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注08灵兰秘典篇第八

来源:入党申请书 发布时间:2020-08-29 点击:

  卷 第 三

 灵兰秘典论篇第八

 新校正云:按全元起本名十二藏相使,在第三卷。

 马莳:末有“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故名篇。篇:原无,据本书前后篇名文例补。

 吴崐:灵台兰室,黄帝藏书之所。秘典,秘藏典籍也。

 姚止庵:十二脏腑者,人身之经脉,气血之道路也。辨之不明,则疾病无所据,而针药莫能施矣。灵兰,古藏书之室。秘典者,珍重之辞也。

 高士宗:灵兰,藏书之室,谓神灵相接,其气如兰。秘典,帝以岐伯之言,藏灵兰之室,为秘密之典章。盖心为君主,主明则下安,不明则危,是君道之所系者大。帝闻岐伯之言,而悟为君之道,故尊奉其言,斋戒择吉,以藏灵兰之室,故曰《灵兰秘典》。

 丹波元坚: 先兄曰。篇中言灵兰之室。则明非灵台兰室二处。

 森立之:见存《大素》,此篇系所缺。

 黄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

 王冰:藏,藏也。言腹中之所藏者,非复有十二形神之藏也。

 张景岳:藏,藏也。六藏六府,总为十二。分言之,则阳为府,阴为藏;合言之,则皆可称藏,犹言库藏之藏,所以藏物者。如宣明五气篇曰,心藏神、肺藏魄之类是也。相使者,辅相臣使之谓。贵贱者,君臣上下之分。藏,去声。

 张隐庵:六脏藏神,六腑藏物,六脏六腑皆谓之脏,故云十二脏也。“相使”者,六脏六腑相为传使也。受清者贵,受浊者贱,五脏之中,惟足太阴独受其浊,故曰脾胃者,仓廪之官。

 高士宗:人身十二经脉,内合有形,皆谓之脏。脏者,藏也。十二脏中相为传使,有贵有贱,不可不知,故以为问。

 张琦:腑脏通谓之脏,脏五腑六,连心包为十二。

 丹波元简:简按下篇有十一藏之称。周礼有九藏。庄子有六藏。可见其无定名焉。

 森立之:·《周礼·疾医》《正义》“五藏谓气之所藏。”此已下并据《月令·牡南首》而言。

  ·(眉)心君,肾小君,肝武官,肺文官,脾货谷官,国家之官僚悉焉。

  ·(眉)《书·盘庚下》曰:“今予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於朕志。”盖肾藏志之义,而举心肾之二君,则其余可略。

  ·(眉)本篇每藏下,宜记《难经》及《十四经发挥》所言藏府形状位地等言。

  ·(眉)本篇自“心者”至“乃制”文,名古屋玄医为详注,在《愚得医学》卷下,宜录。

 岐伯对曰:悉乎哉问也,请遂言之。

 吴崐:十二脏详下文。清者为贵,浊音为贱。“悉”,详尽也。

 张隐庵:上章论手足三阴三阳之经脉,阴阳相间而传,然所本于六脏、六腑,故帝复问脏腑之相使贵贱,而伯称其详悉焉。王子方曰:“血者,神气也,心藏神,心主脉,故十二脏经脉皆以心为主。”

 高士宗:十二脏相使,探其贵贱,故赞其所问之悉,而请直遂言之。

 丹波元简:简按王注六节藏象云。遂。尽也。遂言二字。见家语。

 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

 王冰:任治于物,故为君主之官。清静栖灵,故曰神明出焉。

 吴崐:心为—身之主,五脏百骸皆听命于心,故为君主之官。心藏神,故曰神明出焉。

 张景岳:心为一身之君主,禀虚灵而含造化,具一理以应万几,藏府百骸,惟所是命,聪明智慧,莫不由之,故曰神明出焉。

 李中梓:心者一身之主,故为君主之官。其藏神,其位南,有离明之象,故曰神明出焉。

 张隐庵:位居南面,灵应万机,故为君主之官。清静虚灵而主藏神,故神明出焉。

 姚止庵:按:心以神用,清静无为,内主一身,外役群动,无所为也,而实则无一非心之所为,故亦曰官焉。

 高士宗:至贵者,莫如君。君者,人之主也。若以十二脏论之,则心者,君主之官也。虚灵万应,故神明出焉。首举心为君主,而郑重言之以示贵也。

 丹波元简:简按灵邪客篇云。心者。五藏六府之大主。精神之所舍。荀子解蔽篇云。心者。形之君也。神明之主也。出令而无所受命。淮南子云。夫心者。五藏之主也。所以制使四支。流行血气。五行大义。引本经。作主守之官。云。心为主守之官。神明出者。火者。南方阳。光辉。人君之象。神为身之君。如君南向以治。易以离为火。居太阳之位。人君之象。人之运动。情性之作。莫不由心。故为主守之官。神明所出也。说文。官。吏事君也。玉篇。官。宦也。

 丹波元坚:管子心术曰。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道。九窍循理。荀子天论篇曰。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君。注。心居於中空虚之地。以制耳目鼻口形之五官。是天使为形体之君也。

 森立之:·《白虎通》“心,火之精也。色赤,心之为言,任也,任於思也。” ·《说文》“心,人心,土藏,在身之中。象形。博士说:以为火藏。” ·(眉)《孟子》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家大人曰:“天子王公亦有官事,事天治地也。” ·(眉)《管子》曰:“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道,九窍修理。”(《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眉)《文子》曰:“心者,形之主也。神者,心之宝也。”(同上)。

  ·“心藏位胸左,其上头曰丰顶,下端曰尖尾,尖尾稍曲近胸表面当左乳下,故左乳下虚里动即是。”出於泽田贞《伤寒论大意》。

  ·(眉)《五运行大论》“在藏为心。”注:“心形如未敷莲花,中有九空,以导引天真之气,神之宇也。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 ·(眉)家大人曰:“肺为盖,鬲为舆。心主位中,播政於四方。肺叶下蒙,鬲幕外被。以包护心主胸中者,帝圻之地哉。” ·(眉)《史·扁仓传》《正义》曰:“心,纤也,所识纤微也。”

 肺者,相传之官,治节出焉。

 王冰:位高非君,故官为相传。主行荣卫,故治节由之。

 吴崐:“相”,去声。位高非君,犹之宰保相傅也。主行荣卫,犹之调燮阴阳而赞化理,故曰治节出焉。

 张景岳:肺与心皆居膈上,位高近君,犹之宰辅,故称相辅之官。肺主气,气调则营卫藏府无所不治,故曰治节出焉。节,制也。

 李中梓:位高近君,犹之宰辅,故为相傅之官,肺主气,气调则脏腑诸官听其节制。无所不治,故曰治节出焉。

 姚止庵:按:肺之为脏,上通呼吸,下复诸脏,亦犹相傅之职,佐一人以出治,而为百僚之师表也。端揆重任,揽其大节而已。

 高士宗:位高近君,犹之相傅之官,受朝百脉,故治节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五行大义云。肺为相傅之官。治节出者。金能裁断。相傅之任。明于治道。上下顺教。皆有礼节。肺于五藏。亦治节所出。

 森立之:《白虎通》“肺,金之精也。色白,肺之为言费也。” ·《说文》“肺,金藏也。” ·又引《元命苞》云:“脾者,辨也。肺得之而大。肺义,肺所以义者何?肺金之精义者,能断西方杀成万物,故肺象金色白而有刚。” ·又引《河图》云:“义惠刚断,肺之精。患忧愤勃则伤肺,肺伤则致 逆失音。” ·又云:“肺藏魄者,魄以相著为名。肺为少阴,阴性恬静。金主杀,魄又主恶,故以藏之。” ·又云:“管子曰:肺生革。《元命苞》云:肺生革者。肺,金也。金能裁断,革亦限断,故肺生之。” ·(眉)《史·扁仓传》《正义》曰:“肺,孛也。言其气孛,故短也,郁也。” ·(眉)《五运行论》“在藏为肺。”注:“肺之形似人肩,二布叶,数小叶,中有二千四空,行列以分布诸藏清浊之气,主藏魄也。为相傅之官,治节出焉。” ·(眉)《素·阴阳类论》曰:“上空志心。”《新校正》引杨上善云:“肺气下入肾志,上入心神也。”是家说心肾之交,肺肾之通之征。

 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

 王冰:勇而能断,故曰将军。潜发未萌,故谋虑出焉。

 吴崐:肝气急而志怒,故为将军之官。肝为厥阴,未出于阳,潜发未萌,故主谋虑。

 张景岳:肝属风木,性动而急,故为将军之官。木主发生,故为谋虑所出。

 李中梓:肝为震卦,壮勇而急,故为将军之官。肝为东方龙神,龙善变化,故为谋虑所出。

 张隐庵:肝气急而志怒,故为将军之官,主春生之气,潜发未萌,故谋虑出焉。

 高士宗:气勇善怒,犹之将军之官,运筹揆度,故谋虑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五癃津液别篇云。肝为之将。师傅篇云。肝者主为将。简按奇病论云。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肝胆为表里。故肝出谋发虑。而为之断决也。日知录云。春秋传昭公二十八年。岂将军食之而有不足。正义曰。此以魏子将中军。故谓之将军。及六国以来。遂以将军为官名。盖其元起于此。管子立政篇。将军大夫。以朝官吏。

