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化现代价值

　 众所周知，中国是世界上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所谓四大文明古国，是指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和古代中国，也就是说在迄今为止，4、5千年以前，如果说世界文明是四分天下的话，中国有其一，到了2000年前，有一些文明古国就衰败下去了，当时在西方是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明崛起，而古代中国的文明，也在继续地发展。所以，2000年前，可以说，是古希腊，罗马，和古代中国，有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在世界的东方和西方交相辉映，那个时候，世界要说两分天下的话，中国，有其一，1000年前呢，大家知道，从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以后，欧洲就进入了所谓的中世纪的时代。一直到14世纪到16世纪的欧洲的文艺复兴，这1000年，欧洲的文明受到了极大的摧残。科学成了神学的奴婢，所以在这所谓黑暗的1000年的中世纪的这个时期，中国的封建文明，达到了鼎盛阶段。就科学技术而言，英国著名的科学史家，李约瑟，他写了7卷本34分册的《中国科学技术史》。他在扉页上有这样一段题记。李约瑟写道，中国在公元3世纪到13世纪之间，保持了一个西方所望尘莫及的科学知识水平，这就是说，1000年以前，中国的科技文明，可以说，在世界上一枝独秀，但是，在公元14世纪到16世纪，欧洲爆发了文艺复兴，复活了古希腊的文化，包括科学技术。而且，也从阿拉伯国家，吸取了古代中方，特别是中国的科技文明。那么，文艺复兴以后，欧洲的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后来，到了16世纪至17世纪，爆发了科学革命。我们说，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科学革命，这是开启近代社会的三大潮流。

　 那么，这个时候，西方出现了资产阶级革命。有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科学技术大踏步地前进，而中国，仍然在封建的老路上，蹒跚地爬行，这样，中国在近代开始落后了。

　 我们说，文艺复兴后的欧洲，出现了科学革命，科学革命的标志，是在1543年，有一位波兰的天文学家哥白尼，在他去世的那一年，发表了《天体运行论》无独有偶，1943年，比利时的一位医生，叫维萨留，他出版了一本著作叫做人体的构造，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把天文学建立在观察实验，与数学逻辑推理的基础上，是一个在自然界的大宇宙的科学理论的诞生。而维萨留的人体的构造，则把解剖学和生理学建立在了观察实验和数学的逻辑推理的基础上，完成了在人体这样一个小宇宙里边的科学革命。所以在科学史上，1543年被认为是科学革命诞生的标志。

　 其后，进行了伽利略，布鲁诺，开普勒，哈维等人的工作，过了100多年，在1687年，英国的科学家的牛顿，出版了他的科学巨作，叫做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本书提出了运动学的三大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近代科学就扎扎实实地建立在观察实验和数学的逻辑推理相结合的基础上，我们就说，近代科学诞生了而当时的中国，还处于明清时期，封建社会走到了晚期，中国古代的科学技术从春秋战国，秦汉时期，建立起它的理论框架。奠定了它的科学体系，经过了魏晋南北朝的发展，到宋元时期达到了高峰。而明清以后，就逐步衰败下去。但是，在西方近代科学的诞生，我们，中国的传统科学文化，是有贡献的。特别是由于中国产生了以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和火药这四大发明为代表的传统技术，同时，也诞生了以数学、天文学医药学和农学为代表的科学体系。

　 它们通过阿拉伯作为中介，由于十字军东征，由于阿拉伯地跨欧亚非三洲，那么，中国的科学典籍，中国的科学技术成就，同古希腊，罗马的科学技术一起在中世纪的晚期，在文艺复兴前夕，传到了欧洲。那么，为西方的文艺复兴和科学革命也是源泉之一。那么现在，我们又在崛起，在崛起的过程当中，我们现在思想解放，对传统文化包括对传统的科学文化我们一般都持审慎的批判继承的态度。

