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基本形态

　[摘

　要]

　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是丰富多样的，这些多样化内容可以归属为四种基本形态，即心理情感形态、思想观念形态、精神品格形态、行为规范形态。在以往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中，我们只是关注了思想观念形态，而相对地忽略了其他的形态。世界观、历史观、政治观、道德观、法治观、人生观、价值观等，并不是不同的内容形态，而是都属于同一种内容形态即思想观念形态。在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理论研究中，需要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框架加以拓展，突破思想观念形态的限制，建构起由四种基本形态构成的更加立体和宏伟的内容框架，并注意不同形态之间的转化。

　[关键词]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思想观念形态；精神品格形态；行为规范形态；心理情感形态 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日益丰富，至今已成为一个包罗甚广的系统。对这些丰富多样的内容进行分类归纳，使之呈现为一个有机的结构，这是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任务，并经过大家努力取得了可观的成绩。但是，仅仅停留在对现有内容的分层分类和结构组合上是不够的，还需要进一步深入到思想政治教育元理论的层面，对一些基本理论问题做出解答。比如，究竟什么样的信息能够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从逻辑层次上看，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应该具有怎样的基本形态呢？本

　文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构成应该包括以下四种基本形态，而这同时也是一个更加宏大立体的开放性内容框架。

　一、思想观念形态 当人们谈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时，首先想到的是一系列思想观念，比如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或者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法治观、人生观、价值观等。这说明，思想观念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最常见的形态。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通常主要向教育对象传递特定的思想观念。这一点在“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教育”概念本身上也体现出来，人们通常顾名思义地认为教育内容就是一定的思想特别是政治思想。因此，从理论上讲，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思想观念形态是我们首先要确认并加以分析的形态。

　在这里，“思想观念”作为一个复合性概念应该做广义理解。可以说，它是一种认识，而又不限于认识。就其作为一种认识而言，它不仅包括理性认识，也包括感性认识。对于“思想”或“观念”，人们通常理解为一定的理性认识成果，它是以概念、判断、推理的思维形式来进行的，表达了一定的观点或观念，并凝结为一定的知识。这样的认识，特别是符合实际的真理性认识，必定是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的，而且应该说是其中最核心的内容。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把感性认识都排除在外。当我们把“思想观念”作为一种基本形态来设定时，不能仅限于理性认识，而应包括感

　性认识在内。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人的认识特别是关于社会和人生的认识，很难完全把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区分开，它们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的。而且，感性认识也并不是没有必要和可能成为教育内容，在特定情况下比如在必须的理性认识还不充足时，就需要向受教育者传递必要的感性认识。事实上，在教育过程中，感性认识特别是与教育主体自身体验相关的感性认识，比理性认识更容易为人们所接受。相比之下，理性的认识，特别是上升到理论高度的理性认识，往往在缺乏感性基础时难以为人们所感知和理解。所以，将感性认识纳入教育内容也有助于受教育者对理性认识内容的理解和把握。

　同时，思想观念并不仅仅是认识和知识，而且也是价值立场和价值观念，可以说是二者的结合体。思想政治教育与其他专业知识的教育有所不同，它虽然也必须依据于一定的知识，并向受教育者传递相当的知识，但这本身不是目的，而只是传递价值观念的载体和途径。通过一定的知识传授来传递相应的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或者说传递一定的核心价值观，才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真正目的和本质所在。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观念形态中，价值观因素始终存在而且无处不在。我们通常所说的世界观、历史观、政治观、道德观、法治制、人生观等之中，本身已经包含着价值观的内涵和成分。可以说，价值观并不在世界观等之外，而是在其之内。我们把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相并列，只是为了在字

　面上突出价值观的地位，而并不意味着它在世界观、人生观之外。可以说，所有这些“观”都是认识与价值的统一。

　在思想观念形态中，包括有多方面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一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二是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以及相应信念；三是党和国家的历史，即中华民族发展史、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改革开放的历史；四是正确的政治观、法治观、道德观、人生观等；五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形态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思想观念上的反映。所有这些，都是我们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础内容和核心内容。

　正因为思想观念形态具有很大的包容性，我们有时用“思想教育”代表思想政治教育的总体，或把思想政治教育大体上归结为思想教育。也正是因为如此，思想观念的内部框架长期以来被当作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整体框架。

　二、精神品格形态 在思想观念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教育内容？或者说除了思想观念形态，是否还有另外独立的形态？这个问题我们过去虽然已有所感觉但并没有明确地提出来。因为长期以来，我们只是从思想观念的视野去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虽然已感受

　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日益增加的多样性，但仍然是在思想观念范围内去理解这种多样性，甚至把思想观念内部的多样性看作是不同的内容形态。其实，所有这些都是同一种形态，即思想观念形态，或只是这种基本形态内部的具体形态。