 森立之:《白虎通》“肝,木之精也。色青,肝之为言 也。” ·《说文》“肝,木藏也。” ·《五运行论》“在藏为肝。”注:“肝有二布叶,一小叶。如木甲拆之象也。各有支络,脉游中。以宣发阳和之气,魂之宫也。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 ·《灵·天年篇》曰:“肝气始衰,肝叶始薄。” ·《五行大义》引《元命苞》云:“脾者,辨也。肝得之而兴。肝仁,肝所以仁者何?肝,木之精,仁者好生。东方者,阳也。万物始生,故肝象木,色青而有柔。” ·又引《素问》曰:“肝者,魂之所居。阴中之小阳,故通春气。” ·又引《河图》云:“仁慈惠施者,肝之精。悲哀过度则伤肝,肝伤则令目视芒芒。” ·又云:“肝者,为将军之官,谋虑出者。木性仁,仁者,必能深思远虑。恒欲利安万物,将军为行兵之主,必以谋虑为先。故兵书曰:兵以仁举,则无不从得之,以仁分则无不从悦。又曰:将无谋则士卒忧,将无虑则士卒去。故肝为将军,出谋虑也。” ·又云:“肝藏魂者,魂以运动为名。肝是少阳,阳性运动。木性仁,故魂亦主善,故藏於肝焉。” ·《奇病论》四十七云:“肝者,中之将也。取决於胆。” ·(眉)郑玄《周礼·疾医》注:“肝气凉。”贾《疏》申其说谓:“肝在心下近右,其位当秋,故云肝气凉。” ·(眉)宋·王逵《蠡海集》“人身之肝位在於右,而脉诊却见左手。脾位在於左,而脉诊却见右手。此亦阴阳互藏其宅之义也。” ·(眉)《史·扁仓传》末《正义》曰:“肝者干也,於五行为木,其体状有枝干也。” ·(眉)《灵·师传篇》“肝者,主为将,使之侯外。” ·(眉)约之案:藏府中内实无空者,肝脾膻中之三耳,同色同质也。

  ·(眉)或曰:“肝金秋,肺春木。”大非。盖气物皆自下升上,地气四出者也。《易》卦自下而升也,在人肾冬在下,次升为肝春,又升为心夏,又升为肺秋。肺与肾通,复下为肾冬。脾旺四季,故卑小在旁而助也。

  ·(眉)《乐动声仪》曰:“五藏肝仁,肝所以仁者何?肝,木之精也。仁者好生东方者,阳也。万物始生,故肝象木色而有枝叶。”(《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

 王冰:刚正果决,故官为中正。直而不疑,故决断出焉。

 张景岳:胆禀刚果之气,故为中正之官,而决断所出。胆附于肝,相为表里,肝气虽强,非胆不断,肝胆相济,勇敢乃成。故奇病论曰: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

 李中梓:胆性刚直,为中正之官。刚直者善决断,肝虽勇急,非胆不断也。

 张隐庵:胆秉刚果之气,故为中正之官。有胆量则有果断,故决断出焉。

 姚止庵:按:六节脏象论曰:“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是诸脏腑各有一定之司,而胆则总揽众职,而决其是非,断其犹豫,不偏不倚,故官名中正。惟其中正,故能决断也。

 高士宗:生阳上升,无所偏倚,犹中正之官,识量惟胆,故决断由之出焉。

 森立之:《御览》三百七十六引《黄帝素问》曰:“胆者中心之官,断决出焉。” ·《三十五难》“胆者,清净之府也。”(《甲乙经》同)。《灵枢·本输篇》“胆者,中精之府。”(《五行大义》引《河图》。《和名抄》引《中黄子》同)。

  ·《甲乙》卷一引《本输》“中精”作“清净”。

  ·《后汉·马融传》注引《韩诗外传》“胆者,积精之府也。” ·《说文》“胆,连肝之府。” ·案:胆之为言澹也,乃谓水动也。胆汁活动,恒为增减,犹水之动摇,故名曰胆欤?《五行大义》云:“胆为中精府者,肝通於目。目是精明之物,又精神之主,故曰为中精府也。” ·《灵·天年篇》“五十岁,胆汁始减,目始不明。” ·案:胆气即肝气,相成表里。犹心包传心气,相成喜怒也。胃府下口小肠之分为幽门,胆汁焦液共出於此,而亦分些入於此,以蒸酿水谷也。

  ·(眉)方以智《通雅》卷五十一曰:“十一藏取决於胆,胆具刚精,而以定恐用娠。” ·(眉)案:中者,衷也,中心也。言衷之,正之,即决断之义,盖折衷议正之义。

  ·(眉)《史·扁仓传》《正义》曰“胆,敢也。言人有胆气而能果敢也。”

 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

 王冰:膻中者,在胸中两乳间,为气之海。然心主为君,以敷宣教令,膻中主气,以分[守]布阴阳。气和志适,则喜乐由生;分布阴阳,故官为臣使他。

 读素问钞:膻,徒旱切,上声,浊字。《说文》云:肉膻也,音同袒裼之“袒”。云膻中者,岂以袒裼之袒而取义耶?

 吴崐:两乳之间名曰膻中,主化气而承治节,宣神明者也,是行君相之令,故曰臣使。然膻中气化,则阳气舒而令人喜乐;气不化,则阳气不舒而令人悲愁,是为喜乐之所从出也。

 张景岳:膻中在上焦,亦名上气海,为宗气所积之处,主奉行君相之令而布施气化,故为臣使之官。行针篇曰:多阳者多喜,多阴者多怒。膻中为二阳藏所居,故喜乐出焉。按十二经表里,有心包络而无膻中。心包之位正居膈上,为心之护卫。胀论曰: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也。正合心包臣使之义,意者其即指此欤?

 李中梓:《胀论》云,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也。贴近君主,故称臣使。脏腑之官,莫非王臣,此独泛言臣。又言使者,使令之臣,如内侍也。按十二脏内有膻中而无胞络,十二经内有胞络而无膻中,乃知膻中即胞络也。况喜笑属火,此云喜乐出焉,其配心君之府,较若列眉矣。

 张隐庵:膻中者,心主之宫城,心主包络,位居膻中,而代君行令,故为臣使之官。心志喜,心主代君宣布,故喜乐出焉。

 姚止庵:按:臣使者,任心君之臣使也。心主喜,心之所喜,而膻中为之宣布其所喜,得其所喜则乐矣。凡人之为喜乐,皆自此出也。

 高士宗:膻中,即心包络。心包代君行令,犹之臣使之官,宣通络脉,故喜乐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简按滑注属曲解。韩诗外传。舜甑盆无膻。注。膻。即今甑箅。所以盛饭。使水火之气上蒸。而后饭可熟。谓之膻。犹人身之膻中也。义太明切。李高及注昂但云。膻中。即心包络。非。盖二者虽在上焦。膻中则无形之宗气。心包络则包心之血络。岂可概而为一乎 。薛雪云。膻中。亦名上气海。为宗气所积之处。心包络。包为膜。心君之宫室。络为膜外之巷术。心君之城府也。一为密勿之地。一是畿甸之间。臣使之义着焉。膻中者。宫室外之城府也。此说近是。

 森立之:王冰音释“膻,徒旱切。” ·《灵·邪客篇》“故诸邪之在於心者,皆在於心之包络。包络者,心主之脉也。”三谷朴曰:“脉或膜之误,然《释名》脉膜同解,古或通用。” ·案:曰喜乐,则外七情之属,亦皆出焉耳。《白虎通》曰:“三焦者,包络府也。”所谓包络,斥心主也。

  ·《伤寒直格》曰:“包络,一名命门。” ·《灵·海论》“膻中者,为气之海。”《大素》卷五“四海合载之。”杨注:“膻,胸中也。音檀。” ·(眉)案:膻中名出焉,而无包络。可知包络,即古之膻中。以包络心藏,故云心包络,略云心包。即别清上浊下之鬲膜是也。鬲,隔膜也。故亦云之鬲膜,又谓之心主,即包络一名。主者,居也。鬲上心藏所居之宫故名。《礼·曲礼上》“居不主奥。”《疏》“主犹坐也。”《史·天官书》“太白主中国。”《正义》“主犹领也,入也。”是知与前文“心者君主之官也”之“主”字异义。匈中鬲内七情所出,若鬲内多水,性情从变,是所以膻中之内喜乐出焉也。又臣使之谓也。

  ·(眉)案:“膻中”或作“但中”正字,而并浊音,读上声。膻之言达,达通四边也。又填也,气满鬲内也。又但也,单也,其形展大也。中鬲内之义,又居上清下浊之中间之义。

  ·(眉)石坂竿斋宗哲《医源》曰:“朱肱曰:心之下有隔膜,与脊胁周回相著,所谓膻中也。此说是也。上抱护心藏,下隔绝胸腹,抱护心藏者,其膜纵也。隔绝胸膜者,其膜横也。其系两条如尾,下至腰椎者,谓之幕原。其纵护心藏者,后人因曰心包。其横隔绝胸腹者,因曰隔膜。今据《秘典论》,合纵横者,名曰膻中。” ·(眉)此说发千古韵味,三谷笙州以心藏外薄包之透明膜为心包,恐误。盖身中诸物,皆薄膜包之,奚唯取心膜别号心包乎。

