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迪、王佐良:在婚姻里诗意漫步] 心中有风景,人生有诗意

来源:新西兰留学 发布时间:2019-08-28 点击: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张海迪喜欢上了这个瘦削、俊朗的大哥哥,但顾及到自己的身体,她还是违心拒绝了王佐良的爱意,并劝他打道回府。王佐良却执著地在她家里住了下来,主动担负起伺候张海迪的任务。并帮她学习英语、德语。王佐良还找来杂木,糟心为海迪做了一副轮椅,两人学习累了他就推着她到外面转转。渐渐地,海迪发现两人性格、志趣相投。而且她被王佐良那种做事执著、儒雅、温文的气质深深打动了。就这样,两人走到了一起。王佐良随着海迪从莘县到聊城,到济南,转眼间琴瑟和鸣地生活了26年。
  为了方便照顾海迪,王佐良一直和海迪及其父母住在一起。1990年以后,他们搬进了济南市花园小区,这个小区是济南市为解决市内各界知名人士“房困”问题而建的,人称“名士楼”,张海迪一家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年。
  多年来,王佐良和妻子的生活已达成了默契。每天晚上,他们和父母一起吃过晚饭,看完新闻联播后,夫妻俩便回到书房,一人一张书桌开始了一个晚上的学习和写作。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惟有敲击键盘的声音时疾时缓地在书房里回响着。
  1998年上半年,张海迪和丈夫合作,共同翻译了一本20万字的美国长篇小说《莫多克――一头大象的故事》。本来,张海迪是想独力完成这部小说的编译工作。但她经常被书内的情景感动得泪水潸然,以致哀伤得不能自己。于是,她便请丈夫出马相助,把那些感伤的章节交由他完成,这也是两人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合作。
  20多万字的小说,就是在他们小小的书房里,经过几百个这样的夜晚诞生的。有时为了一两个单词的说法,两人也会争得面红耳赤。后来,张海迪在此书的《译序》中说:“尽管我们曾为这本书争论不休,但那都是为了我们的读者朋友。在此,我想对我的合作者(我的先生王佐良)说――我爱《莫多克》,我也爱你!”
  几乎所有的夜晚,夫妻俩都这样默守书斋,有时实在太累了,一个便说:“嗨,不行了,我们歇会儿吧!”于是,王佐良就推着海迪走一走。这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快乐,走一会儿,海迪便说,现在就当我们是去公园,你说现在走到哪儿了?王佐良便说,走了还不到一半呢。于是,他们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而那个公园也永远到不了。
  其实,在济南定居这么多年,夫妻俩还真没去过一次公园呢,海迪舍不得花费时间,也怕给人添麻烦。更多的时候,他们选择厮守在书房里,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天南地北地“神侃”,谈见到的人、碰到的事,谈艺术,谈社会,谈人生,任两人的思想火花在那间小小的书房里一次又一次地碰撞。
  20多年的光阴,夫妻俩就是这样,妇唱夫随,相濡以沫。20多年来,王佐良从没有外出理过发,他的发型全是妻子亲自做的。20多年来,张海迪活在诗意里,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而王佐良就是那个读诗的人。
  
  “先生是我的‘健康顾问’兼‘形象顾问’”
  
  “一个人病倒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进取的信心和力量。”当年张海迪在报告中说的这句话曾激励了许许多多残疾青年,也同样激励着她自己。这么多年来,作为丈夫,王佐良经历了妻子遭受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因此,他照顾起妻子来也格外尽心。
  1985年,由于昼夜伏案创作《轮椅上的梦》,张海迪的鼻梁被眼镜压破一块,从此不断溃烂出血。可为了写作,她全然没有在意,一边用手绢捂着,一边仍不停地写。就这样拖到1990年,她被确诊为鼻梁基底细胞癌,张海迪又一次面临着死神的威胁。
  可张海迪依然无所畏惧,她笑着对医生说:“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为防癌细胞扩散,她需要手术。在手术台上,因为高位截瘫不能麻醉,她就凭自己的意志去抵御疼痛。她在手术台上时,甚至听得见手术刀划开自己皮肤的声音。
  几个小时后,当张海迪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地从手术台上下来时,王佐良急步走上前握住妻子的手。难过加上紧张,他鼻梁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为了安慰丈夫,张海迪风趣地说:“我想假如我是被捕的地下党员,无论敌人如何严刑拷打,我都不会叛变的,而你可就难说了,你看,你的手都被吓得冰凉了!”
  经历过生离死别,王佐良对妻子照顾得更加周到了。每天清晨,他匆匆忙忙赶到城东的学校上班,中午不管凤吹日晒,再骑上半个小时的车赶回家。他不放心海迪一个人在家里,只要见到她便是一种欣慰。
  
  “我爱《莫多事》,我也爱你!”
  
