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研究

韩 笑，张雨露，卢 涛

(1.武汉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2.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数字化发展，明确提出数字中国战略。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和“十四五”总规划中明确提出要加快产业数字化发展，推进数字化赋能全产业链协同转型。数字化已成为“十四五”时期国家和地方实现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工作抓手。国家政策引导是企业转型的根本方向，市场需求是企业转型的根本动力。赶上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蓬勃发展的浪潮，数字化转型成为当代企业适应数字经济高速发展和行业技术变革、实现发展升级的必经之路。

所谓企业数字化转型，是通过信息、通信和连接技术的组合触发实体属性的重大变化来改善实体的过程[1]。在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新情境下，探讨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政策意义。近年来，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教育数字化、交通智能化、医疗智能化等新的办公和服务方式彻底改变了传统的生活方式。“数字化赋能”这一概念也随之出现。关于数字化赋能的定义，目前学术界尚未达成共识。LENKA等[2]认为数字化赋能由智能能力、连接能力和分析能力这三个维度构成，并通过研究发现三者的协同作用有助于提升企业捕获信息、分析和运用数据的能力。孙新波等[3]认为数字化赋能是指创造数据利用的新场景和新方式，从而更有效地发挥数据的价值。张国胜等[4]认为数字化赋能是将数字技术与企业生产管理方式相结合，从而赋予企业重新组合生产要素的新能力，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伴随信息网络基础设施的发展以及电商共享互联网经济的出现，庞大的数字化营商环境和海量信息资源为数字化赋能理论的研究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环境。

目前数字化赋能的研究集中于企业的商业模式、业务流程和组织绩效等方面。陈一华等[5]通过对格力电器创新商业价值模式的研究，发现数字化赋能可以通过连接、管控和解释来改善商业模式的运作效率，增加价值共创的机会，并在数据挖掘后提供更具创新性的服务和产品。LI等[6]探讨了数字化赋能在品牌塑造中的作用，数字信息技术通过与其他机制相关联来优化组织内部运营流程，提高员工对于制度的响应性，使组织能更好地与对方进行品牌沟通。此外，许多研究着重于探索数字化赋能对企业等组织带来的转变和影响。周文辉等[7]研究发现，滴滴平台利用数字化赋能通过试点、复制、扩张3个阶段，逐步实现资源开拓创新，有效地促进了价值共创。朱国军等[8]研究发现数字化赋能提升小米公司国际双元创新能力，推动其国际创业机会的实现。SAMUEL等[9]通过构建大数据分析模型证实了数字化赋能对增强公司绩效的正向作用。KRASSIMIRA[10]在研究中发现先进的企业通过优化创新数字技术，整合成熟的数字业务，以实现更高的盈利。PETER等[11]探讨了企业数字化转型需求的外部因素，认为数字化转型的公司不仅需要拥有数字资产，还需要获得或开发与数字敏捷性、数字网络相关的能力。已有研究从不同角度探究数字化赋能对企业的影响，如企业创新、企业绩效、商业模式等。大多数研究都集中于企业数字化赋能的效果以及作用路径的研究，当前关于企业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研究主要是案例分析和理论研究，缺乏基于某个特定行业从微观角度出发的对普遍规律的研究。

造价咨询企业作为典型的数据密集型企业，数据是造价咨询业务的核心与关键。无论是前期的可行性研究、项目评估和立项决策，还是中期的施工设计和施工实施，以及后期的竣工验收、竣工结算与决算和项目后评价等，均紧密围绕工程造价相关数据开展。此外，住建部办公厅在印发《工程造价改革工作方案》中指出“加快建立国有资金投资的工程造价数据库，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信息化技术为预算编制提供依据”。在数字经济时代，如何利用数字化赋能实现转型升级既是造价咨询企业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也是对当前数字化造价管理这一行业发展新趋势的响应。找到影响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因素，能够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针对性建议，使得企业改革创新有的放矢、高效开展，有助于节约企业转型成本、提高效率，同时也为其他传统服务行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一定的参考与借鉴。

基于此，笔者聚焦于造价咨询企业实践中的数字化赋能，首先通过理论分析提出研究假设，然后运用实证研究检验假设。最后，根据分析结果，明确影响造价咨询行业数字化赋能的关键因素，并据此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能为当前造价咨询行业以及其他数据密集型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