  ·(眉)《奇病论》曰:“胞络者系於肾。”是胞门之络,非心包也。

 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

 王冰:包容五谷,是为仓廪之官。营养四傍,故云五味出焉。

 吴崐:脾胃收纳水谷,故称仓廪之官。然脾胃和则知五味,脾胃不和则诸物失味,故云五味出焉。

 张景岳:脾主运化,胃司受纳,通主水谷,故皆为仓廪之官。五味入胃,由脾布散,故曰五味出焉。刺法论曰: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见运气类四十三。

 李中梓:胃司纳受,脾司运化,皆为仓廪之官。五味入胃,脾实转输,故曰五味出焉。

 张隐庵:脾胃运纳五谷,故为仓廪之官。五味入胃,脾为转输,以养五脏气,故五味出焉。

 高士宗:胃主纳,脾主运,皆受水谷之精,犹之仓廪之官,主入主出,五味各走其道,故五味由之出焉。脾与胃,以膜相连,故合言之。

 丹波元简:五行大义。无胃字。荀子富国篇杨倞注。谷藏曰仓。米藏曰廪。遗篇刺法论云。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三因方。作公正出焉。脾为谏议大夫。出于千金方。及胡悟五藏图说。

 森立之:《五行大义》引无“胃”字。

  ·《五经大义》(“经”当作“行”)云:“脾为仓廪之官,五味出者。万物生则出土,死亦归之。五谷之入,脾以受入。故五味之出,亦由於此也。” ·又引《河图》云:“和厚笃信者,脾之精,纵逸贪嗜则伤脾,脾伤则畜积不化,致否结之疾。” ·杨泉《物理论》“咽喉者,生之要孔。”《御览·人事部》引《五运行大论》“在藏为脾。”注:“形象马蹄,内包胃脘,象土形也。经络之气,交归於中,以营运真灵之气,意之舍也。为仓廪之官,化物出焉。”又曰“《白虎通》曰:脾之为言并也,谓四气并之也。” ·《灵·本输》曰:“胃者,五谷之府。” ·《史·扁仓传》末《正义》曰:“凡人食入於口,而聚於胃中,谷熟传入小肠也。”案:则知胃者,唯米囊不足复算为十二也。

  ·《春秋元命苞》曰:“胃者,脾之府,主廪气。胃者,谷之委,故脾廪气也。”(《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史·扁仓传》《正义》曰:“胃,围也,言围受食物也。” ·《灵枢·师传》云:“脾者主为卫,使之迎粮。” ·案:五味以舌知之,然舌之所知者,以脾气通於舌也。故曰:“五味出焉”也。此云脾胃而专指脾。连称脾胃者,为熟语。犹《灵枢·根结篇》“肠胃 辟。”专谓肠之例耳。

  ·(眉)《四十二难》虞注:“胃为仓廪之官也。” ·(眉)《灵·师传篇》“脾者主为卫,使之迎粮。”又《肠胃篇》“胃纡曲屈伸之。” ·(眉)《白虎通》曰:“脾之为言并也,所以并积气。”又曰:“脾所以信何?脾者,土之精,土尚任养,万物无所私,信之至也。故脾象土色黄,系於舌。”(《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眉)案:胃是仓也,脾是廪也。训诂可见。胃有仓名,其证不少。

  ·(眉)案:五味之阴液出於脾,脾以是灌於四旁也。而其五味本者,出於胃中食也。故胃亦出食物五味,以与小肠也。

 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

 王冰:传道,谓传不洁之道。变化,谓变化物之形。故云传道之官,变化出焉。

 吴崐:大肠主出糟粕,传化腐秽者矣。

 张景岳:大肠居小肠之下,主出糟粕,故为肠胃变化之传道。

 张隐庵:大肠居小肠之下,小肠之受盛者,赖以传道,济泌别汁,变化糟粕,从是出焉。

 姚止庵:传道谓传不洁之物,变化谓变化物之形。

 高士宗:糟粕所出,犹之传道之官,食化而变粪,故变化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本输篇。及五行大义引河圆。大肠。为传道之府。韩诗外传。大肠者。转输之府也。三十五难。大肠。传泻行道之府也。马云。道。导同。

 森立之:《灵·本输篇》曰:“大肠属上,小肠属下。” ·杨泉《物理论》“肠胃,五藏之府,陶冶之大化也。”(《御览·人事部》引)。

  ·《五行大义》云:“大肠为传道之府者,肺通於鼻,鼻出入气,大肠传道五谷气之道,故为其府。” ·《难经·三十五难》“大肠者,传写行道之府也。”《后汉书·马融传》注引《韩诗外传》“大肠者,转输之府也。”《灵枢·本输篇》“大肠者,传道之府。”《五行大义》引《河图》、《甲乙经》同。《和名抄》引《中黄子》“大肠为传送之府。”《 论》王注同。《医方类聚》引《神巧万全方》“大肠者,肺为表里,名传送之府。”又引《五藏六府图》“肺,呼吸之津,传送之官。” ·(眉)案:变化斥屎,屎自大肠出肛而去,故曰变化出焉也。

  ·(眉)《抱朴子》曰:“欲得长生,肠中清,欲得不死,肠无屎。”(《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眉)《白虎通》曰:“大肠小肠,心肺之府也,主礼义。礼义者有分理,亦大小相承受也。”(右抱经堂本)。

  ·案:大肠曰传道,小肠曰受盛,精义入神也哉。《医学入门》卷一藏府条分篇曰:“大肠又名回肠。”《灵·肠胃篇》以大肠称回肠,以肛称广肠。《平人绝谷篇》亦同。

  ·《史·扁仓传》末《正义》曰:“肠胃,凡长五丈八尺四寸。”《甲乙经》“肠胃凡长丈六尺四寸四分。”从口至肠而数之,此经从胃至肠而数之,故短也。又曰:“肠,畅也。言通畅胃气牵去秽也。”又曰:“大肠,即回肠也,其回曲因以名之。” ·(眉)《四十二难》杨注:“回肠者,大肠也,受小肠之谷而传入於广肠焉。广肠者, 肠也。一名肛门。”又曰:“大肠即回肠也,以其回曲因以名之。”《大素》卷十二·无名篇注:“回肠,大肠也。”又卷十三·肠度篇注:“回肠,太肠也。” ·(眉)《史·扁仓传》《正义》曰:“肛, 也。言其处似车 ,故曰 门。即广肠之门,又名 也。”今本《四十二难》杨注文小异。

  ·案:水谷入胃,犹未化,传入小肠,则水谷变化,正如未漉之酒。又入大肠,则水渗出膀胱,谷物皆化为屎,故曰变化。变化者,凡食物至此,则皆变化而为屎,不存其本来之面目也。

  ·案:二肠间阑门处有虫肠,是长肠曼路之中,去郁气之具。殆与子肠花穴常动,出入息气一同。

 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

 王冰:承奉胃司,受盛糟粕,受已复化,传入大肠,故云受盛之官,化物出焉。

 吴崐:小肠受盛糟粕,乃传入大肠而出。

 张景岳:小肠居胃之下,受盛胃中水谷而分清浊,水液由此而渗于前,糟粕由此而归于后,脾气化而上升,小肠化而下降,故曰化物出焉。

 张隐庵:小肠居胃之下,胃之运化者,赖以受盛,而凡物之所化者,从是出焉。

 高士宗:受胃之浊,水谷未分,犹之受盛之官,腐化食物,先化后变,故化物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本输篇。三十五难。韩诗外传。及五行大义引河图幷云。小肠者受盛之府也。

 森立之:《三十五难》“小肠者,受盛之府也。”(《灵枢·本输》、《五行大义》引《河图》及《甲乙经》,《和名抄》引《中黄子》同)。

  ·《脉要精微论》曰:“病名心疝,少腹当有形也。心为牡藏,小肠为之使,故曰少腹当有形也。”王注:“少腹,小肠也。” ·《灵·经水篇》“内属小肠而水道出焉。” ·《举痛论》“寒气客於小肠。”王注:“小肠为受盛之府,而传下入回肠。回肠,广肠也。为传导之府,物不得停留。” ·案:小肠上口连胃,下口连大肠,其形圆长内空,正如竹筒。长二丈三尺许,比大肠则差细而薄,故名曰小肠,又薄肠。其中间左侧有一小孔,大胡椒许,即会注胆焦二液之处。《难经·四十四难》所云:“大仓下口为幽门”(《胀论》云:“胃者,大仓也。”)是也。胆焦二液,调和水谷为幽妙之用,故曰幽门。胆焦二液,实水谷之所造酿,而此二液又能调和水谷,其用幽妙不可名也。

  ·案:化物者,谓屎尿二物也。“小肠化物出”云者,水谷混化而未分屎尿之谓也。“大肠变化出”云者,再化水谷混化之物,而为屎为尿之谓也。毕竟胃唯受水谷未能化,小肠化水谷未能分屎尿,大肠能分屎尿以分配二道也。所以脾胃云仓廪,小肠云受盛,大肠云传道也。

  ·(眉)案:化物,屎尿也。屎自小肠出去之大肠,尿亦自小肠出去之膀胱也。

 素问札记:《圣济总录》:“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承奉胃司,受盛糟粕,受已复化,传於大肠,足谓化物而出也”。

