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人间 人间处处有真情

来源:工作总结 发布时间:2019-05-03 点击:

  飘向天堂的琴声      去年暑假,我应邀去一所老年大学代授琴课。一个星期后,一位身材瘦削、长着两道剑眉的70岁左右的长者要插班学二胡。那天,他斜挎着琴盒站在教室门口,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眼睛还有些微红。他执意说想学琴,能跟上。我就把他安排在临窗的一个空位上。那个空位曾是一位六十多岁女学员的座位,一个月前她因为肝癌晚期去世了。老人的头发花白,还卷卷的,很像电影演员秦怡。她学了两年二胡,拉得已经很专业了。据说她喜欢二胡已经到了一天不拉心里不安,一晚不拉无法安枕的地步,老伴儿戏称她是“琴痴”。
  说也奇怪,自-从这位“插班生”来了以后,我常常能在他身上看到“琴痴”的影子,这位老先生拉得也很认真很投入,从执琴到运弓、扶琴,不懂就问。除此之外,他还要我每周给他多加一小时的“小课”。“我交补课费。”他一再央求。在这儿学琴的老人大多很执著,有时像个孩子。就这样,每周两次四个小时的大课后,别的学员都放学回家了,他留下来继续学。半年后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拉《雪绒花》了,而且我发现每次他都要在我离开教室后很认真很投入地从头至尾拉一遍《雪绒花》。他拉得节奏流畅、音色优美。但不知为什么,节奏总是比平时处理得慢半拍,绵长而低沉,像是一个人在对另外一个人倾诉。
  有一次,我从办公室出来想回家,教室里又响起《雪绒花》缓缓的琴声。我翘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发现老先生端坐着,面朝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琴声从他的琴弦上汩汩地流出,飘向窗外,而窗外已是黄昏渐浓,几片云悄悄地隐去,似乎怕挡住琴声飘向更远的天际。忽然,琴声戛然止住了,我看见老先生抱住琴杆,双肩抖动,继而,我听到嘤嘤的啜泣。我推门进去,低声询问他时,他突然抱住我,一声长哭,像个孩子似的对我说:“我太想老伴儿了!我天天练琴拉琴,就是想让她听见,让她高兴,让她知道我想她……”
  他的老伴儿就是那位头发花白还卷着的“琴痴”。
  生活中,在情爱和物欲的天平上,我们似乎更倾向于物欲的满足,因而有着太多的不平和烦恼,并因此制造着各种各样的争吵和争端,演绎着各种各样的悲情故事、离散故事。然而,当我们一路坎坷走来,读懂了情为何物时,住往是情已老人已逝,空留下一腔伤感!
  人最容易漠视的,往往是最值得珍视的……
  子祺 摘自《伴侣》
  
  爱的真谛
  
  他和她都是工人,薪水不高,但足够生活。丈夫诚实、善良,妻子漂亮、伶俐。
  因为彼此很有时间,他们经常出去看场电影、逛逛公园,或出去吃顿晚餐。只要妻子想,丈夫一向百依百顺,从不说半个“不”字。
  一天,在外吃晚饭,妻子让丈夫点菜,丈夫说:“点你爱吃的吧。”妻子生气道:“你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觉不觉得窝囊?”丈夫楞了片刻,叹口气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不能给你宽敞的住房和漂亮汽车,我只想在自己‘能’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
  爱她,就给她最好的,我想这也就是爱的真谛吧。
  佚名 摘自《福建青年》
  
  《心里话》
  
  要问我是谁,
  过去我总不愿回答,
  因为我怕,
  我怕城里的孩子笑话,
  他们的爸爸妈妈送他们上学,
  一路鸣着喇叭,
  不是开着本田,
  就是开着捷达。
  我们的爸爸妈妈送我们上学,
  一路都不说话,
  埋头蹬着板车,
  裤腿沾满泥巴。
  我们的校园很小,
  放不下一个鞍马,
  我们的校舍简陋,
  还经常搬家,
  我们的教室很暗,
  灯光只有几瓦,
  我们的座椅很旧,
  坐上去吱吱哑哑。
  但是我们作业工整,
  我们的成绩不差!
  今天,有人要问我是谁,
  我要大声告诉他,
  我是农民工的子女,
  是中国的娃,祖国的花!
  要问我此刻最想说什么?
  我爱我的妈妈,我爱我的爸爸,
  因为
  是妈妈把城市的马路越扫越宽,
  因为
  是爸爸建起了新世纪的高楼大厦,
  北京的2008,
  也是我们的2008,
  老师把她谱成了歌,
  同学把她画成了画,
  我爱我的北京,
  我爱我的国家。
  作文课上,我们写下了这样的话:
  别人与我比父母,我和别人比明天。
  打工子弟和城里的小朋友一样,
  都是中国的娃,
  都是祖国的花。
  
