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大学生数字素养

潘燕桃，张羽可

(中山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2021年11月发布《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以下简称《行动纲要》)以来，全民数字素养迅速成为热点话题。《行动纲要》对数字素养与技能的概念进行了以下界定：“数字素养与技能是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1]《行动纲要》不仅是我国第一项关于数字素养的专门国策，而且首次明确提出了“全民数字素养”这一重要概念，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全民数字素养的高度重视，是建设网络强国与数字中国、不断提高数字经济和数字政府发展水平的关键举措。

自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全国高校认真贯彻教育部于2020年2月印发的《教育部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指出的“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方针[2]，全面开展大规模在线教学。据教育部统计，2020年春季学期，全国所有普通本科高校全部实施了在线教学，108万教师开出110万门课程，合计1719万门次，参加在线学习的大学生达2259万人，合计35亿人次。[3]大学生群体被称为“数字原住民”，从小在数字时代长大，对数字技术、网络信息等有着天生兴趣和学习能力。然而，根据全国高等学校质量保障机构联盟委托厦门大学教师发展中心完成的《2020年疫情期间大学生线上学习调查报告》，疫情期间大学生在线学习效果不如人意，接近50%左右学生对线上教学效果的总体评价为“一般”“不好”“非常不好”和“不知道”，对各种教学平台技术使用“一般”“不熟练”和“很不熟练”的学生共占42.9%，且其熟练程度均值为3.67分(满分为5分)，近30%学生认为对教学平台和工具使用不熟练是影响线上学习效果的最主要因素，约有40%学生认为对各种平台和学习工具的熟悉和掌握是线上学习对学生的最大挑战。[4]从表面看，“学生对教学平台和工具不熟悉”是在线学习效果不佳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
究其深层原因，笔者认为是教师和学生乃至教学管理部门数字素养水平较低的具体体现。

由此可见，要从根本上改善在线学习效果，就要提升师生的数字素养，提升他们应用学习平台等数字化学习工具的能力。本文以“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为例，梳理分析了近15年来数字化学习工具的发展与应用，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应用数字化学习工具提升大学生数字素养的策略，以期为提升大学生数字化学习能力、提升大学生乃至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进而为构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提供参考借鉴。

随着数字技术和教育技术等的飞速发展，数字化学习工具的内涵和外延不断更新和发展。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讨论的是广义的“数字化学习工具”，包括可用于数字化学习的全部工具，无论这些工具最初是否专为支持学习而设计开发，只要人们可以快速掌握其操作并将其用于学习中，包括其功能支持了人们的某种学习需要、服务于学习目的、应用于学习过程中的全部工具，均统称为数字化学习工具。

“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Top Tools for Learning)被视作世界范围内“学习工具最新发展的风向标”[5]，是一个具有广泛国际影响的数字化学习工具排行榜，每年在英国学习与绩效技术中心(The Centre for Learning & Performance Technologies，以下简称C4LPT)网站上发布，迄今已连续发布了15年(2007年至2021年)。它由C4LPT创始人、英国现代工作场所学习中心主任、社会性学习与协作领域的资深专家及著名演讲者简·哈特(Jane Hart)创办。近十多年来，她一直致力于协作学习和协作工作的社交技术研究，由她创办的C4LPT网站持续发布关于最新数字化学习工具的趋势和教育技术的建议，现已成为全球浏览量较大的学习工具先驱网站之一。[6]

此榜单在2007年至2015年发布100强学习工具，从2016年起为纪念榜单诞生10周年而拓展至200强，到2021年又增至300强。特别需要说明的是，2007年至2012年，简·哈特邀请学习专业人士(以及相关领域的其他人)提名年度十强数字化学习工具，然后在此基础上生成当年的年度榜单；
而从2013年起，该网站采用公开投票的方式，面向全球征集十强学习工具的提名，有兴趣人士可通过C4LPT网站的在线表单、电子邮箱、推特、博文等多种途径进行投票，全部投票均需经过C4LPT的人工审查后汇总为当年的年度榜单。2021年榜单是在全球33个国家2077张选票当中产生的。[7]下面将从该榜单的分类发展、排名变化和应用场景等方面梳理并分析全球数字化学习工具的应用状况与发展趋势。[8]