  今年58岁的王佐良是上海人,曾在安徽庐江县插过队,他为人谦和,儒雅温文。作为山东师范大学外语培训中心的资深教授,他身上有着十足的书卷气,而且一看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王佐良清楚地记得,那是1981年12月19日的上午,他翻开当天的《人民日报》,就被头版头条那篇《瘫痪姑娘玲玲的心像一团火》的报道吸引住了。玲玲是张海迪的小名。反复读了几遍文章后,他对身残志坚的玲玲姑娘升起了一股倾慕之情,立即提笔写了封热情洋溢的信,寄给了千里之外的张海迪。随后。两人书信往来频繁,友情与日俱增。
  几个月后,王佐良长途跋涉来到山东莘县。向张海迪表达了他的爱慕之情。对于彼此的第一印象,他们各自写过一段文字。海迪这样写道:“十多年前那个难忘的春天,一个晴朗的早晨,他站在了我的面前,还给我带来了很多有趣的书。这些书都是我向往已久的。我不知道他怎样猜出了我的愿望。我对他并没有陌生感,如同见到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他的坎坷经历、书生气质深深打动了我。”
  而王佐良对张海迪的第一印象则是:“这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洋溢在她脸上热情的笑容和话语中丰富的词汇,使我觉得她小小的居室正像外面春天的原野,焕发着青春蓬勃的朝气,让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残疾!”
  近年来。张海迪不能较长时间地坐在电脑前写作了,王佐良的妻子添置了笔记本电脑。后来,张海迪甚至不能倚着床或平躺着写作了,她必须将电脑放在身体的一谢,扭着身子敲击键盘。王佐良只要在家,就时常叮嘱妻子注意休息,或给她端杯牛奶喝,或给她按摩肩膀放松放松。
  两人晚上经常工作到凌晨时分,有时,王佐良睡得早些。张海迪常常过来叫醒他,急火火地说:“快去看看,电脑可能出了故障,文章被删掉了一部分!”或者:“是不是打印机出了问题?”作为家里和单位的“电脑专家”,王佐良总是责无旁贷地一骨碌爬起来修电脑,有时要熬到东方发白才能重新躺下来,迷糊一会儿就该去上班了,可他没有任何怨言。
  张海迪爱书成癖,每个月都会列出一串要读的书目,然后,王佐良便会不辞辛苦地给妻子买回来。有些海迪没说要买的书,他就把目录抄下来,带回家供她选择。
  张海迪喜爱画油画,写作之余还创作了多幅画作。2005年6月,张海迪读海明威的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读着读着,小说里描绘出的意境让她有种想用画笔表达出来的冲动。于是,她转着轮椅冲到 画架前,可她的颜料大部分都用光了。那会儿,张海迪很着急,她怕那稍纵即逝的灵感会离她远去。
  张海迪把自己的感觉对先生说了,王佐良二话没说就出了门。几个小时后,他大汗涔涔地回来了。张海迪打开箱子一看,天啊!先生给她买了一大堆油画颜料,画笔也有十几枝。还有一大瓶调色油。张海迪笑着说:“这些能让我画多少画啊!”王佐良呵呵笑着说:“怕你以后有灵感了,没有颜料记录下来,就多买些备份吧!”
  像所有女性一样,张海迪很爱美,也喜欢打扮自己,有时一条纱巾、一件毛衣的颜色,她都会精心挑选,在身上比来比去。王佐良出差时,总不忘给妻子捎件纱巾、毛衣之类的礼物,而且买回来的衣服常常让张海迪眼前一亮。在多种场合,很多人都对张海迪的着装大方、新潮赞不绝口,海迪总会笑着说:“这要感谢我的先生。她可是我的‘健康顾问’兼‘形象顾问’啊!”
  张海迪爱好广泛,她参加过残疾人运动会的气手枪比赛,歌唱得也颇具水准。有时,两人工作累了,也拿起麦克风,来个夫妻对唱。张海迪不仅在生活中唱,还唱到了国外。她的MTV《我的梦》曾在中央电视台播放过,还获得了1994年首届中国音乐电视大奖赛金奖。对于妻子的歌唱天赋,王佐良赞不绝口,更是妻子的铁杆“粉丝”。
  张海迪和先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足球迷。2006年的足球世界杯,两人甚至凌晨三点爬起来看球赛。德国队对阿根廷队的那场比赛,到了最后罚点球的关键时刻,王佐良分析阿根廷队罚点球的技术不行,他觉得德国队能赢。而张海迪则希望心目中的英雄球队阿根廷队胜出。最后,结局不幸被先生言中。海迪大恸,泪花闪烁地唱起了那首《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的歌曲,王佐良赶紧安慰妻子。
  生活中,王佐良与妻子志趣相投,琴瑟和鸣,很少红过脸。有一次,张海迪问先生:“你对我厌倦过吗?”王佐良俯下身子,在妻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会呢?我永远都不会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每天都给我新的热情和活力。”听了这话。张海迪开心地笑了。
  