 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

 王冰:强于作用,故曰作强。造化形容,故云伎巧。在女则当其伎巧,在男则正曰作强。

 吴崐:“作强”作用强力也。“伎”,多能也。“巧”,精巧也。盖肾为水脏,水体内明而外暗。内明,故出伎巧;外暗,则徒作强而己。

 张景岳:伎,技同。肾属水而藏精,精为有形之本,精盛形成则作用强,故为作强之官。水能化生万物,精妙莫测,故曰伎巧出焉。

 李中梓:肾处北方而主骨,宜为作强之官。水能化生万物,故曰伎巧出焉。

 张隐庵:“伎”,多能也;“巧”,精巧也。肾藏志,志立则强予作用,能作用于内,则技巧施于外矣。

 姚止庵:按:注又谓“在女则当其伎巧,在男则正曰作强”,是以作强伎巧并对,分配男女,殊乖经旨。岂知男女各有伎巧,并能作强。此言人之伎巧,皆从肾出,非对作强而言也。

 高士宗:肾藏精,男女媾精,鼓气鼓力,故肾者,犹之作强之官,造化生人,伎巧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五行大义云。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者。水性是智。智必多能。故有伎巧。巧则自强不息也。古今 云。技难不至于道。亦游于艺者之所贵。巧虽未至于神。亦妙万物而为言。不作强则何以得之。故知作强者。乃精力之谓。

 森立之:《白虎通》云:“肾,水之精也。色黑。”“肾之为言宾也,以窍写。”(《五行大义》)。

  ·方以智·《通雅》卷五十一引虞天民曰:“两肾总号为命门。” ·《史·扁仓传》《正义》曰:“肾,引也。肾属水,主引水气,灌注诸脉也。” ·《说文》“肾,水藏也。” ·《广雅》“肾,坚也。” ·《灵·师传篇》“肾者主为外,使之远听。” ·《八十一问》曰:“藏各有一,肾独两者何也?左者肾,右者命门。命门者,精神之所会也。”《河图》云:“肾与命门,并出尺部。此脉侯也。”问曰:“前解云肾阴故双,今言左肾右命门,此岂不自乖张乎?”答曰:“命门与肾,名异形同,水藏则体质不殊,故双主阴数。为名则左右两别,故各有所主,犹如三焦膀胱俱是水府不妨两号。《老子经》及《素问》云:肾藏精者,精以精灵睿智为称,亦是精智气。肾水智巧,故精藏焉。” ·又引《河图》云:“智辨谋略,肾之精,劳欲愤满则伤肾,肾伤则丧精损命。” ·(眉)作强,王注是。作,作事,作人体之事也。强,勉强终身交合未止,即勉强之谓。

  ·(眉)伎巧斥作人身之妙灵,即斥精液而言。

  ·(眉)《白虎通》曰:“肾所以智者何?肾者,水之精。智者,进止无所疑惑,水亦进而不惑。北方水,故肾黑阴,故肾双居。”《御览》三百七十六引。

  ·(眉)方以智·《通雅》卷五十一引虞天民曰:“命门为中枨,为命门也。”又曰:“命门为两肾之中枨,虞天民之定论也。” ·(眉)《灵·本输》曰:“肾上连肺,故将两藏。” ·(眉)《五运行论》“在藏为肾。”注:“肾藏有二,形如豇豆相并,而曲附於膂筋,外有脂裹,里白表黑,主藏精也。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

 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

 王冰:引导阴阳,开通闭塞,故官司决渍,水道出焉。

 吴崐:“决”,开也。“渎”,水道也。上焦不治,水溢高原;中焦不治,水停中脘;下焦不治,水蓄膀胱。故三焦气治,则为开决沟渎之官,水道无泛溢停蓄之患矣。

 张景岳:决,通也。渎,水道也。上焦不治则水泛高原,中焦不治则水留中脘,下焦不治则水乱二便。三焦气治,则脉络通而水道利,故曰决渎之官。

 李中梓: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三焦气治,则水道疏通,故名决渎之官。

 张隐庵:“决”,通也。“渎”,水道也。三焦下俞,出于委阳,并太阳之正,入络膀胱,约下焦。实则闭癃,虚则遗溺。三焦主气,气化则水行,故为决渎之官也。

 姚止庵:按:三焦,手少阳经,人身上中下三停也。越人、叔和,皆谓其无形空有名。陈无择、马仲化相与非之,后人几莫知所适从矣。近见孙氏医旨绪余,及乌程闵氏三焦说,皆指人身上中下三停言,力辨无择、仲化之谬。乃知三焦之为腑也,配合心包。心包者,包络乎心,代心君以行令,号为相火。三焦者,总括乎一身,宗、营、卫三气所生,水道所出。两者相配,实五脏之总司,一身之网维也。昧者不达此理,意谓三焦居十二经之一,亦当如五脏五腑之有形,妄称脂膜如指,背先贤之义,启后人之疑,谬亦甚矣。岂知人身脏腑,有专一者以司于内,必有兼统者以卫于外。所以五脏之外有心包,六腑之中有三焦。其为脏腑,虽无形而有气,虽无体而有用。惟有气有用,而有形有体者始赖之以全。此无形之三焦所以得与有形之脏腑合为十二经脉者,正以脏腑无三焦,则内外之气区格而不通,决渎失职,水道壅闭,而脏腑之用不全也。三焦—腑为千古疑案,可不辨乎。赵养葵、张景岳又仍陈马之谬而谬焉。嗟乎!此所以聚讼至今也。

 高士宗: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故三焦者,犹之决渎之官,合中上而归于下,水道由之出焉。

 丹波元简:简按本输篇。三焦者。中渎之府也。水道出焉。五行大义云。三焦处五藏之中。通上下行气。故为中渎府也。又引河图云。三焦孤立。为内渎之府。说文。渎。沟也。今据仓廪传道受盛等之例而考之。决。疑是中。或云。央误。荀子。入其央渎。注。中渎也。如。今人家出水沟也。

 森立之:《百川学海》苏黄门《龙川略志》第二(苏辙著)医术论三焦,彭山有隐者通古医术,与世诸医所用法不同,人莫之知。单骧从之学,尽得其术,遂以医名於世。治平中予与骧遇广都,论古今术同异,骧既言其略,复叹曰:“古人论五藏六府,其说有谬者,而相承不察,今欲以告人,人谁信者。古说左肾,其府膀胱。右肾命门,其府三焦。丈夫以藏精,女子以系包,以理主之。三焦当如膀胱,有形质可见。而王叔和言三焦有藏无形,不亦大谬乎!盖三焦有形如膀胱,故可以藏有所系。若其无形,尚何以藏系哉!且其所以谓之三焦者,何也?三焦分布人体中,有上中下之异,方人心湛寂,欲念不起,则精气散在三焦,荣华百骸,及其欲念一起,心火炽然,翕撮三焦精气,入命门之府,输写而去,故号此府为三焦耳。世承叔和之谬而不捂,可为长太息也。”予甚异其说,后为齐州从事,有一举子徐遁者,石守道之婿也。少尝学医於卫州,闻高敏之遗说,疗病有精思。予为道骧之言,遁喜曰:“齐尝大饥,群匈相脔割而食。有一人皮肉尽而骨脉全者,遁以学医,故往观其五藏,见右肾下有脂膜如手大者,正与膀胱相对。有二白脉自其中出,夹脊而上,贯脑。意此即导引家所谓夹脊 关者,而不悟脂膜如手大者之为三焦也。单君之言,与所见悬合,可以正古人之谬矣。” ·案:所云“右肾下有脂膜如手大”者,盖是本人之左肾。徐遁以已所见言之,故曰“肾下”欤?或是右肾即左肾之误欤?所云“如手大”者,谓下焦根起於小肠之处,数茎之膜管攒聚为一大茎之状也。所云“夹脊 关”者,恐夹脊只管之义。盖谓上焦夹脊两傍,之其左傍从肠上行之只管膜也。

  ·(眉)《三因方》云:“三焦者,脂膜如手大,正与膀胱相对。有二白脉出於其中,夹脊而上贯胸云云。” ·《金匮真言》王注引《正理论》“三焦者,主谒道诸气,名为使者也。” ·《灵枢·本输篇》“三焦者,中渎之府也。水道出焉,属膀胱,是孤之府也,是六府之所与合者。” ·《五行大义》引“《河图》云:三焦孤立,为内渎之府。《甲乙》、《素问》说同。三焦为中渎府者,五藏各合一府,三焦独无所合,故曰孤立。五藏之中通上下行气,故为中渎府也。” ·又云:“三焦膀胱并为水之府,故以相配,戊癸所主也。脾配二府,余四藏各配一府者,脾是土藏,土为君道,君即阳也。阳数一,故藏不二也。三焦膀胱是水府,水为臣道,臣即阴也。阴数偶,故府有二也。” ·《白虎通》卷下·情性篇曰:“三焦者,包络府也。故上焦若窍,中焦若编,下焦若渎。”中焦形状旨乎哉! ·《三因方》曰:“三焦有形如膜,附於两脊夹脊。”三焦形状。详出《 论》王注。

  ·案:《难经》、《甲乙》配五藏,故无三焦。《后汉·马融传》注:“《韩诗外传》云:何谓六府?云云。喉咽者,量肠之府也。”而无三焦。所云喉咽者,谓上焦也。盖肠中之虚实於此可知,故曰量肠也。