　 我本人是学数学出身的，中国古代数学体系的形成，是在秦汉时期。是在封建社会诞生，中国是以农为本，农村社会，天文学的观测，需要数学，所以，一开始，中国的数学，就是实用的我们第一部数学著作《九章算术》以及最近发掘出来九章算术，九章算术是公元前后，比九章算术还要早1、200年的西汉早期的在长沙马王堆出土了一本算数书都是一种数学问题的习题集，人民，里边就是方田、粟米、衰分，盈不足，都是解决农业问题。或者解决天体运行的线性问题，所以，体系不一样，我们是一种算法化，而这种算法有一定的程序，而这个程序，又可以机械地进行。这一点，过去长期以来被淹没了，我是学数学的后来大学毕业后工作，1978年考的研究生，我可以考到中国科学院，我后来搞数学史，我自己都很不高兴，我说一天到晚读什么《九章算术》读什么《数书九章》我说这个起什么《几何原本》比起西方的现代数学差远了，但是没有想到，我们大数学家吴文俊俏，他可是独具慧眼，吴文俊，在70年代开始，接触到了中国数学史，看到了中国的古书，他是这么看的，他一看到祖冲之的圆周率，在公元5世纪，就能计算到小数后7位，3.1415926到3.1415927之间，然后，这个圆周率把它简化成这个分数的表达式，叫做约率22/7，密率355/113，然后，祖冲之这个圆周率的精确值，居然在世界上领先了1000年之久。一直到了公元15世纪，16世纪才被西方的数学家超过他的精确度，我们当时就仅仅以此为自豪，所以说我们现在中国人都知道有个祖冲之，问他的成就，圆周率，那子祖冲之为什么他会算出圆周率，精确到小数点后面7位，而欧洲的数学家就算不出来，要1000年以后才能算出来呢？所以，吴文俊作为一个数学家，他要问一个为什么，结果，他去查《隋书 律历志》关于祖冲之计算圆周率的记载，看他用什么方法算的。《隋书 律历志》说他用了刘徽的割圆术，然后，他又去追刘徽，然后他一查查到了刘徽在公元263年注解公元前后出版的《九章算术》里边在计算圆的面积的时候，在计算圆的周长的时候中国古代有一个说法，叫做径一周三，就是说，直径是一的圆，周长是三，他说不对，这个径一周三太粗略了，径一周三，实际上是直径为一的圆的内节正六边形的周长。你看一个圆里面有一个内接正六边形，把三条对角线画出来，都是经过圆心，就变成了六个正三角形，所以周长，正六边形的轴长，就等于直径的三倍，他说，圆的周长要比它大，怎么办？因为那个圆是个弧线，怎么来算它的长度呢？所以他就说，我要把圆内接正六边形边数加倍，变成圆内接正十二边形，然后算圆内接正十二边形的周长，那就比正六边形的周长，更接近圆的周长了，这一算就是3.1了。他说，还不行，还要变成正二十四边形，那就是3.14，还不行，要四十八边形，九十六边形，一直把边数加倍，这样计算圆周率才会准确，所以在刘徽的《割圆术》里边有一句话，叫做割圆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矣你看，中国古代就月这种之乎也者，给你写一段割圆术，我们祖冲之就用这种办法，来计算的圆周率。那么，当时中国的计算工具不是笔，也没有阿拉伯数字，只是算筹，像筷子一样一根一根地桌子上和床上或在地上摆，所以他能够摆出，正几边形的这样的面积来计算圆周率达到小数后7位，已经是相当不简单了，所以这样一来，咱们吴文俊才知道这个办法，然后，他把刘徽的割圆术，因为他70年代嘛，也粗粗知道了一些计算机了嘛，他其实原来是搞几何学和拓扑学的，他也不熟悉计算机，他是用一个非常简单的台式计算机，然后把刘徽的割圆术的步骤写下来，发现就是一个程序。里边有循环语句，有子程序等等。他突然发现，中国传统的数学思想方法，跟现代计算机的程序，有不谋而合之处。所以他突然发现了这就是中国传统的数学思想方法，所谓算法化程序化机械化的这种思想方法，巨大的现代价值，而这必须是在20世纪40年代有了计算机有了信息革命以后，我们才能够回过头去，把中国传统数学里边的精华，找准，化腐朽为神奇，所以，吴文俊在70年代末期开始，1978年开始，他首先就搞了一个几何定理的机器证明，他说不是古希腊的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主要是搞几何学吗？几何定理的证明多美妙啊，我原来学数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几何，最喜欢平面几何，最喜欢证那种难题，要引那种辅助线，因为所以，又因为所以，最后证出来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吴文俊说，这是古希腊的办法，而我们中国的办法，不用去证，只要编一个程序，可以拿到计算机里边去看它，能否通过。所以，他就把中国传统的数学思想方法，他把它，几何定理的已知条件，和求证的结论，用我们中国古代几何代数化的，把它编成程序，编成计算机语言，扔到计算机里边去走。走过了，给你就证明了。