2.1 学习工具的分类发展反映了新兴技术的发展趋势

综合参考C4LPT网站上历年来对入选榜单的学习工具划分的目录(Directory)、同类最佳(Best of Breed)和类别(Category)等，笔者整理了《“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分类表(2007—2021)》(参见表1)。

表1 “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分类表(2007-2021)

纵观15年来学习工具的分类发展，主要呈现出以下特点：

(1)从类别数量看，15年来学习工具的类别数量呈现出两头少中间多的态势。从2007年和2008年的2类，到2009年猛增至25类、2010年至2012年的12类，然后在2014年开始下降到7类、4类(2015—2018年和2020年)、5类(2019年)和6类(2021年)，经历了从简到繁、去繁化简的过程。这表明，随着学习工具数量的迅速增加，实用性的分类突出了其实用性功能。

(2)从类别名称看，从具体化的细目名称进阶为概括性的大类名称。其中，2009年至2012年的4年间类名五花八门，2014年以来的类名比较近似，尤其是2015至2019年的5年间以及2020年至2021年的两年间的类名都是大同小异，凸显了学习工具应用的广泛化与社会化的发展趋势。

(3)从出现频率看，有一类工具始终贯穿其中(2007年除外)，这就是“学习工具”。无论其类名为“教学工具”，还是“教育工具”，或是“学习平台和学习管理系统及课程管理”“学习平台及工具”，因此它是名副其实的“榜单之王”，体现了该榜单万变不离其宗的宗旨和初心，无论技术如何发展，均是为“数字化学习”这个关键和核心服务的。

(4)从入选范围看，入选榜单的学习工具不限于单一软件或应用程序。其范围不断地扩大到各类资源提供平台和在线服务平台，同时注重顺应技术发展趋势，按照学习工具的功能和用途不断进行整合和优化，尤其是“2021年全球热门学习工具300强榜单”(参见图1)，囊括了自主学习、合作学习、探究学习、个性化学习、混合式学习等多种学习策略所需的学习工具，为全球学习者开展数字化学习提供了优质的解决方案。

图1 “2021年全球热门学习工具300强榜单”分类

2.2 排名变化体现了学习工具的受欢迎程度

在参考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笔者将学习工具在2007年至2021年15年间的排名变化进行了整理，并按照2021年榜单的6个分类，在学习工具名称之下标示了所属类别(参见表2)。[9-12]

表2 2007—2021年“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排名变化一览表

从表2可见，学习工具在15年间的排名变化呈现出以下特点：

(1)以YouTube、Google Search和Twitter等为代表的网络资源工具最为强势，不仅在近3年十强学习工具中占据半壁江山，而且在2009年至2021年长达13年间一直稳坐冠军宝座的都是此类工具。其中，YouTube在2016—2021年共6年蝉联冠军，4年获亚军，3年获季军；
Twitter在2009—2015年共7年蝉联冠军，2016年获季军；
Google Search共有3年获亚军，5年获季军。这是近年视频、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持续火爆的真实写照。

(2)以Zoom、Microsoft Teams和WhatsApp等为代表的社交及协作平台类学习工具整体上升趋势突出，是15年来进入20强数量最多、排名上升最快的学习工具类别。其中，Zoom作为国外较受欢迎的在线视频会议平台，从2016 年首次上榜的第66位，到2017年的第28位，再到2018年和2019年跃居第10位，2021年就飙升到了第2位；
Microsoft Teams也是在2017年至2021年的5年间实现了4级跳，排名直升了75名。这体现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人们对社交性、协同性和共享性学习工具的需求。