  ·案:三焦者,从小肠所渗出微眇之精液灌注之处也。下焦根起於大小肠,而其津液凑合聚会,悉入於干中,而调熟和酿。与脾胃肝胆鬲膜二焦通气,其清者上入肝胆为血液,其浊者下注旁光为尿水也。中焦者,横著於胃府囊下,其末灌幽门,其本连於脾藏,全形如狗舌而长扁,末广而本尖,其质如 ,其色淡黄,微带灰红,剥其外膜则其中如泡沫之状。《营卫生会篇》所云“中焦如沤”者是也。上焦者,并下焦府而起,经过横隔膜后面,而缘由脊吕左边,上行左腹胸里,接左肩下之络脉(即缺盆骨下脉)。《营卫生会篇》所云:“上焦如雾。”又云:“上焦出於胃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决气篇》云:“上焦开发,宣五谷味,熏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是谓气。”《平人绝谷篇》云:“胃受水谷,上焦泄气,出其精微,剽悍滑疾。”《痈疽篇》云:“肠胃受谷,上焦出气,以温分肉,而养骨节,通腠理。”是也。其全形细长如筋,自为缓解急结之用,其质为膜,管中有许多细瓣,主受下焦营气,使气液蒸达於卫分,会入於肩下络血,溉注心肺二藏中,化成赤血也。《经》所云:“上注於肺,乃化为血。”(《营卫生会》)是也。盖中焦为制营之府,下焦为取营之府,上焦为转营之府,其为物三,而其为功一,故曰孤之府也。《经》论“中焦主论血,下焦主论水,上焦主论气。”此之谓也。

  ·《说文》“决,行流也。”“渎,沟也。” ·案:“决渎”二字,盖古之熟语,乃为流水之义,以其细管如筋故也。

  ·案:三焦者,胃中之水谷自小肠所分渗微眇之气液也。其实血也,汗也,津液也,涎唾也,小便也,共皆三焦之所主也。所云“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是也。其为病上焦汗出 唾,中焦留饮霍乱,下焦便闭泄利也。其上焦在胃上,中焦在胃下,下焦在肠间。《灵枢·营卫生会篇》所云:“上焦出於胃上口,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下焦者别回肠注於膀胱而渗入焉。”可以征矣。

  ·(眉)三焦有名无形之说,《金匮真言》王注引《正理论》出之。

  ·案:上焦起腹,如何而上至肩胸也?曰:与食咽并行贯一穴也。故鬲幕有二穴,而经络之贯穴小也,咽焦之贯穴大也。故《灵·营卫生会篇》曰:“上焦出於胃上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走腋,循太阴之分而行云云。”圣教真乎哉! ·(眉)《六十二难》丁注:“三焦者,臣使之官,位应相火,宣行君火命令。” ·(眉)案:世工解 时曰:“脂肪者皆是上焦、下焦枝末罗络膜上者也。” ·(眉)《白虎通》曰“包络之府”者,言心包络为藏,三焦为府之义。即手厥阴,手少阳相对之义也。

  ·(眉)《本草纲目》果部·胡桃下曰:“三焦,《灵·本藏论》已著其厚薄缓结之状,而扁鹊《难经》不知原委体用之分,以右肾为命门,谓三焦有名无形状。而高阳生伪馔《脉诀》,承其谬说以误后人,至朱肱《南阳活人书》,陈言《三因方论》,戴起宗《脉诀刊误》,始著说辟之,而知之者尚甚少。”

 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

 王冰:位当孤府,故谓都官。居下内空,故藏津液。若得气海之气施化,则溲便注泄;气海之气不及,则閟隐不通。故曰气化则能出矣。《灵枢经》曰:肾上连肺,故将两藏。膀胱是孤府。则此之谓也。

 吴崐:三焦水液俱出膀胱,是为都会之地,故曰州都之官,津液藏焉。然津液藏于膀胱,不能自出,必气机传化,则津液出而为溺也。

 张景岳:膀胱位居最下,三焦水液所归,是同都会之地,故曰州都之官,津液藏焉。膀胱有下口而无上口,津液之入者为水,水之化者由气,有化而入,而后有出,是谓气化则能出矣。营卫生会篇曰:水谷俱下而成下焦,济泌别汁,循下焦而渗入膀胱。正此谓也。然气化之原,居丹田之间,是名下气海,天一元气,化生于此。元气足则运化有常,水道自利,所以气为水母。知气化能出之旨,则治水之道,思过半矣。气化大义,又见三焦胞络命门辨及膀胱图注中。

 李中梓:膀胱位居卑下,故名州都之官。经曰:水谷循下焦而渗入膀胱。盖膀胱有下口而无上口,津液之藏者,皆由气化渗入,然后出焉。旧说膀胱有上口而无下口者,非也。

 姚止庵:按:注明确矣,然气之所以不化则更有说。夫膀胱之为藏也,有下窍而无上窍,其蓄其泄,盖以气运,而非以形用者也。气者水之母,气积而不化,则水不得出矣。气之所以积而不出者,有寒热二端焉,热则火盛水亏而气壅,寒则阴滞水凝而气闭,无道可出,于是水溢于周身而为肿为胀矣。奈何世之言治者,但知利水而不知化气,且但知为热壅而单用苦寒,曰治其病,其病转剧,岂非昧于化气之道哉。

 高士宗:位居胞中,故膀胱者,犹之州都之官,济泌别汁,循下焦而渗入,故津液藏焉。得阳热之气,而津液始达于皮肤,故气化则能出矣。此心为君主而诸官各守其职者如此。

 张琦:气化,谓三焦也。三焦之脉,随足太阳下行,络膀胱约下焦,实则闭癃,虚则遗溺。肺主通调水道,而小便之泄,实在三焦,三焦为相火,火盛则热涩,火虚则遗溺。其有责之肾者,肾司二便,而三焦将于肾也。相火本藏于肾,肾不蛰藏,而后三焦之火泄于膀胱,盖肾脏宜温而膀胱之腑宜清,清则气化而溺出也。

 丹波元简:[膀胱者州都之官]简按本输篇。二十五难。及五行大义引河图云。膀胱为津液之府。韩诗外传。膀胱。凑液之府也。周礼地官。五党为州。郑注。州。二千五百家。人四县为都。[气化则能出矣]萧京轩岐救正论云。夫三焦既主相火。水道之出。无非禀气以为决也。不曰能出而曰出焉。盖气本自化。不待化于气而始能出也。今津液主水。膀胱司水。水不自化。而化于气。此阴以阳为用。未免少费工夫。故不曰出焉。而曰则能出矣。语意之次。又包许多妙用。

 森立之:《三十五难》“膀胱者,津液之府也”《灵枢·本输篇》同。

  ·《灵·经水篇》“内属於膀胱,而通水道焉。” ·《五行大义》云:“膀胱为津液之府者,肾是水藏,膀胱空虚受水。水清气则为津液,浊气则为涕唾,故以为府。” ·《说文》“脬,膀光也。” ·《淮南子·说林训》“旁光不升 。”高诱注:“旁光,胞也。” ·《史·扁仓传》《正义》曰:“膀,横也。胱,广也。体短而又名胞,胞虚空也,主以虚承水液。” ·《广韵》“脬,腹中水府也。” ·案:脬又作胞,胞之缓言为旁光。旁光叠韵与彷徨同,谓水府长短广狭不定,其状旁光然也。

  ·[剳]骊恕公曰:“《檀弓》 其宫而猪焉。郑注:猪,都也。南方谓都为猪也。”宽案:《周官》“稻人掌稼下地,以潴畜水。”《尔雅》“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都。”盖都猪潴三字并通用,为蓄水之地,与津液藏焉尤衬矣。

  ·《素·至真要大论》“淡味渗泄为阳。”注:“渗泄,小便也。言水液自回肠泌别汁,渗入膀胱之中,自胞气化之,而为溺以泄出也。” ·案:“气化则能出矣”,言气不化则不能出尿,尿之出,全由於胃阳之气化也。

  ·(眉)案:膀胱之津者,尿也。其液者,交合时之肾精也。就中津在脬,液在胞也。

  ·(眉)《外台》卷十一·祠部李郎中篇“论曰:上蒸精气,气则下入骨髓,其次以为脂膏,其次为血肉也。其余别为小便,故小便色黄,血之余也。”又曰:“由如乳母,谷气上泻,皆为乳汁。”今案:尿者,血滓与津滓、液滓也。乳亦液与津与血三合者也。

  ·(眉)《春秋元命苞》曰:“膀胱者,肺之府也。肺者断决膀胱,亦常张有势,故膀胱决难也。” ·(眉)《素·咳论》“三焦咳。”王注:“下焦者,别於回肠,注於膀胱。故水谷者,常并居於胃中,盛糟粕而俱下於大肠,泌别汁循下焦而渗入膀胱。寻此行化,乃与胃口悬远。”

 素问校勘记:注云:《灵枢经》曰:膀胱是孤府。此节引《本输》篇文而失其义。《本输》云:肾上连肺,故将两藏。三焦者,中渎之府也,水道出焉,属膀胱,是孤府也。谓三焦为孤府,非谓膀胱为孤府也。三焦膀胱并合於肾,然膀胱与肾为表裏,而三焦不与肾为表裹,故称孤府。有谓《灵枢》为王冰伪撰者,即此一条可以决其非矣。

 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

 王冰:失则灾害至,故不得相失。

 新校正云:详此乃十一官,脾胃二藏共一官故也。

 读素问钞:[续]失,失职也。失则灾害至。

 张景岳:失则气不相使而灾害至矣。

 李中梓:失则不能相使,而疾病作矣。

 张隐庵:十二官者,经脉相通,刚柔相应,失则灾害至矣。

 姚止庵:按:十二脏腑俱分任一官,而脾脏胃腑独共为一官著,脾与胃相连,受水谷而主中宫,脾主为胃行其津液,二而一者也,故止作一官。且缺心包络而多膻中,按膻中位治胸堂而为心君之臣使,心主喜而膻中出喜乐,包络本与心相依,其即心包络无疑,但位当两乳间,故以膻中名,非十二官之外,另有膻中一官也。