1.1 理论框架

数字赋能是资源赋能的核心，网络化、智能化的数字技术变革将推动企业资源重构整合[12]，赋予企业全新能力，驱动企业创新发展。所谓企业数字化赋能，是指通过云计算、大数据和AI等数字信息技术的运用，提升组织的综合能力，赋能企业强化运营效率和价值产出过程[13]。通过现有文献的梳理，不难发现企业的数字化赋能离不开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财务管理智能化以及组织文化创新性。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加快了数据传递，提高了信息交互频率，是企业数字化赋能的核心驱动力[14]。业务流程开展的融贯性能够降低沟通成本，减少资源扭曲配置、赋能企业绩效的提升[15]。组织各部门目标协同一致能提升协作和决策的效率，将更多的时间及资源聚焦于价值创新，强化数字化赋能效果[16]。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打破了传统管理上空间与时间的局限性，利用数字技术获取、分析和应用有价值的数据，构建了在员工招聘与培训、绩效和薪酬管理等环节以数据驱动决策的运营模式，提高了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透明性与效率，为企业精准遴选所需人才，保障企业数字化赋能实施效果[17]。财务智能化管理可以在数据挖掘与分析、信息反馈等方面提升企业财务工作效率，赋能企业价值创造[18]。创新性组织文化具有创造性、多样性等特征，在组织管理中能激发员工创新的主动性，提升组织灵活性，推动组织技术创新，赋能企业绩效提升以及提升抵御风险能力[19]。基于此，提出相关假设。

1.2 研究假设

1.2.1 信息技术能力与数字化赋能

信息技术涉及信息的搜集、描述、处理、存储、交互和应用。信息技术能力包括企业信息技术资源储备、应用信息技术能力以及将信息技术资源与业务有效整合等能力。信息技术能力是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关键核心能力[20]，有助于推进企业商业模式重塑以及业务流程的改进。信息技术能力对于提高技术在组织中的成果转化率和应用水平，提升运营和管理效率至关重要，是企业进行数字化赋能的技术基础。信息技术能够帮助企业创造和提升竞争优势已成为学术界共识。CHEN等[21]研究发现信息技术能力的加持对组织的创新绩效具有重要推动作用。据此提出假设H1。

假设H1信息技术能力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2 业务流程融贯性与数字化赋能

业务流程融贯性包括计划制定时多目标协调统一、业务开展过程中信息共享、业务运作流程有效监管以及业务范围的开辟拓展等。良好的监督管理使业务流程更加有序推进。信息及时共享使业务流程公开化，缩短信息检索交换时间。同时，开拓新的业务范围也能为数字化赋能创造新的条件和机会。业务流程融贯性的提升可以使信息技术资源与造价咨询业务的兼容程度更高，并提高数字信息技术在业务流程应用中的转化率。据此提出假设H2。

假设H2业务流程融贯性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3 组织协同性与数字化赋能

组织协同性是指组织内各部门和成员之间工作的协调性和互补性。组织协同性包括各个部门自身的目标导向与组织整体宏观目标保持一致、成员与部门之间信息传递畅通便捷、上下级可有效交流、部门间能有效进行团队协作等方面。组织的协作机制将影响员工技能发挥和内外部知识的吸收整合，从而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当前我国造价咨询企业在业务开展过程中，各部门仍需进一步提高组织内部工作的协同性。员工技能的发挥受到组织协同程度的影响，数字信息技术资源与业务流程的有效融合也依赖于组织的协同模式。据此提出假设H3。

假设H3组织协同性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4 财务管理智能化与数字化赋能

数字经济时代对企业财务管理提出了全方位调整升级需求。搭建基于互联网技术和大数据结构的财务共享平台，能够有效节省时间与成本，快速形成具备财务综合管理能力的财务大运营模式，有助于相关部门实时监督控制企业资金使用情况，增加资金使用效率。智能财务管理系统可以提高财务决策分析的准确性与科学性，能够为业务部门开展工作提供及时的响应和支持。据此提出假设H4。

假设H4财务管理智能化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5 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与数字化赋能

人力资源数字化管理可以实现企业员工招聘、培训和绩效管理向数据驱动的精确化方向转变，降低人力部门开展工作的成本，提高员工管理的科学性。在人力招聘方面，可利用数字信息工具高效地筛选所需人才，将各项指标进行量化评比。在绩效考核方面，利用数据平台，实时优化更新数字化绩效考核体系，注重考核流程的科学性[22]。构建与企业战略相匹配、数字化的人力资源管理体制，增强人力资源的核心竞争力，为企业的人才储备和发展提供保障。人力部门借助数字信息技术的应用还能优化员工培训项目的配置，提高员工素质能力并调动其工作积极性。据此提出假设H5。