　 还有什么好处，就是如果你乱编一道题，你题出错了，已知求证根本证不出来，如果你按照古希腊几何原本的办法，你去已知，因为所以因为所以永远做不出来，你还白费脑筋，他把这道错的题，拿到计算机里边去一走，计算机说此路不通，这道题目有错，这还不妙，最妙的是如果我把已知求证的已知条件弱化，或者把求证的结论强化，那么，就是一道新的题目，或者说一个新的数学定理，这道数学定理要证起来，肯定就很难，但是，我按照吴文俊的办法，中国传统的数学的思想方法，把它编成代数语言，用程序化的方式，扔到计算机里边，如果没有过那就说明你这个尝试失败了，如果万一过了呢？妙了，你就发现了一条新的定理。我们吴文俊先生有一个研究生，就是用这种办法在一个月之内，发现了600条新的几何定理，马上美国的大学就请他去了。说他是个大数学家，一个月能够发明600条新的几何定理。实际上就是用中国传统的思想方法。所以，我举这样一个例子，就说明，中国古代的科学思想方法的合理内核，在今天应该发扬光大。像吴文俊这样，从古代科学思想方法入手，来发扬光大，这才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弘扬中国传统科学的正确的道路。因此，我就讲到，我们中国传统科学文化的现代价值，第一条，我就以吴文俊的机械化证明为例，说明要学习中国传统科学当中，歌曲起了很大作用，但是，在近代科学当中，被淹没掉了，而在现代科学中，可能会有用的那样一些思想方法，那样一些合理的内核，这个我们要继承和发扬。

　 吴文俊说，在电子计算机出现后的今天，以《数书九章》《九章算术》为代表的算法化程序化机械化的数学体系，凌驾于以《几何原本》为代表的公理化逻辑化演绎体系之上，不仅不无可能，甚至说成是殆成定局，本人也认为并非过甚之辞。吴文俊又说，我的数学机械化的工作，在接触到中国古代数学之前，这种思想在我的头脑里，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只是通过对中国传统数学的接触或学习，我才逐渐地萌生了数学机械化的思想，作者一旦有了这种思想，就义无反顾地朝着这条路前进，现在，吴文俊已经解决了几何定理的机械和证明，微分定理的机械化证明，不等式还有很多方程的机械和证明，然后他说，我要把整个世界的数学翻个个，要从公理化的体系，转到机械化的体系，他说是绵亘于21世纪的中国数学家身上的重任，最后一句话，不仅仅是振兴，而且要复兴中国数学。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所以他把复兴看得很重，这就是对中国传统科学文化所继承的第一点，我说的就是所谓的科学思想方法。

　 第二点，我觉得中国古代的科学文化里边，有一种整体的系统思维的思想。这一点，跟西方的科学思维，是大相径庭的。我们平常，大家都明白，说起来很容易，西方重分析，我们东方，中国重综合。西方是看重个别的事物，东方是看重综合，整体的事物，的确是这样，就是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边，特别是在中国的传统科学里边，常常是注重系统思维。西方，是希望看到一根一根的树木去解剖它去分析它，中国，它是看到一片树林去总体考虑，这一点如果要举例子就是中医中药。你看，中国从《黄帝内经》开始，到本草纲目，你看，中医讲的就是所谓，望闻问切，辨证施治，根本不做解剖，根本不看你具体的病灶在哪儿，就是察言观色，看你的眼睛，看你的舌苔，看你的面部，摸你的脉，然后跟你弄一些中草药，和在一起给你煮，熬药，熬出的汤药叫你喝。所以这种方法，在中医重要里边，体现得非常的明显，但是，近代科学的产生，恰恰是一种分科的，仔细地分析的结果。所以，长期以来，认为中医不科学，所以及现在要正个名，中医是科学的，所谓要把中医中药科学化，这个说法是不恰当的。但是，我们说，要使中医中药现代化，这个话是对的。