 丹波元简:赵献可医贯云。玩内经注文。即以心为主。愚谓人身别有一主。非心也。谓之君主之官。当与十二官平等。不得独尊心之官为主。若以心之官为主。则下文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当云十一官矣。盖此一主者。气血之根。生死之关。十二经之纲维也。吕东庄评云。十二官各有所司。而惟心最贵。心得其职。则十二官皆得其宜。犹孟子谓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盖心与百体。分言之则各有所官。统言之则心为百体之主。即此义也。故曰君主之官。曰主明。文义自见。若谓别有一主。则心已不可称君主。岂主复有主乎。又谓下文当云十一官。不当云十二官。此拘牵句字。而不求其义也。即以经文例之。六节藏象论云。凡十一藏。取决于胆。五藏六府。胆已在内。则宜云十藏。而云十一藏。又将别有一胆耶。灵枢邪客篇曰。心者。五藏六府之大主。精神之所舍。如赵氏言。亦止应云四藏六府之大主矣。又岂心非其心耶。赵氏欲主张命门为一身之要。未尝无说。而必穿凿经文附会之。却不可为训。凡论学论医。皆不可如此。

 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

 王冰:主谓君主,心之官也。夫主贤明则刑赏一,刑赏一则吏奉法,吏奉法则民不获罪于枉滥矣,故主明则天下安也。夫心内明则铨善恶,铨善恶则察安危,察安危则身不夭伤于非道矣,故以此养生则寿,没世不至于危殆矣。然施之于养生,没世不殆,施之于君主,天下获安,以其为天下主,则国祚昌盛矣。

 读素问钞:主即前之所谓君主也。心为君主,内明则能诠善恶、察安危,民不获罪于枉滥,身不失伤於非道矣。故施之天下,则天下获安,国祚昌盛矣。《素问》之书,设为轩岐问答,有君臣之义,故有为天下、为国之譬。《史》云:为政之法似理身是也。

 吴崐:“主”,君主之官心也。君主明则无为而化,为之下者,安于无为之治;以此道而养生,则十二官守位禀命,不亢不害,五内和而寿命永,即殁世而不危殆;以此而为天下,则君明臣良,万方承化,天下治而大昌矣。

 张景岳:心主明则十二官皆安,所以不殆。能推养生之道,以及齐家治国平天下,未有不大昌者矣。

 李中梓:主明则十二官皆奉令承命,是以寿永。推此以治天下,则为明君而享至治。

 张隐庵:五脏六腑,心为之主,君主神明,则十二官各安其职,以此养生则寿,终身而不致危殆。盖心正则身修也,以此而及于治国平天下,未有不大昌者矣。

 高士宗:承上文而总结之。凡此十二官者,贵贱相使,不得相失也。主明,心主神明也。下安,诸官各安其职也。以此心主之神明,而养生,则寿也。殁世不殆,寿及子孙也。以为天下则大昌,寿及万民也。

 森立之:案:“六藏六府”言出《伤寒直格》。

  ·案:心主一身之血气,故心经有病则无有愈者。若大病而诸经虽病,其不犯心经者,无复不治者也。《全体新论·胎论》云:“人具百体,心最先生。及终世之时,百体先死,心死最后。凡妊胎二十日,心已成模,初见一管,渐分两房,又渐而成四房,上两房有户相通。出世之后即闭塞,否则紫血混行,儿死而身蓝矣。”并可以征心为君主之义也。

  ·案:王注作“没世不殆。”据此,则王所见本文“殁”字作“没”。今宋本蒙“殆”而误欤?宜改作“没”也。

  ·(眉)案:至三寿之境,没世间,其至於此之中间,幼弱壮强老,老至时不有危陧之大病。

 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

 王冰:使道,谓神气行使之道也。夫心不明则邪正一,邪正一则损益不分,损益不分则动之凶咎,陷身于羸瘠矣,故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也。夫主不明则委于左右,委于左右则权势妄行,权势妄行则吏不得奉法,吏不得奉法则人民失所而皆受枉曲矣。且人惟邦本,本固邦宁,本不获安,国将何有,宗庙之立,安可不至于倾危乎!故曰戒之戒之者,言深慎也。

 马莳:道,导同。伎,音技。此言十二脏相使之贵贱,而遂归重于心也。十二脏者,不分脏腑,而皆谓之脏也。据下文所答,内以心为一脏,而未及心包络一脏,盖以心为主而统之也。其膻中为一脏,以膻中为气之海,乃宗气所积,故亦得以脏称也。帝问诸脏相使之贵贱者,即诸脏而较其轻重耳。伯言心者,君主之官,乃五脏六腑之大主也。(此语见《灵枢·邪客篇》。又《灵枢·五癃津液别篇》云:五脏六腑,心为之主。《师传篇》同。)至虚至灵,具众理而应万事,神明从此出焉。肺与心皆居膈上,经脉会于太渊,死生决于太阴,故肺为相傅之官,佐君行令,凡为治之节度,从是而出焉。《刺禁论》以父母比心肺,乃曰:鬲肓之上,中有父母。而此则以君相比心肺,其尊同矣。(《五癃津液别篇》云:五脏六腑,肺为之相。)肝属木,木主发生,故为将军之官,而谋虑所出,犹运筹于帷幄之中也。(《五癃津液别篇》云:肝为之将。《师传篇》云:肝者,主为将。)胆为肝之腑,谋虑贵于得中,故为中正之官,而决断所出,犹决胜于千里之外也。宗气会于上焦之膻中穴,主行脉气于诸经,而分部阴阳,为君主之臣使,乐趋君令,喜乐出焉。脾胃属土,纳受运化,乃仓廪之官,而所受之五味从是出焉。(《灵枢·师传篇》云:脾者主为卫,使之迎粮。)大肠居小肠之下,小肠之受盛者赖以传导,而凡物之变化者从是出焉。小肠居胃之下,脾之运化者赖以受盛,而凡物之所化者从是出焉。五脏在人,惟肾为能作强,而男女媾精,人物化生,伎巧从是而出。王注所谓在男则当其作强,在女则当其伎巧者是也。《血气形志论》谓少阳与心主为表里者,言三焦、心包络为表里也,居于右肾之中;谓太阳与少阴为表里者,言膀胱与肾为表里也,居于左肾之中。又《灵枢·本脏篇》谓肾合三焦膀胱,言右肾合三焦,左肾合膀胱。故三焦在下部之右,为决渎之官,水道所出;膀胱在下部之左,为州都之官,津液所藏。然是三焦、膀胱者,必得气海之气施化,则溲便泄注;气海之气不及,则隐闷不通,故曰气化则能出矣。(气海者,上焦之膻中穴,乃宗气所会,而自上而下者也。按《灵枢·本输篇》云:肺合大肠,大肠者,传道之腑。心合小肠,小肠者,受盛之腑。肝合胆,胆者,中精之腑。脾合胃,胃者,五谷之腑。肾合膀胱,膀胱者,津液之腑也。少阴属肾,肾上连肺,故将两脏。三焦者,中渎之腑也,水道出焉,属膀胱,是孤之腑也。是六腑之所与合者。)凡此十二官者,上下相使,彼此相济,不得相失也。故十二官之中,惟心为君主,君主不病,则百体自宁,犹人主明,则下民日安也。以人身而言,用此法以养生,心泰而体宁,必有寿,而终身不殆。以人主而言,用此法以治世,君明而下安,必大昌,而天下盛治。否则,心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凡各经转输之路皆闭塞而不通,其形乃大伤矣。以此养生则受殃,以此治世则宗危,可不知所戒哉!

 吴崐:主不明则君不君,十二官不安其职而自危,将见其身不正,虽令不行,故臣使之道闭塞而不通,形体为之大伤;以此道养生,则或亢或害,五内交贱而遗人夭殃;以为天下,则主暗臣乱,凶逆起于辇下,而宗大危。重言戒之戒之,以见主之不可不明也。

 张景岳:心不明则神无所主,而藏府相使之道闭塞不通,故自君主而下,无不失职,所以十二藏皆危,而不免于殃也。身且不免,况于天下乎?重言戒之者,甚言心君之不可不明也。

 李中梓:君主不明,则诸臣旷职或谋不轨,自上及下。相使之道皆不相通,即不奉命也。在人身则大伤而命危,在朝廷则大乱而国丧矣。心为阳中之阳,独尊重之者,以阳为一身之主,不可不奉之,以为性命之根蒂也。

 张隐庵:心者,《离》也。《离》也者,明也。心为一身之主,即我之神明,心主不明,则十二官皆不安矣。心主包络,为臣使之官,代君行令而主脉,脉者,血脉也。血者,神气也。神明昏乱,则血脉凝涩,而便道闭塞矣。血气者,充肤热肉,渗皮肤,生毫毛,濡筋骨,利关节者也。血脉不通,而形乃大伤矣。故以此养生,则殃折不寿,在治天下,则其宗大危。正心明德之道,岂不重可戒哉?此言心为一身之主,主明即可以养生,推而大之,可以治国平天下。如心不明,即此身亦不可保矣。

