.116。具体来看,当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偏低时,金融资源难以满足乡村产业振兴发展需求,且存在外流问题,无法促进乡村产业技术水平提高、市场化发展,但能对产业结构改善发挥一定的促进作用。区制2中,回归系数a1+a2显示出,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均正相关。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提高,不仅能增强乡村金融产品质效,还能快速对接乡村产业融资需求,为乡村产业基础设施、生产加工、流通运输等重点领域提供高效且便捷的金融支持,推动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助力乡村产业振兴。总体而言,不论是金融资源配置规模还是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对乡村产业振兴均具有正向影响,假设H1得以验证。

2.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研究结论的准确性,进一步对上述结论进行稳健性检验。参考郭杰等(2022)[23]研究方法,把研究样本改为2019—2020年面板数据后,重新检验门限效应。为便于比较,研究方法与实证变量均与前文一致。门限值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金融资源配置效率门限变量的门限个数与上文一致,仅门限值略有变化。

表5 门限值检验

明确门限值后,再次回归模型(2),进而检验二者间门限效应(限于篇幅,仅列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门限变量的回归结果)。由表6可知,任一区制、任一门限变量下,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关系均未发生变化,验证上述结论具有可靠性以及准确性。

表6 门限稳健性回归结果

3.分位数检验

文章用面板门限分位数模型分析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的差异化驱动效应。以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为门限变量,对面板门限分位数模型(4)进行回归,结果见表7。(1)~(3)列显示,在每个分位点上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的影响均不同。区制1中,二者仅在25%分位点处显著,系数为-1.078,具有负向作用。这说明乡村产业结构只有达到一定水平后,才能借助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的力量快速改进。区制2中,二者在任一分位点处均出现显著促进作用。以上结果表明,乡村产业结构水平持续提升,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的匹配度将随之提高。(4)~(6)列为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对乡村产业技术水平的分层影响结果。不同的分位点水平上,二者之间的影响效应具有动态性。随着乡村产业技术水平提高,二者协调匹配程度进一步提升。区制1中,二者负相关但不显著。区制2中,不同分位点上二者都显著正相关。二者匹配度随乡村产业技术水平提升而增加。区制3中,不同的分位点水平上回归结果均不显著。以上结果说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只有达到门限值时,才能促进乡村产业技术水平。同理,从(7)~(9)列可知,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市场化的匹配度随乡村产业市场化程度提高而提高。因此,政府应当进一步深化改革,完善市场化的利率形成、调控和传导机制,加速乡村产业市场化进程,充分发挥金融资源的规模效应,助力乡村产业振兴。

表7 金融资源配置规模的分层影响

当门限变量为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时,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1)~(3)列显示,区制1中,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对乡村产业结构的影响作用不大且不显著;
区制2中,二者显著正相关。这说明只有当金融资源配置效率跨过门限值后,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才会促进乡村产业结构改进,且此作用会随着乡村产业结构水平提升而不断提高。究其原因可能是,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更有助于高附加值、高风险型、高新技术型企业发展。(4)~(6)列显示,区制1中,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在1%的水平下显著负相关,并且随着分位点增大,影响效应逐渐变大。这一结论表明,伴随乡村产业技术水平持续提高,其与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协调水平亦在不断提升。区制2中,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效应均不显著。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样本期内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尚未达到可以使二者关系产生质变的水平,因此有待进一步提升金融资源配置效率。(7)~(9)列显示,区制1中,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乡村产业市场化仅在25%分位点处具有显著负向作用,其余分位点处是负相关但不显著。区制2中,二者显著正相关。这表明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会随乡村产业市场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强。由上述分析可知,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影响随乡村产业振兴水平的高低而存在差异,假设H2得以验证。

表8 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分层影响

1.研究结论

文章选取2012—2020年中国31个省份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金融资源配置对乡村产业振兴的非线性影响,研究发现:

第一,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对乡村产业振兴均具有门限效应,且这一结论在经过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与乡村产业结构间有单一门限效应,与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间存在双重门限效应。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均为单一门限效应。

第二,金融资源配置规模、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对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的作用在不同分位点处有所差异。从金融资源配置规模来看,随着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水平的提高,金融资源配置与乡村产业振兴的匹配度越高。从金融资源配置效率来看,随着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水平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的作用将更强,且与乡村产业振兴的匹配度更高。

2.对策建议

(1)持续扩大金融资源配置规模

适宜的金融资源配置规模是驱动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因素。因此,有关部门应当积极推动乡村金融发展,扩大农村金融的服务范围和业务数量,引导金融资源向乡村流入,充分发挥金融资源的规模效应,助力乡村产业振兴。一方面,政府可推动政府、企业和银行之间的对接,增加对乡村优势企业、种业及基建类企业、农业绿色技术企业等企业的投资力度,加速产业结构优化、技术水平提升、市场化程度提高,实现乡村产业振兴。另一方面,金融机构可通过合理应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创新乡村产业金融产品和服务,扩大金融资源配置规模,为乡村购置新农业设备、企业升级生产技术、开拓市场等业务扩宽融资渠道,加快乡村产业兴旺发展。

(2)不断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

研究表明,只有金融资源配置效率跨过门槛值后,才会对乡村产业振兴发挥显著促进效应。因此,有关部门应当持续优化金融资源配置结构,提升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促进乡村产业振兴。政府层面,可根据本地乡村产业发展特色出台惠农政策,引导金融资源不断流向实体乡村产业,以市场发展为导向均衡乡村产业资金供需两方,促进乡村产业结构优化、技术升级、市场化发展,助力乡村产业全面振兴。金融机构层面,应充分发挥金融机构专业性,推行“一对多”管理模式,使金融资源高效贯穿到乡村产业链各个环节中,促进乡村产业振兴。

(3)扎实推进乡村核心产业项目

从研究结论可知,随着乡村产业结构、乡村产业技术水平、乡村产业市场化水平提高,金融资源配置规模、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与其匹配度将提升,可发挥更大的促进作用。由此,一方面,政府除不断完善金融资源配置外,还需积极推动技术、人才等要素向乡村产业振兴核心领域倾斜,加大对核心项目的支持力度,全面促进乡村产业振兴,充分发挥金融资源配置的正向效应。另一方面,可根据各地区要素资源禀赋,建设乡村特色产业体系,扎实推进乡村旅游、养老、创业等乡村产业核心项目,完善乡村产业结构体系,加速实现乡村产业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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