　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不断增加，不仅丰富着其思想观念形态，而且也在突破着这种形态。比如道德教育并不只是进行关于道德的思想观念教育，而是还有另外的内容。法治教育，也并不只是进行关于法治的思想观念教育，而是另有重要的内容。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有的学者认为道德教育和法治教育都是思想政治教育之外的教育形态。特别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教育，或中国精神的教育，作为近些年来思想政治教育十分突出的内容，主要地并不是一种思想观念的教育，而是一种精神品格的教育。这些“精神”并不能被涵盖在思想观念之中，也不能直接地归属于某个“观”，而是有其自身独立的存在形态。因此，应该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中另辟出一片领地给“中国精神”，以及其他精神。这是一种重大改变，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传统结构的突破和拓展，意味着在思想观念形态之外新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精神品格形态。

　精神品格形态是在思想观念基础上的升华形态，它体现为一种精神面貌、人格特质、作风风格。尽管这些品格和风格可以表述为一定的思想观念，但它的实质却并不在于这种表述。对应于

　精神品格形态的教育不是简单的知识教育甚至思想教育，而是品格教育。它不是一种知识和思想的灌输，而是一种人格特质的传递和塑造。

　改革开放以来的思想政治教育发展中，特别是在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发展中，有一个趋势就是精神品格性的内容所占成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凸显。当我们研究精神品格形态的时候，就会发现它具有极为丰富的内容，是思想政治教育在新时代拓展内容空间的重要方向和领域。

　大体说来，精神品格形态的教育内容包括：一是中华民族精神。中华民族在五千多年的奋斗史和文明史中，形成了自身突出的精神品质。它具有极为丰富的内容，我们可以对其做出简明概括以适应宣传教育的需要，但并不意味着已经穷尽了其内涵的丰富性。二是中国革命精神。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所形成的革命文化中包含着极为丰富的精神遗产，即中国革命精神，这些精神在新中国成立以来得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三是当今时代精神，即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四是社会主义建设精神，特别是改革开放精神。在我国轰轰烈烈的大规模社会主义建设中，涌现出无数英雄模范，形成了社会主义建设精神。而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又形成了具有时代特色的改革开放精神。所有这些都展现出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精神品格，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

　三、行为规范形态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行为规范形态，是指它所传递的教育信息是一种对行为的指导性、规范性、约束性信息，是一种告诉我们什么应该做和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能做和什么不能做的信息。这部分内容也是建立在一定的思想观念基础上的，但它与精神品格不同，而是一些社会性的行为规范。这种形态可以说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落脚点，因为思想政治教育就是要使教育内容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中的行为规范主要包括道德规范、法律规范、纪律规范、制度规范，以及方法规范等。宗教规范虽然在国外是十分普遍而重要的行为规范和教育内容，在我国信教群众的宗教生活中也起着规约作用，是宗教团体内部的教育内容，但从党和国家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内容来说，不包括宗教教育内容，从而也不包括宗教的行为规范。

　道德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而道德本身也是复合的，其中非常重要的是道德规范和道德约束。这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行为规范，主要靠个人自觉和社会舆论来维系。道德规范既包括私德领域中的规范，即个人道德修养方面的规范，也包括公德领域中即公共场合的行为规范，即我们通常所说的遵守公共秩序和讲究文明礼貌等。2019 年 10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中对新时代公民的道德规范做了明确规定，包括以文明礼貌、助人为乐、爱护公物、保护环境、

　遵纪守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德，以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公道、热情服务、奉献社会为主要内容的职业道德，以尊老爱幼、男女平等、夫妻和睦、勤俭持家、邻里互助为主要内容的家庭美德，以爱国奉献、明礼遵规、勤劳善良、宽厚正直、自强自律为主要内容的个人品德。这些规范无疑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础内容。

　法治教育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内容和重要内容，法律规范是其中的核心内容。在现代社会中，任何一个国家和社会都有大量的法律规定，为人们的行为提供了基本约束。我国也建立了以宪法为统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了全面而系统的法律规范。法律是强制性行为规范，违法犯罪行为必然受到法律制裁，但法律并不是坐等人们违法而实行制裁，而是需要事先通过宣传教育，使人们了解法律、相信法律并自觉地遵循法律。思想政治教育就承担着这样的责任，它通过宣传教育把法律规范传递给受教育者，使他们接受和遵循。

　纪律也是一种重要规范。邓小平高度强调纪律教育，认为一靠理想、二靠纪律才能团结起来。习近平对纪律和纪律教育也有全面论述。如果说法律规范是面向全社会的，那么纪律则主要是面向不同社会领域和人群的。在党内，特别是在党的干部中有政治纪律，党的章程和干部守则都有明确规定。特别是新时代以来，我们党制定了严格的党内法规，对党员干部有着更强约束力。在国家机关中，公务人员也有严格的政治纪律。在军队中，军人必