 姚止庵:按:赵养葵作医贯,谓主非心,乃命门也,命门为一身之太极,为十二官之君主,反复千余言,殊悚人目。自予论之,养葵之说,谓命门为一身之太极诚是,谓为十二官之君主则非,为命门作解则可,为主下明则十二官危之注则谬也。何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人身无二主。心为君主,经固已言之矣。而养葵谓命门又为十二官之主,是身有二主也,噫!过矣。天地之生万物也,莫不原本于阴阳,阴阳则又原本于太极。太极者,万理之元始,而实则无一理之可名,故太极又本于无极。太极而无极矣,而谓万物之生皆始于无极,而即可畀无极以万物之主之名乎。人身之有命门也,阴阳于是乎分,水火于是乎宅,脏腑于是乎受气,真元于是乎托根,氤氤氲氲,无所不包,无所不摄,而究亦无一端之可指,犹之乎太极而无极也,而乃可名之以主乎。命门不可以主名,则夫命门之所以为命门者,其殆人身之根蒂,而为性命之本原,岂若心君之躬率庶职以效顺无为而有为者哉。原养葵之意,不过以经列心于十二官之首,而末又云主不明则十二官危,遂意十二官之外,更有所为主,因而推本于命门。且以命门有小心之号,故以命门为十二官之主。噫!何其见之迂而言之凿也。夫命门之于心,犹天之与天子也。天子奉天以出治,明德作求,则庶绩咸熙矣。苟其违天失德,则百尔颠越,均致败亡矣。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官也者,以有所职而言也。脏腑以各尽其职为官,心以率脏腑之各尽其职以为官。脏腑之官,臣也。心之官,君也。君者,主也。心者,君主之官也。养葵不主心而主命门,是不主天子而主天也。

 高士宗:十二官以君为主。不明则危,贵贱混淆也。闭塞不通,十二官不相使也。形乃大伤,经脉之有形伤败也。以此养生则殃,言不但不能养生,而灾殃且至也。以为天下,其宗大危,言不但自身危困,而宗祧且大危也。君主之尊,神明之贵,乃如是也,故当戒之戒之。此申明十二藏之贵贱相使,而首重君主之神明者如此。

 丹波元简:高云。宗祧且危。简按说文。宗。尊祖庙也。白虎通云。宗者。何谓也。宗者尊也。为先祖主。宗人。之所尊也。

 森立之:案:帝问十二官之相使,伯答引及於为天下之昌危者,述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义。以欲使帝知养生之大道之意在焉。所云“上医医国”者,此之谓与? ·(眉)案:使字,包辅傅相臣之义。

  ·(眉)《至真要论》“察本与标,明知胜复,为万民式,天之道毕矣。”王注:“天地变化,尚可尽知。况一人之诊,而云冥昧。得经之要,持法之宗,为天下师。尚卑其道,万民之式,岂曰大哉!”

 素问札记:宽案:为,治也。王注非。《汉·艺文志》:“大古有岐伯、俞揄,中世有扁鹊、秦和。盖论病以及国,原诊以知政”。

 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

 王冰:孰,谁也。言至道之用也,小之则微妙而细无不入,大之则广远而变化无穷,然其渊原,谁所知察。

 吴崐:以上文观之,一身之要本于心,天下之大系于君,是至治之道,初在于微,其间或寿或殃,或昌或危,变化则无穷也,孰知其原始于一君主哉?

 张景岳:至道之大,其原甚微,及其变化,则有莫测,人能见其多,而不能见其少,安得知原者相与谈是哉?

 张隐庵:承上文而言,修身养生,以及于为天下之至道,始在于微。盖心之变化无穷,苟正其心,在养生则寿,为天下则昌;其心不正,在此身则殃,为天下则殆。当知寿夭治乱之机,在此心一念之发萌,而人莫知其原也。

 丹波元坚:海保元备曰。此句与上文其宗大危不相承接。高援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为解。非是。

 森立之:·案:十二官不相失,其至极之道理。盖在於至微至眇之上,故至於推求其变化之理,则无有究极。其本原皆是出於气精神三者之间。观而不可见,听而不可闻。必(当作“毕”)竟有者皆出於无,茫茫渺渺谁知其所原始也。

  ·(眉)《素·征四失论》“呜呼!窈窈冥冥,熟知其道。道之大者,拟於天地,配於四海。”

 窘乎哉,消者瞿瞿,孰知其要!

 新校正云:按《太素》作肖者濯濯。

 丹波元简:简按诗东方未明篇。狂夫瞿瞿。传。无守之貌。礼玉藻。视容瞿瞿。注。惊遽不审貌。王以瞿瞿训勤勤。未见所出。太素作濯濯。广雅。濯濯。肥也。一曰。娱遊也。

 森立之:·案:据此考之,今本作“消”者,盖冒濯濯之水旁而误作者欤?若作濯濯,则盖疏大而不精细之谓,即粗暴卓荦果速不谨慎之貌也。濯,音 。与“要”押韵。又《广韵》三十四·啸“ 娆不仁。” ·《气交变大论》云:“肖者瞿瞿,莫知其妙,闵闵之当,孰者为良。妄行无征,示畏侯王。” ·[剳]肖、宵同。江淹《杂体诗》“宵人重恩光。”善曰:“《春秋孔演图》曰:宵人之世,多饥寒。宋均曰:宵犹小也。”《史·三王世家》“毋迩宵人。”此说可从。肖者,盖与宵人同,谓小人也。

  ·案:此三句,对前三句而成文,共谓至道之不可知也。窘者,穷迫之谓也。“窘乎哉”谓其尤穷迫也。“消者瞿瞿,孰知其要”谓浅学之小人开张耳目,而虽求其妙理,遂不可知其要也。“窘乎哉”斥小人穷困儿也。

 内经辩言:《新校正》云:“《太素》作‘肖者濯濯’。” 樾谨按:《太素》是也。“濯”与“要”为韵,今作“瞿”失其韵矣。《气交变大论》亦有此文,“濯”亦误作“瞿”,而“消”字正作“肖”,足证古本与《太素》同也。

 读素问臆断:祖緜按:《说文》:“瞿,鹰隼之视也”。通矍,矍视遽貌,义同。《礼记·檀弓》:“矍矍,如有求而弗得”。《玉藻》:“视容瞿瞿梅梅”。《诗·齐风·东方未明》:“狂夫瞿瞿”。《唐风·蟋蟀》:“良士瞿瞿”。可证“瞿”、“矍”通。《气交变大论》作“肖者瞿瞿”。“消”作“肖”是,疑句当作“瞿瞿者肖”。下句“莫知其妙”,“肖”、“妙”韵可证。

 闵闵之当,孰者为良!

 王冰:窘,要也。瞿瞿,勤勤也。人身之要者,道也,然以消息异同,求诸物理,而欲以此知变化之原本者,虽瞿瞿勤勤以求明悟,然其要妙谁得知乎!既未得知,转成深远,闵闵玄妙,复不知谁者为善。知要妙哉玄妙深远,固不以理求而可得,近取诸身则十二官粗可探寻,而为治身之道尔。闵闵,深远也。良,善也。

 新校正云:详此四句与《气交变大论》文重,彼消字作肖。

 吴崐:“瞿”,音劬。“窘”,穷也。“乎哉”,叹词。“消者”,消息盈虚之理者也。“瞿瞿”,顾而又顾也。“闵闵”,忧而又忧也。叹息言道穷极乎哉!人之消息其理者,瞿瞿然左右长顾,孰有知其要者乎?闵闵然当其深忧,孰者为最良乎?如上文所言心为一身之主,十二官之要,人孰得而知?主明则下安.主不明则十二官危,或寿或殃,或危或昌,以二者较之,孰为良乎?

 张景岳:窘,穷也。瞿瞿,不审貌。闵闵,忧恤也。消者瞿瞿,孰知其要,谓十二官相失,则精神日消,瞿瞿然莫审其故,诚哉窘矣,然所致之由,果孰得而知其要也?闵闵之当,孰者为良,谓能忧人之忧而恤人之危者,又孰知以当其明哲之良哉?盖甚言知道之少也。

 张隐庵:“窘乎哉”者,叹其至道之难明而窘极也。“消者”,消息其道之微。“瞿瞿”,惊顾貌。视其道之要妙,而孰能知之也?“闵”,忧也。忧其理之切当,而孰者为良也?

 高士宗:承上文大危之意,而言至道在微。上文大危,乃人心惟危之义。此至道在微,乃道心惟微之义。道惟微也,故变化无穷,既微且变,则人孰知其原!不知其原,故窘乎哉!消者瞿瞿,瞿瞿,惊顾貌,犹言探其消息,仍瞿瞿然惊顾,而孰知其至要之所在也。闵,忧也。闵闵,忧之深也。当,切当也。深忧道之切当,而仍不知孰者之为良也。所以叹道之至微而难明也。

 张琦:窘,困也。消,《气交变论》作肖,言至道微妙,孰能知之,所以窘困也。人肖形于天地而 然惊顾,不知要道深可闵惜,孰为善乎?