  “你当咖啡馆老板娘,我做‘侍应生’”
  
  20世纪90年代初期,国内报纸曾经发起过讨论:张海迪到底应不应该结婚?对于这些争论,张海迪和王佐良一笑置之。张海迪觉得,抛开她赖以代步的那张轮椅,她和先生跟中国千千万万平凡的夫妇没有太大的区别。
  张海迪虽然只能靠轮椅移动,但这不妨碍她对生活的热爱。平时在家里,她尽可能地做些家务,譬如扫地、擦桌子等。张海迪还很喜欢做饭,但家里厨房太小,她的轮椅进不去,她就让不善烹饪的丈夫代她“操作”,做她发明的菜品,比如“丰收在望”(其实就是蒜蓉辣椒酱拌胡萝卜)、“金谷满仓”(番茄沙司炒鸡蛋)。做菜时,张海迪在厨房门口一、二、三地说步骤:“先放油”,“放葱花”,“用急火炒”……而菜做出来时,海迪总会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里面有她的智慧,王佐良更是开心。
  张海迪和王佐良都是喜欢孩子的人,他们当然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张海迪非常喜欢女孩,她曾对丈夫说,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现在也该上大学了。说这话时,张海迪的语气里透出掩饰不住的伤感。
  有一次,张海迪问丈夫:“我们没有孩子。等我们老了,该怎么办呢?”王佐良将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平静地说:“到那时,我们一起上敬老院!”海迪动情了,她看着先生,定定地说:“也不知能不能熬到那一天,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健康的人来陪伴你!”王佐良笑着制止妻子说:“怎么说出这种不争气的话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还要活上一百岁哩!”
  虽然不能像常人那样成为一个幸福的母亲,但张海迪却把爱给了更多的孩子。在丈夫的支持和鼓励下,她为孩子们写书、译书,还在几年前捐出巨额稿酬建了一所希望小学。对于残疾儿童,张海迪更像母亲一样处处关怀,在每年的“两会”上,海迪为全国的残疾人朋友提了很多切实的议案。
  张海迪和先生不仅爱孩子,对小动物也有一种悲悯情怀。他们曾养了一条白底黑花的“西施犬”,张海迪给它取名“板凳”,这条狗整整陪伴了张海迪夫妇14年。
  张海迪称自己是“板凳”的“大姨”,先生是“板凳”的叔叔。多年的朝夕相处,张海迪夫妇和它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板凳”已经成了这个家庭不可缺少的一员。王佐良每天下班回来,总会习惯性地问一句:“板凳在哪儿?它在家乖不乖?”
  可有一天,张海迪、王佐良发现“板凳”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有它的影子。这时,张海迪的泪刷地就下来了,她担忧地问丈夫:“你说我们的‘板凳’还能回来吗?”王佐良安慰妻子:“肯定能!”
  可一连三天都不见“板凳”的身影,王佐良夫妇竟难过得吃不下饭。王佐良跑遍了宠物市场,到处张贴寻狗启事,并印上了“板凳”的相片。经过10天的苦苦等待,终于有人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板凳”已被人送到了烟台,第二天早上八点就会送过来。听了这话,夫妻俩喜极而泣。对于陪伴了他们十余年的“板凳”,那就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啊!
  然而,半年后,陪伴了王佐良夫妇14年的“板凳”寿终正寝,两人噙着泪把小狗和它日常使用的所有东西埋在了一块草地下。张海迪和先生几天里都很伤感,她还在博客上专门写了篇催人泪下的悼文。题目为《永别了,板凳!》。
  对待孩子和小动物,张海迪和先生都有着共同的情感,生活中的他们也心灵相通。有一年,王佐良被派往加拿大学习,两人远隔重洋,彼此只能靠书信和电话思念。张海迪发现,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感情浓得依然化不开。
  时光荏苒,张海迪夫妇如今都已过了天命之年。一天晚上,两人工作累了,王佐良推着妻子散步时。张海迪感慨地说:“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咱们都成了快退休的人了,退休后,我想开个咖啡馆,过过当老板娘的瘾!”王佐良憨憨地笑着说:“你若不嫌我老,我就给你做个‘老侍应生’,开不开工资都行。”一句话说得张海迪朗声大笑。
  如今,张海迪当选为中国第五届残疾人联合会主席。作为另一半,王佐良清楚,妻子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最希望的是自己退休后,边做学问边照顾劳碌的妻子,然后两人一起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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