假设H5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1.2.6 组织文化创新性与数字化赋能

创新性文化氛围对员工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产生积极正向的影响，提高其内在满意度，从而激发创造性的工作行为。创新型组织文化也能使员工快速适应新型技术的推广与应用，不断提高自身的数字化技能。当员工感知到工作环境倡导创新时，会促使他们产生合作的意愿，即组织的创新氛围对员工知识分享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进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和绩效提升，强化数字化赋能的正向效应。据此提出假设H6。

假设H6组织文化创新性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通过文献梳理以及与行业专家探讨交流，总结了影响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因素。将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和组织文化创新性作为自变量，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作为因变量，设计影响关系模型。

2.1 研究方法

利用数据分析工具构建实证分析模型，包含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组织文化创新性和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共7个变量，并且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变量间的影响关系假设。根据问卷星收集的问卷样本，利用SPSS 25.0和AMOS 24.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与分析，通过信度、效度等指标来验证量表数据的可靠性，并运用相关性分析和回归分析测量变量之间的影响显著性以检验假设。最后根据实证分析结果，对造价咨询企业的数字化赋能发展提出针对性建议。

2.2 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问卷设计遵循科学性、全面性、中立性原则，问卷分为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和数字化赋能表现两大部分。包含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组织文化创新性和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7个指标，共计29个题项。在具体调查中，要求被调查者对量表中涉及的影响该企业数字化赋能因素的现状做出评价。采用5级李克特量表进行测度,其中1表示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

调查问卷以现有量表为基础，根据文献分析和造价咨询企业特点进行设计。为保证问卷的可行性、准确性，首先将问卷发放给学术领域、企业领域等相关的专家，为问卷内容提出修改意见，并根据反馈意见对问卷内容进行修改完善。其次，将修改完善后的问卷进行小范围的预调查发放，随机抽取了50名造价咨询企业从业人员进行预调查，预调查的目的在于验证问卷维度划分和题项设计是否合理，也可根据反馈的问题对问卷题项作出进一步的修改与完善，降低被调查对象因不理解题项内容而导致的认知偏差，使题项设计更具合理性。最后，实施正式调研，选定造价咨询企业从业人员进行随机调查。问卷发放主要采用线上调查方式，回收期为2021年5月至6月。在置信区间为95%，抽样误差限度在0.06的情况下，为保证调查结果所需的精确度，确定发放问卷样本量为270份，共回收有效问卷数253份，问卷有效率为93.7%。缺失的数据均以缺失值保留在数据中，避免数据失真。

将问卷总样本进行基本分析，结果表明各维度题项最大值为5，最小值为1。说明调查对象对不同题项的认知存在差异性。大多数题项均值在3.5～4.0之间，标准差基本在1左右浮动，方差数值较为稳定。这表示不同对象对调查题项的综合认同度较高。由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可知，样本企业中将大数据、云计算、自动化等信息技术用于相关实务中的均值为3.92，即超过70%的企业进行了数字化转型，说明样本的选择具有代表性。综上，本次问卷回收样本数据整体可靠性较好，适合后续分析使用。

2.3 变量定义与测量

2.3.1 信息技术能力构成变量阐释

信息技术能力是指企业的信息收集、处理、存储和传输能力。IT软硬件、通信系统和数据处理平台等基础设施的配置是企业数字化转型成功的基本要素[23]，有助于企业架构间的衔接与联络[24]。企业大数据能力的构建需要利用信息技术工具来收集、存储、组织和提取并协调相关的业务活动。大数据能力还依赖于组织文化与领导力、人才技能等。数字信息技术的研发投入度是衡量企业信息技术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将大数据、云计算、自动化等信息技术应用于企业相关业务中也愈发重要。

2.3.2 业务流程融贯性构成变量阐释

业务流程融贯性是指业务流程所涉及的计划、实施等阶段的进展前后衔接连贯流畅。企业在制定项目计划时，需要综合考虑业务开展中质量、成本、进度等多目标的协调统一。业务流程融贯性要求企业在业务中实行数据信息的传递共享，使项目进展得到及时的反馈。在企业监督方面，管理者对业务流程整体的持续监控以及对公司运营进度的掌握，能确保项目出现的问题得到及时反馈和解决。企业还应根据市场需求变化，拓展原有业务范围，如考虑增加法律咨询、运维管理等服务。