(3)以Slack、Canva和Google Classroom等为代表的新兴学习工具异军突起，均集中在2015和2016这两年进入当年榜单，并在近两年迅速进入20强。其中被称为“国外版钉钉”的Slack表现最为亮眼，它在2015年排在第83位，到2016年跃居第20名之后就一直保持在20强之列；
而Google Classroom的排名最具戏剧性，它在2016年以第80名进入当年榜单，从2017年的第69位跌落到2018年的第114位、2019年的第136位，之后突然在2020年强势上升了121名，创造了15年来20强学习工具中排名飙升最快和升幅最高的两项纪录。这也反映了因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爆发而产生的、对在线学习工具和平台的巨大需求。

2.3 子榜单的持续升温昭示了广阔的应用场景

C4LPT网站在发布当年总榜单的基础上，还同时发布了“全球热门个人学习工具榜单”(Top Tools for Personal Learning，以下简称PL榜单)、“全球热门职场学习工具榜单”(Top Tools for Workplace Learning，以下简称WL榜单)、“全球热门教育工具榜单”(Top Tools for Education，以下简称ED榜单)3个子榜单。这些子榜单不断壮大，在2016年至2020年分别发布了100强学习工具，到2021年均增至150强。这不仅展现了数字化学习工具在数字生活、学习和工作三个场景应用的持续升温，而且昭示了数字化学习工具广阔的应用场景。

2.3.1“全球热门个人学习工具榜单”

PL榜单主要用于个人的自我完善、学习和发展，它真实地展现了学习工具在数字生活的最新应用场景。2021年PL十强学习工具，与2021年总榜单的十强高度重合，可见热门学习工具已深入个人数字生活的方方面面。近年来网络资源工具越加强势，不仅将Google Docs & Drive、PowerPoint等办公套件和工具一一逐出前5位，而且在2021年榜单直接霸占前5位(参见表3)。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个人数字生活依赖网络资源工具的严重程度。[13]

表3 2016—2021年“全球热门个人学习工具榜单”排名变化一览表

续表3 2016—2021年“全球热门个人学习工具榜单”排名变化一览表

2.3.2“全球热门职场学习工具榜单”

WL榜单主要用于职场的设计、交流、促进和支持学习，它真实地展现了高效的数字工作的应用场景。与PL榜单一样，位于2021年WL榜单十强的学习工具，也与2021年总榜单十强高度重合，显而易见的是，数字职场同样深远地影响了全球热门学习工具的应用场景。最引人瞩目的是，Zoom、Microsoft Teams两个社交及协作平台类工具相继在2018年、2019年跻身十强后，更于2020和2021两年蝉联冠亚军，这与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爆发后导致居家办公的时间节点基本一致，并且取代了在2016至2019年一直稳居前4位的PowerPoint、YouTube 和Google Search，表明在后疫情时代社交及协作平台已成为数字工作应用场景的新宠(参见表4)。[14]

表4 2016—2021年“全球热门职场学习工具榜单”排名变化一览表

2.3.3“全球热门教育工具榜单”

ED榜单为高校教育工作者和学生提供数字化学习工具，它真实地展现了数字学习的应用场景。除了Google Docs & Drive在2021年总榜单中仅排在第6名之外，位于2021年ED榜单前5位的学习工具，与2021年总榜单的前5名高度重合。作为办公套件和工具类的PowerPoint和Google Docs & Drive，在历年的WL榜单一直分别高居第三、四位，这与WL榜单近似，但有别于PL榜单。这是因为高校也属于职场的一类，所用工具具有相似性。值得一提的是，近5年来Word的排名逐年下降，已逐渐被Google Docs & Drive等具有强大的文档在线编辑与云储存功能的工具所取代(参见表5)。[15]

表5 2016—2021年“全球热门教育工具榜单”排名变化一览表

值得关注的是，上述3个子榜单的个人学习工具、教育工具和职场学习工具，正好可以对应地应用在笔者于2016年底在建设国家级线上一流本科课程“信息素养通识教程：数字化生存的必修课”时首创的“生活、学习和工作三大场景”[16]，以及《行动纲要》提出的“全民数字生活、数字学习、数字工作、数字创新四大场景”[1]，以助力全民数字素养的提升。