　 因为中医生都是靠自己的经验，他要师徒相授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但是，要设法把它现代化起来。另外中药搞得那么样熬汤水，或者做成丸药那么大一坨，吃也吃不下去，最后把它做得现代化一点。这是可以的。那么，现代科学的发展，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再讲数理化天地生了，举个例子，现在学科分类我们过去都说，世界上的学问有两门，一门是自然科学，一门是社会科学，哲学则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归纳和总结，现在看来，数学不属于自然科学，数学不仅是自然科学的基础，也是社会科学的基础。而且它和哲学都是工具。那么现在一般都把学问分成，数学、哲学、自然科学，工程技术或者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等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现在我们着重要看到21世纪是一个高新技术的世纪，我们有生物技术，我们有信息技术，我们又多了一个纳米技术，所以，科学技术的发展，现在越来越综合，不仅在自然科学内综合，不仅在科学和技术之间综合，而且在科学技术与社会与每个人都有综合了。

　 所以这样看来，这种综合的系统的，这种思维方式，对未来科学的发展，比分析更有它的生命力，第三点，就是中国的天人合一的这种宇宙论，这种思想。

　 董仲舒有天人感应，好像天上有一颗星，地下就有一个人，这是错误的，但是，分析中国天人合一的思想，中国实际上是个泛神论，中国讲的天，也未必一定就是上帝，就是神仙，常常把天作为一种人以外的自然界，天人合一，用今天的话来讲，绝不是强牵附会，实际上体现了一种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思想。中国古代要讲天地人三才，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后来又发展到天地生人，就是天地，生物和人，这四者的关系，那么，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资产阶级的崛起，工业和都是讲征服自然，都是讲改造自然，都是向自然索取，但是，你查查中国的古籍，2000多年以前，就要禁山，就是不准砍伐山，不准打死动物，有很多环境保护的一些措施和思想。而且，考虑任何事情，都不是单独地孤立地考虑这个事，要考虑跟人的关系，跟自然的关系，所以这种天人合一的这种宇宙思想，今天也是具有重大意义的，而且，有很多的西方的学者，越来越指出这一点。最后第四，我觉得，中国古代关于自然现象的很多记载，今天有特殊的历史价值。我是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工作过多年，我们的老所长叫席泽宗，他是院士他当院士的时候，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对超新星的历史研究，事情的起因是在20世纪中叶，天文学出现了一个新的领域，叫做射电天文学，其中就发现有一个蟹状的星云是由古代的新星和超新星爆发，所引起的遗迹，根据几十年的观测，估计这颗超新星可能是在9000年前到1000年前的时候爆发的，但是，美国开国才200年，所以，美国的科学家就写信，到处求救，当时中美关系不好50年代，苏联的科学院院长，给中国的科学院院长写了封信，说能不能在中国的古籍里边，找到有关的蛛丝马迹。竺可桢副院长，就请当时大学毕业在科学出版社当编辑的席泽宗说你在古书中查一查。席泽宗很认真，一查就是两年，查到了三条资料。

　 一个是在《宋会要》，一个是在《宋史》一个是在日本的一本史书。引用中国的材料，原来是北宋公元1054年，天关星附近有一颗超新星的爆发，结果算下来，到那个时候刚好900多年，那就是蟹状星云，所以，席泽宗主要就是因为超新星的历史研究，拿中国科学院的院士。除了古代的天文史料以外，我们的地震史料，我们一些历史找矿法，我们现在要建大坝，那个地方的地质条件怎么样，除了现代考虑要找历史资料，这都是在中国的古书，中国的古代的自然现象的记载上，留下了大量的材料。可以古为今用的，所以我想对于我们中国传统的科学，从思想方法到它的一些理论，到它的一些史料，我们在今天都可以抱着一种古为今用和批判性的继承，这样一种态度来对待。