2.3.3 组织协同性构成变量阐释

组织协同性是指组织内各部门和成员之间的协调互补性。当前造价咨询企业主要采用基于职能的组织管理模式，组织内各职能部门协同程度不高。企业应打造一种动态的协同合作模式，该模式下组织内各部门目标应协调一致，从而使各部门员工协作高效完成目标任务。协同合作模式的开展使各部门之间信息交流更为便捷，不同层级成员之间更能有效展开交流互动。各部门间通过资源共享和互补性团队协作也能降低成本和提升效率。

2.3.4 财务管理智能化构成变量阐释

财务管理智能化是指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完成企业复杂财务管理活动。财务共享中心服务数字化转型是财务智能实现的基础。企业智能财务信息系统的搭建使得财务管理与内部业务流程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
智能财务系统可以为业务部门及时采集并提供所需的数据信息，准确地记录和审核各种财务信息流，支撑业务工作的展开。此外，财务管理与区块链的结合使用，可以减少财务信息的伪造。随着信息网络进一步发展，智能财务可与其他云服务技术结合，实现信息实时共通交换，在计量报告等传统职能上拓展，为企业决策提供数据支持。

2.3.5 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构成变量阐释

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是指利用信息技术获取、分析和应用有价值的数据，实现人力资源管理向数据驱动的决策转变。在人才招聘方面，利用各项数据分析工具，可以快速精准匹配所需人才。在薪酬管理上，设计使用合理的数字化薪酬管理体系，可以高效快捷实现精准化核算。在绩效考核方面，采用数字化评价考核体系，为员工提供短周期绩效反馈。在员工培训方面，对员工培训效果进行数字化综合分析，了解员工在岗的工作状态，并据此对培训内容进行优化配置。

2.3.6 组织文化创新性构成变量阐释

组织文化创新性是在原有组织文化上，通过营造开放的文化氛围，激发员工创造力，不断提高组织自身的灵活性和创新性。数字信息平台不仅为成员之间的交流沟通提供便利，也为组织整体文化氛围的形成提供有利条件，还让组织内部员工积极应对数字化时代的发展趋势。在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管理层需重视新技术的应用，打造创新包容的文化氛围。企业还应不断吸收创新文化来实现组织文化的改良。组织文化所倡导的先进理念,如鼓励员工学习新知识技能等，会促使组织积极应对环境变化,努力谋求创新。企业应当主动感知环境变化，塑造自身组织文化，不断调整升级战略目标。

2.3.7 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构成变量阐释

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是指造价咨询企业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为企业业务流程增加价值的过程。企业信息技术与业务相融合，有助于企业业务流程的高效开展并使其业务范围得以拓展，增加企业价值来源。企业数字化赋能能力主要体现在对数据价值的利用能力不断加强，对信息技术人才数量和质量的要求不断提高。各变量定义及测量题项如表1所示。

表1 各变量定义及测量题项表

分别从效度分析、信度分析与相关性分析3个方面对数据有效性以及研究假设进行检验。

3.1 信度与效度检验

在信度与效度分析方面，利用SPSS软件进行数据分析，主要选取克隆巴赫系数、卡方自由比、GFI和NFI等指标进行评价。

3.1.1 信度分析

使用Cronbach′s alpha值检验变量的信度。一般而言，当0.7

3.1.2 效度分析

为保证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同时请教相关领域专家以及进行预调查，根据反馈的结果修改问卷题项内容。接下来，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对各变量进行效度分析。

(1)对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变量进行效度检验，结果如图1和表2所示。利用SPSS软件分别检验各变量的区分效度和收敛效度。首先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组织文化创新性构建起一个六因子模型，另外还构建了单因子模型与六因子模型相比较，所有变量拟合效果较好。χ2/df=1.150，RMSEA=0.024,CFI=0.994，GFI=0.917，NFI=0.956，卡方与自由度比值小于3，RMSEA值小于0.08,GFI、NFI和CFI指标值都大于0.9，说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区别效度。各个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变量标准化后的载荷系数均大于0.7，均达到了0.001的显著性水平,组合信度CR值均大于0.7，所有变量的平均萃取方差AVE值均在0.6以上,超过了0.5的门槛，说明变量之间拥有良好的聚合效度，收敛效度较好。

表2 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变量效度检验

图1 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变量分析图

(2)对数字化赋能变量进行效度检验，结果如图2和表3所示。各变量的标准载荷系数均都大于0.7，组合信度CR值均大于0.7，而且AVE值均大于0.5。同时，卡方与自由度比值小于3，RMSEA值小于0.08,GFI、NFI和CFI指标值都大于0.9。这表明数字化赋能变量的效度较高，拟合程度较好。根据以上结果可知,研究量表整体效度水平较好。测量模型满足了信度与效度的基本要求。