2012年，澳大利亚阿德雷德大学学习与专业发展支持中心(The Centre for Learning &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的学习设计师阿兰·凯灵顿(Allan Carrington)提出了一种新的教育学理论——帕达戈吉轮(The Padagogy Wheel)理论，并在2016年发布了最新的帕达戈吉轮英文第5版(The Padagogy Wheel English V5)[17]。这是一个能够帮助教师和学生利用移动终端和App(应用程序)等学习工具开展教学活动的轮状模型，由五个齿轮组成，环环相扣，由内往外依次为核心素养、动机、教育设计(包括行为动词和教学活动)、App(应用程序)、技术功能。[18]它以学生核心素养的培养为核心出发点，强调教师在进行教学设计时，既要关注学生能力的提升，又要注重学生核心素养的提升，并在教学实践中着力培养这些21世纪学习者应该具备的学习能力。笔者认为，帕达戈吉轮理论(第5版)的提出，为应用学习工具提升学生核心素养尤其是数字素养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应用数字化学习工具，既有助于提升学生的数字素养，也有助于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
而学生数字素养的提升又反过来促进学生更好地应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两者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

时至今日，随着社会发展与科技进步，可将数字素养看作是信息素养在数字时代的升级版，因此有必要在参考借鉴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数字素养重新进行界定如下：数字素养就是个体成员在数字时代需要具备的数字意识、数字知识、数字能力和数字伦理等多方面的综合素养。

《行动纲要》对实施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行动进行了全面规划和具体部署，同时也是大学生群体开展数字化学习提升数字素养的行动指南。在“总体要求”部分的“发展目标”当中，《行动纲要》明确提出“到2025年，全民数字化适应力、胜任力、创造力显著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以及“初步建成全民终身数字学习体系”；
而“七项主要任务”所列的第4项任务就是“构建终身数字学习体系”。[1]为了助力大学生应用数字化学习工具提升数字素养，本团队参考“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等国内外现有相关成果，整理了《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参见表6)，旨在为大学生提供开展数字化学习时经常需要使用的学习工具[16]。依据上述数字素养的全新定义，结合《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下面从数字意识、数字知识、数字能力和数字伦理4个方面，探讨如何应用数字化学习工具来提升大学生数字素养。

表6 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

3.1 主动运用学习工具培育数字意识

笔者认为，数字意识是指个人在数字环境下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数字相关活动的意识，包括但不限于数字理解意识、数字发现意识、数字获取意识、数字分析意识、数字评价意识、数字利用意识、数字交流意识、数字安全意识、数字保护意识，等等。良好的数字意识是提升数字素养的前提。

作为数字原住民的当代大学生，自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数字环境和网络环境当中，从小到大都在利用数字和网络工具，尽管他们自己不一定意识到平时常用的应用程序、电脑软件和网络资源等属于何种工具，如《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中的百度搜索引擎、哔哩哔哩网站，就是网络资源类的学习工具。因此，建议大学生们尽可能有意识地主动关注和发现数字化学习工具，不仅要意识到在当今的数字时代，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三大场景下，几乎每时每刻都必须运用数字化学习工具，而且在选择和获取这些工具时，有意识地对这些数字化学习工具进行分析和评价，运用时还要具有数字安全和防范意识等，特别要意识到数字化学习工具能够提高学习和工作效率，提升生活质量，提高终身学习能力。久而久之，大学生的数字意识就得到了培养和加强。

3.2 努力学用学习工具增进数字知识

笔者认为，数字知识是指数字环境下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数字相关活动所需的知识，包括但不限于对数字信息进行理解、发现、获取、利用、交流、评价和保护等活动所需的全部知识，如数字信息、数据等相关基本理论，又如数字技术、信息技术等基础知识，又如数字产品、应用程序等的使用和操作方法，又如网络资源和数字资源等的获取与评价方法，再如数字安全和保护知识，等等。广博的数字知识是提升数字素养的基础。