　 一个传统有好的方面，也有坏的方面，最坏的方面就是传统比较保守所以我们要冲破这种保守，把握好这个度就是批判和继承的关系，我们将会在21世纪科学技术有一个大的发展，要自立于世界先进民族之林。谢谢大家。

　 问：王教授，您好，今天通过您的讲座，我们学了很多知识，现在，想问您一个问题，中国古代的传统科学文化，同西方国家相比，有什么样的优点和缺陷呢？谢谢

　 答：这个问题太大了。应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传统科学跟西方科学相比，它的优点和缺点，这是有一定的时代性的。也就是说，从15世纪16世纪17世纪，科学革命到19世纪，甚至于20世纪前半叶那就是西方的传统占上风的时期，而在古代，包括20世纪后半叶，电子计算机出现，以及当代科学越来越走向综合，越来越需要对复杂性，非线性有关联的学科进行研究的时候，中国古代的那种传统的科学思想方法，又开始显现出来。占了上风，我现在只能说，恐怕，东方的科学思想和西方的科学思想，各有所长，我们不能偏废，把他们结合起来，创造一个把分析和综合相结合，把形而上和形而下相结合，这样的一个新的科学。正如我们的中医中药，要现代化，要跟西医西药相结合，我们现在很多中医老头儿，也拿着听诊器去听，对不对？我们有好多西医也来摸摸脉，所以我认为，我们的世界，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所创造的文明都应该互相借鉴，互相补充，这样，不带偏见地去求得更大的进步。谢谢。

　 问：我想问一个问题，您是研究中国科学史的，我想问一下，您认为，中国科学近代落后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答：这个问题在国际科学史界，有一个称谓，叫李约瑟难题。李约瑟是英国著名的研究中国科学史的专家，生于1900年，死于1995年，活了95岁，本来他是一个胚胎学家和生物化学家，是英国皇家学会的院士，他就在他的巨作中国科学史里边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中国古代有着辉煌的科学技术的成就，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因为科学有继承性，所以这个问题被称为李约瑟难题，现在这个难题还许多完全求解，因为这个难题需要综合性地去考虑，像我们搞内史的，所谓内史就是搞科学史，理论概念和发展的历史，像我是学数学的，我就从数学的角度，看一看为什么中国的数学没有走上解析几何，微积分的道路。中国没有数学符号，用的都是刚才我讲的那种语言文字。然后XYZ节是翻过来，都用的是甲乙丙丁，所以从科学内部来看，可以找到找到它不能走向近代科学的原因，但是，现在的研究更多了有的人从哲学思想，有的人从社会条件，包括生产，有的人从甚至于中国人的性格，中国人的心理，中国的考试制度，科举制度，要从多方面来分析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的原因。我认为，最最主要的是近代科学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而产生的。中国没有资本主义，中国没有像文艺复兴在欧洲，通过阿拉伯把古希腊，罗马，西方的和古代中国东方的人类当时的科学文化遗产，全部吸收来产深了按恩格斯的说法，是文艺复兴时代，是需要巨人，并且产生了巨人的时代。

　 中国的当时的时代的条件，不够成熟，再加上中国的传统科学本身的弱点，所以，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我们还是往前看。我们希望当代科学，新的科学在中国诞生。就是现在我们提出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但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在世界上科学水平是一个什么地步呢？首先，我说，现在世界上头号强国，包括科技强国，经济强国，军事强国，也总是综合国立最强的还是美国，那么这个科学中心的转移是要有条件的。所以，中国希望能够创造条件，但是，现在的三大高新技术，比如说，信息技术，比如说，生物技术，比如说，纳米技术，我们现在都要落后于世界20年，10年，纳米技术差不多楼后几年，所以我们要想赶，但是，落后10年不是说，赶10年就要赶上的，因为，你再赶，人家也在前进，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用这句话，我们到21世纪中叶可以达到世界上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还不能够称世界老大，这是实事求是的，然后，希望能够在你们这一代看到我们中国成为世界科技发展的中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