  在痛苦深处微笑
  
  父亲驾驶着货车在一条陌生且偏僻的公路上奔驰。突然货车扭起了秧歌,几近失控。他狠狠地踩下刹车,避免了一场可怕的灭难。他对6岁的儿子说,坐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一下。
  汽车停下的位置,是一个斜斜的下坡。父亲钻到货车下,仔细检查他的车。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天空,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没有任何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儿子在驾驶室里唱起快乐的歌,父亲轻轻地笑了。他握住扳手的手加大了力气。
  突然,毫无征兆地,汽车滑动了一下。父亲永远不会知道汽车为什么会突然滑动。是刹车突然失灵,还是驾驶室里的儿子扳动了刹车?似乎汽车在他头顶快速地驶过去,然后猛地一颤,就停下了。儿子的歌声戛然而止。那一霎间,巨大的痛苦让父亲几近昏厥。
  他仍然躺在车底下。凭经验,他知道,是一块凸起的石头阻挡了滚动的车轮。
  父亲想爬出去,可是他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他感到一种几乎令他无法忍受的剧痛。那一刻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高喊着儿子的名字,并问他:“你没事吧?”
  儿子推开车门,跳下来。他说我没事,我不知道汽车怎么突然动了。
  父亲朝儿子微笑。他说你没事就好。你把电话拿给我。
  儿子说你要电话干什么?你怎么不起来?
  父亲说我累了,我想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把电话找给我,我给妈妈打个电话。疼痛在一点一点加剧,如果不是儿子在场,他想,他或许会痛苦地大叫起来。可是现在,他只能微笑地面对自己的儿子。
  父亲打通了急救电话,可是他根本无法讲清楚他所处的准确地点。他不知道急救车什么时间能够抵达这里,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挨过这段漫长的时间。
  接着他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她问你还好吗?他说还好,我们现在正在休息。她问小家伙好吗?他说好,在旁边呢。她说那就好,早点回来,想你们了。他听到她在几千公里外轻吻了他,然后挂断了电话。他笑着对儿子说,你就蹲在这里,别回到汽车里去――他不敢肯定,汽车会不会再一次滑行。
  儿子有些不太愿意。他说天太热了,我不喜欢蹲在这里。你还没把车修好吗?
  他朝儿子微笑。他说我们做一个游戏吧。我们朝对方微笑,看谁先支持不住。记住,只能微笑。父亲盯着他的儿子,微笑的表情似乎凝固。 只有他知道,此时,他在经受着怎样一种天崩地裂的剧痛。
  儿子对游戏产生了兴趣。他坐在地上,学着父亲的样子微笑。后来他困了,眼皮不停地打架。终于,他躺在地上睡着了。
  很长时间后儿子醒过来。他看到手忙脚乱的人群。他看到很多人喊着号子,掀开了货车,将脸色苍白的父亲抬上了急救车。但父亲仍然看着他,仍然是微笑的表情。
  父亲永远地失去了两条腿。可是他没有失去微笑。后来儿子长大了,一个人飘泊在外,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动荡不安。他身心疲惫,一个人承受着太多的艰辛和痛苦。可是,当面对自己的朋友,面对自己的妻儿,他总是深埋起所有痛苦,他的脸上,挂着和父亲一样的微笑。父亲使他懂得:在痛苦的深处做笑,是爱和责任的表现。
  周海亮丛小双摘自《当代青年》
  
  最后一壶水
  
  这是一片乱石的荒漠,甚至细茎针茅也不生长,只有页岩熠熠闪光。在烈日的曝晒下,一切物质都发出噼噼啪啪的碎裂声。
  在这茫茫无垠的荒漠里,一支由五人组成的考察队在艰难地缓缓跋涉。
  年龄最小的林春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带着哭音说:“我,我快不行了……”
  其他人也有些支持不住了,此时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地上,仿佛曝晒在干滩上的鱼似的喘着粗气:“没,没有水――我们都会死的!”
  “谁在那里胡说?”这时,队长曲波走过来高高举起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大声说:“我这里明明还有一壶水的嘛!”
  大家都用渴盼的目光望着队长曲波手里那只水壶,舌头下意识地舔着干裂的嘴唇。
  曲波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说:“不过,这壶水现在还不能喝――必须留在最关健的时刻。”
  大家都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只是用手抚摩着那只水壶――沉甸甸、凉丝丝的,好满的一壶水呵。!一种充满生机的幸福和喜悦在每个队员濒临绝望的脸上弥漫开来。
  于是,大家稍做憩息后很快便打起精神继续前进。队长曲波主动承包了小林春的所有行李,其他人则搀扶着林春向着风沙漫天飞舞的荒漠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过去。
  不知多少次,考察队员门觉得这野蛮的荒漠简直不可逾越,但只要看到队长曲波手中高高举起的水壶――那绿色的水壶多么像贮满了泉水的一丛青草啊!大家就仿佛感受到了青草丛中汩汩地流动着一泓甘冽的泉水……终于,他门远远地看到一个村落。在确信不是虚幻的海市蜃楼后,大家都低声欢呼起来。
  就在这时,队长曲波却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林春迅速跑过来,解下那只绿色的军用水壶。拧开壶盖后,林春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轻轻一斜壶嘴,里面汩汩流出的却是――满满一壶沙!
  包作军 赵永秋摘自《小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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