随着数字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各类新开发的数字化学习工具如雨后春笋般地不断涌现，其功能愈加强大，类型更加丰富。大学生要及时关注并了解数字技术发展趋势，努力学会使用“全球热门学习工具榜单”等当前国际上广泛应用、效用认同度高的学习工具，以及《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当中的学习工具，并在此过程中不断学习和增进数字相关知识，利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促进个人知识网络的形成，以支持个体学习、知识管理和知识建构，参与社会性交互学习活动，促进社会性知识共享和交流，运用数字知识解决生活、学习、工作中的实际问题，从而更好地适应数字化生存的需要，在数字时代获得更多运用数字技术创新创业的机会。

3.3 积极采用学习工具强化数字能力

笔者认为，数字能力是指个人在数字环境下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数字相关活动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数字理解能力、数字发现能力、数字获取能力、数字组织能力、数字分析能力、数字评价能力、数字利用能力、数字交流能力、数字安全保护能力，等等。强大的数字能力是提升数字素养的关键。

“2021年全球热门学习工具300强榜单”包括社交及协作平台、办公套件和工具、内容开发及编辑工具、学习平台及工具、网络资源工具、个人生产力工具共6个大类300个工具，集中了当前网络技术和数字技术开发的最新成果，适用于大规模的协同化、社会化、共享化学习。然而，由于多方面的原因，目前此榜单中的学习工具并未在中国得到广泛应用。因此，本团队依据此榜单的6个大类及其小类，整理出具有本土化特色和实用性的《常用数字化学习工具一览表》。只要大学生积极采用这些学习工具开展协同学习、探究学习和自主学习，不仅能够有效提高学习效率，改善学习效果，满足个人知识建构的需要，而且其数字获取和组织、分析和评价、利用和交流等能力也必将得到强化和提高，进而全面提升大学生在数字生活、数字工作、数字学习和数字创新四大场景下的适应力、胜任力和创造力，成为建设网络强国和数字中国的高端数字人才。

3.4 合理利用学习工具提升数字伦理水平

笔者认为，数字伦理就是指数字环境下进行数字相关活动时所展现的伦理道德。数字伦理相关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数字犯罪、网络犯罪、电信网络诈骗、计算机犯罪、数字侵权、网络暴力、数字黑客、网络安全、数字安全，等等。较高的数字伦理水平是提升数字素养的方向。

大学生要合理利用学习工具，同时在以下3个方面提升自身的数字伦理水平：一是履行责任伦理，要意识到数字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存在各种风险和数字安全问题，注意积累数字安全知识，并意识到个体有责任、有义务预防和减少各种风险，并对行动后果负责。二是道德自主建构，大学生应在数字化学习过程中建构道德的认知并转化为主体内在的观念，形成自觉的道德品质，在数字虚拟世界中达到自觉履行道德行为，自觉遵守数字伦理。三是学会自爱爱人，大学生一方面学会自尊、自爱、自律和自我保护，自觉遵守《个人信息保护法》《网络安全法》和《数据安全法》等法规和数字伦理道德，时刻防范电信网络诈骗；
另一方面，要学会持有理性、客观和有爱的态度，尊重知识产权，不侵犯他人合法权益和数字隐私，不要通过网络恶意攻击他人，不随意传播、交流和共享虚假、垃圾和有害的数字信息，合力形成良好的数字社会风气。

在人工智能时代，随着学习科学(Learning Sciences)在国内外的兴起和发展，探讨如何广泛推广“以学习者为中心”的理念，如何通过数字化学习有效提升大学生乃至全民数字素养，进而推动全社会构建终身学习体系，为建成数字中国和智慧社会提供强大数字人才支撑，是值得学界进一步研究的重要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