表3 数字化赋能变量效度检验

图2 数字化赋能变量分析图

3.2 相关性分析

相关性分析用于测验了解变量之间的相关程度，在进行相关性分析时，通过计算每个维度的均值来表示变量，均值视为连续变量，故采用Sig(双尾)值和皮尔逊相关系数指标判断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结果如表4所示。所有变量之间的皮尔逊值均大于0.8,说明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各个自变量与数字化赋能因变量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可以进一步研究变量之间的关系程度。

表4 相关性系数表

3.3 回归分析

使用SPSS 25.0和AMOS 24.0软件进行回归分析以进一步了解各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首先对模型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一般认为模型的VIF值越大，模型的多重共线性越严重。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均小于10,说明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通过SPSS进行回归分析，将数字化赋能影响因素的6个变量作为自变量，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作为因变量构建影响关系模型。通过数据分析可知调整后的R方为0.908，结果表明变量解释程度达到90.8%，说明模型整体拟合程度较好。回归模型的显著性是0.000，sig<0.01，这表明模型总体中至少有一个自变量对因变量产生显著性影响，模型的整体显著性较好。

检验影响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因素的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和组织文化创新性变量的p值小于0.05，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这6个变量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证实了之前的假设。

表5 回归系数表

其中业务流程融贯性、人力资源管理和组织文化创新变量的p值均小于或等于0.002，表现出了强相关性，说明这3个变量在一定程度上是影响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的核心因素。

4.1 结论

笔者采用2021年对造价咨询企业人员的调查数据，运用相关性分析和回归分析从微观层面检验了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

(1)信息技术能力、业务流程融贯性、组织协同性、财务管理智能化、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和组织文化创新性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2)实证分析结果发现业务流程融贯性、人力资源管理数字化、组织文化创新性与企业数字化赋能的联系较为紧密，与理论认知相符合。业务流程融贯性是造价咨询企业实现数字化赋能的核心能力，业务流程优化和重组对于加强数字技术与业务紧密融合和相互促进至关重要。人力资源信息化管理能将招聘、绩效考核、人员培训和薪酬分配等流程自动精准化，帮助组织减少流程和管理成本，加快事务处理，提高效率。在组织文化层面，创新导向的文化氛围不仅能促进企业员工对信息技术的学习和接纳，更能促使企业从真正意义上融入数字经济时代。

4.2 管理启示

基于以上结论，对造价咨询企业数字化赋能与转型升级的启示如下：

(1)业务流程融贯性是夯实企业数字化赋能的重中之重。造价咨询企业应在项目开展全过程重点关注质量、成本和进度等多目标的协调统一，完善管理沟通平台体系建设。确保出现问题能得到及时反馈与解决。提高员工参与度和各部门团队协作程度，为数字化赋能创造良好条件。

(2)企业数字化赋能成功与否离不开创新型组织文化。企业管理者要重视组织文化创新，鼓励员工勇于创新，建立相应的奖罚激励机制，定期开展培训考察，培养员工的创新价值观。

(3)加快人力资源数字化管理建设。从招聘培训、薪酬福利、绩效考核等多个方面开展数字化管理，在日常管理中积极应用数字化技术，为企业的人才储备和发展提供良好保障。

(4)信息技术能力对于企业核心竞争力和技术成果转化必不可少。企业需不断扩充软硬件设施、网络信息系统和新型信息技术的储备，优化及加强对信息资源的配置和管控，以赋能强化企业的运营效率和价值产出。企业还应重视提升财务管理智能化。将账务处理、报表编制等基础工作直接通过联通的智能化财务平台自动完成，提高效率的同时减少人力成本。通过智能化财务管理系统，达成与业务相关数据的自动计入，实现业财融合。数字化赋能还需要高效的组织协同体系支撑。企业应从文化、技术和战略等多维度构建组织协同管理体系。各部门开展业务时，目标要明确一致，信息要及时沟通，从而实现有效协作。

4.3 展望

笔者主要探究了影响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因素，而对于数字化赋能的具体过程，以及数字化赋能对于企业绩效以及创新能力的影响并未探讨。故未来研究可从以下几方面开展：①研究数字化赋能对于企业绩效以及创新能力的影响；
②探讨各个变量因素之间是否存在中介效应或者调节效应；
③结合中国本土管理实践开展数字化赋能的相关案例研究；
④不同行业影响企业数字化赋能的因素存在差异，通过扩展研究模型，进一步扩大研究结论的适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