 森立之:当、良为韵。

  ·(眉)《疏五过论》曰:“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也,迎浮云莫知其际。”王注:“呜呼!远哉!叹至道之不极也。闵闵乎,言妙用之不穷也。” ·案:闵闵,犹泯泯也。其要密篾不可见之义。王注:“闵闵玄妙。”其义可从也。言闵闵之妙理,得其正当、至当之说者,唯练熟此道者,最为精善也。

 丹波元坚:海保元备曰。闵闵通老子二十章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五十八章。其政闷闷。闷闷古本皆作闵闵。闵闵闷闷。皆以谓道之玄妙。王以为深远。义或本此。

 恍惚之数,生于毫氂,毫牦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

 王冰:恍惚者,谓似有似无也,忽亦数也,似无似有,而毫氂之数生其中。《老子》曰: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此之谓也。《筭书》曰:似有似无为忽。毫牦虽小,积而不已,命数乘之,则起至于尺度斗量之绳准。千之万之,亦可增益而至载之大数。推引其大,则应通人形之制度也。

 马莳:毫厘:《素问》作“毫氂”,下文“毫厘”同。按釐,通厘。《礼记·经解》:“差若豪氂。”此言度量单位,古制十毫为一厘。毫厘,喻其小也。

 吴崐:恍惚,有之韧,似有似无者也。制,始定也。言形制之极,始于恍惚之微。喻言君主之明与不明,一则寿,一则殃;一则大昌,一则大危,始则本于一念,终则相暌千里,犹之数生于恍惚,终焉十百千万,不可纪极也。

 张景岳:恍惚者,无形之始。毫厘者,有象之初。即至道在微之征也。毫厘者,度量之所起也。千之万之者,积而不已,而形制益多也。喻言大必由于小,著必始于微,是以变化虽多,原则一耳。故但能知一,则无一之不知也;不能知一,则无一之能知也。正以见人之安危休咎,亦惟心君为之原耳。

 张隐庵:“恍惚”,谓之心神之萌动,生于毫厘之间。“度量”长短轻重也。言毫厘之间,而有邪正明昧之分,以至于千之万之,不可胜极也。“制”,正也。以毫厘之诚意,推而大之,其形乃正,言其心正而后形正也。

 高士宗:承上文至道难明之意,而言恍惚难明之数,生于毫厘之至微。然虽至微,亦有可明,故又言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可以度而知其长短,可以量而知其多少也。既可度量,则千之万之而微者可以益大。微者可大,则推之大之,而道之形体乃制。制,正也。所以承道之至微,而又叹道之至大也。

 张琦:言道之自微而著,亦若此也。

 丹波元简:孙子算经。蚕吐丝为忽。十忽为一丝。十丝为一毫。十毫为一厘。

 丹波元坚:先兄曰。按万理本只在自家心上。故一念之萌。推之大之。其形之为殃为寿者。为彼所制而已。犹度量之数。本萌于恍惚中也。

 森立之:·案:恍惚者,忽之缓言。云恍惚、云惚,并同义。犹旁光与胞之例。言度量二件,皆生於人同身寸是也。“恍惚之数”者,言无形一气之内,自有精神气血营卫之分,其间不容发。故曰生於毫厘。

  ·案:度、量共起於毫,一毫一厘一分一寸谓之度,一毫一厘一分一钱谓之量。量者,谓量轻重,即谓权量也。王注以为“斗量”,恐非是。《说文》“量,称轻重也。从重省,向省声。”可以征矣。

  ·(眉)案:以尺以算谓之度,以升以权谓之量。

  ·案:其形乃制,诸家无明解。窃谓“恍惚之数生於豪厘”云云。是为客文,至“其推大之则其形乃制”者,是谓主文。“其形乃制”者,谓“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肘知寻。”(《大戴》王言)“侧手为肤,按指为寸。”(《公羊·僖公三十一年》)之类。其人之形体,乃为之制度也。《说文》尺字下云:“周制,寸尺咫寻常仞诸度量,皆以人之体为法。”可并考。王注稍似是,而未详明。言人六尺之驱,元是一气之生成而立者,故本於其始,则只是一滴水一阳气耳,千万之则至数皆在於身也。

  ·(眉)案:千万合推於恍忽豪厘,则成天地人之大形,可以制名制分也。若分析之为一恍忽豪厘,则无见复有天地人之大。古人曰:“数车无车。”此之谓也。推,推合也。

 素问札记:《贾谊新书》:“数度之始,始於微细,有形之物,莫细於毫。是故立一毫以为度始,十毫为发,十发为犁,十厘为分”。

 素问校勘记:言积恍惚而生毫厘,积毫厘而起度量也。

 黄帝曰:善哉,余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

 王冰:深敬故也。韩康伯曰:洗心曰斋,防患曰戒。

 吴崐:光,明也。宣,发也。洗心曰斋,防欲曰戒。

 张隐庵:“精”,纯粹也。“光”,光明也。言正心明德之道也。“大圣之业”者,能正心修身,以及于治国平天下也。“斋戒”者,诚意涤虑也。“择吉”者,从善避恶也。

 丹波元简:简按王引韩说。见易上系辞。圣人以此斋戒。注。周礼膳夫。王日一举。斋日三举。论语。斋必变食。而不饮酒。不茹荤。出庄子。

 森立之:·(眉)《抱朴子》卷四·金丹篇曰:“按:《黄帝九鼎神丹经》曰:黄帝以传元子戒之曰:此道至重,必以授贤。苛非其人,虽积玉如山,勿以此道告之也。受之者,以金人金鱼投於东流水中,以为约,唼血为盟。”

 素问札记:《史·淮阴侯传》:“王欲召信拜之,释良日斋戒”。

 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王冰:秘之至也。

 马莳:《礼·檀弓》:“瞿瞿如有求而勿得。”注云:“眼目速瞻之貌。”此言十二官之道,乃至道也。微妙而难测,变化而无穷,孰知其原之所在耶?彼不知此养生法者,有消而无长,瞿瞿然惊顾,拟而议之,窘迫哉!此消者瞿瞿也,孰知其有要耶?不知其要,所以不知其原也。闵闵者,《说文》以为病与伤痛也。唯不知其要,则闵闵然独当其病,孰知何法为善耶?(按《气交变大论》亦云:肖者瞿瞿,莫知其妙,闵闵之当,孰者为良?)且是十二官之数,恍惚者无形也,毫厘从此而生,毫厘者至小也,度量从此而起。顾推之而千,又推之而万,可以益大。惟心为君主之官,有以制此形耳。帝乃深赞此书,而藏之灵兰之室,故此篇曰灵兰秘典论者,良有故也。(按《灵枢》刺节真邪篇、外揣篇皆藏此室。)

 张景岳:洗心曰斋,远欲曰戒。盖深敬大道,而示人以珍重之甚也。

 张隐庵:“良”,善,“兆”,吉也。“灵兰之室”,心之宫也。乃择其良善,而藏之于心。“以传保”者?保于无穷,流于无极,守而勿失也。按《灵枢经》曰:“五脏六腑,心为之主,肺为之相,肝为之将,脾为之卫,肾为之主外。大肠者,传道之腑;小肠者,受盛之腑;胆者,中精之腑;胃者,五谷之腑;膀胱者,津液之腑;三焦者,中渎之腑也。”吴氏曰:“灵台兰室,黄帝藏书之所。秘典,秘密典籍也。”

 高士宗:帝闻岐伯之言,知神明之重,君主之贵,至道之微,至道之大,君臣契合,一德一心,故赞之曰:善哉,余今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谓心主神明,犹之精光之道也,主明下安,犹之大圣之业也;以心主神明,主明下安之意,而论至道之微,至道之大,犹之以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也。故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史臣复记黄帝果择吉日良兆,书岐伯所授之言,藏诸灵兰之室,以传后世,而保守弗失焉。

 森立之:案:吉日良兆,谓吉日而卜之得良兆也。(言日之卜共吉而后始受臧之。) ·灵兰之室,盖谓八门十六户之室,明堂之异制也。明堂为堂,堂与室不同,如明堂之制而为别室欤?“灵”即“棂”之古字,“兰”即“栏”之异构。灵兰者,谓其室八门玲珑光明也。“灵兰”与“玲珑”一音之转耳。

  ·案:此注王氏有所受而言欤?以灵室为灵兰室,则灵与灵兰为一义可知也。云灵、云灵兰,共谓另笼之室也。说见前。《广韵》十五·青“閝,门上小 。出崔浩《女仪》。”与“灵”同音。

  ·《灵枢·外揣篇》“请藏之灵兰之室,弗敢使泄也。”《大素》卷十九·知要道篇载其文,杨注曰:“故请藏灵兰室宝而重之。” ·《气穴论》五十八云:“藏之金匮,不敢复出,乃藏之金兰之室,署曰气穴所在。” ·案:金匮,谓以金为之饰之匮也。金兰,亦灵兰,空处以金饰之也。曰灵兰之室、曰金兰之室、曰灵室,共为同义。金即铜也,其证甚多。

  ·(眉)案:灵兰之室,金兰之室,又灵室,并是明堂之上名。古堂室通呼,但明堂傍台名也。古台、堂、室皆通言也。

  ·(眉)明堂之形制,详见《著至教论》首王注。

  ·(眉)《大素》卷十一·气穴篇载《素问·气穴论》文,而杨注曰:“金兰之室,藏书府也。”

 素问札记:宽案:保、宝,古字通用。《吴越春秋》:“君何宝之”。注:“‘宝’当作‘保’”。《留侯传》:“葆祠万石”。葆与宝通。《西南译传旷弘令犍为自葆就”,《汉书》作“保就”。《史记》“九鼎保玉”,《鲁世家》“无坠天之降葆命”,皆“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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