　须遵守严明的纪律。在社会各行业中，除了职业道德和职业技术要求外，还有为该职业所要求的纪律规范。

　从广泛的意义上讲，党和国家的制度、路线、方针、政策也是一种社会规范，是对个和组织行为的约束。制度是背景性的公共性规范，我国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文化制度，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制度，都具有根本性规范的意义。开展制度教育，让人们了解和认同我国的基本制度并接受制度的规约和引导，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和任务。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不仅具有政治观属性，也具有行为规范的属性。此外，还有工作方法方面的规范，对人的行为起着一定的指导和规约作用，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当然，所有这些方面的内容，作为行为规范来说具有间接性，与更加直接的道德规范、纪律规范，特别是法律规范有所不同。

　四、心理情感形态 思想观念形态、精神品格形态和行为规范形态已经大体上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内容体系。但如果我们更仔细地思考就会发现，在思想观念形态之前，还需要补上一种更为基础的形态，即心理情感形态。应该说，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一种不可缺少的重要形态，尽管我们通常忽略了它的存在和意义。

　根据我们通常的理解，思想政治教育主要是一种思想教育，它的起点就是思想观念，因而是一种高起点的教育。但思想观念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在个体心理特别是社会心理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人的思想观念往往都有其心理基础，许多思想问题其实来源于心理问题，或与心理问题有关。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对人的心理层次上的现象视而不见。其实，在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包含着很强的情感属性，比如爱国主义教育就是一种很突出的情感教育，而情感当然是属于人的心理层面的。因此，不仅思想观念和精神品格、行为规范能够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而且人的心理现象特别是情感情操，也应该和能够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大体说来，我国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心理情感形态上主要包括个体心理、社会心态、仁爱情怀、爱国情感等。

　心理问题是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人们的生活和工作，影响到了人的思想观点和价值观。面对普遍的心理问题，世界各国都在兴起和加强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我国也是如此，特别是高校中面向大学生开设了心理咨询。这些心理咨询是在思想政治教育之外出现和发展起来的，它具有自身特有科学基础和工作方法。但仅靠这些是不够的，还必须从更广泛的角度提出心理健康教育问题。事实上，教育部已多次正式提出要求加强心理健康教育。对此，思想政治教育不能置身事外，而要为解决人们的心理困扰以及由此带来的“三观”问题提供解决方

　案。这样，心理健康教育也至少部分地纳入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范围，从而心理健康教育也就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组成部分。

　健康心理不只是个体的健康心理，也是社会的健康心理。良好的社会心理或社会心态，本身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将这些内容传递给社会公众，使公众展现出健康向上的社会风貌，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任务。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的重要文件中也多次提出社会心态及其培育的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强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1](P49)这是全面地提出问题，并做出工作部署。显然，思想政治教育应该是“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方面，承担着阐述、传递和塑造良好社会心态的责任。这样，这种心态及其相关要求就应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

　爱国情感是心理情感形态中的重要内容，并占有十分突出的地位。爱国教育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传统，我们党和国家一直十分重视爱国主义教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爱国主义教育始终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础性和核心性内容。新时代，习近平就爱国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做出一系列重要论述，一再强调爱国主义的重要意义，把爱国主义教育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爱国主义教育具有突出的情感特征，尽管其中也包含爱国思想、精神品格、行为规范的教育，但尤为重要的是爱国

　情感的教育。从这个意义上说，爱国主义教育的过程是一个爱国情感的传递、培育和激发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爱国情感就成为不可缺少的教育内容。

　五、四种基本形态的关系 上述四种基本形态依次递进、环环相扣，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它们从低到高的顺序应该是心理情感形态、思想观念形态、精神品格形态、行为规范形态。由此可以看到，这四个基本方面实际上是人的思想行为的形成和展开过程的四个阶段或环节。这就意味着，四种内容形态的划分所依据的原则是以人为中心的。它展现的是人这个主体从内化于心到外化于行的全过程。这并不奇怪，因为一方面，人类所逐步形成和积累起来的文化成果本身就是以人为主体的；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是人，特别是人的思想和行为。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结构，也要符合于受教育者的主体结构。只有这样，教育内容才能更容易地被传递到受教育者并为其所吸收，最终成为自身建构的一部分。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四种基本形态的划分并不是绝对的，它们之间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事实上，这四种内容并没有特别清晰的界限，往往是相互渗透的，而且具有一些过渡性的中间状态。思想政治教育中任何一种内容的教育，本身都包含心理、观念、精神、行为四个层次。比如，爱国主义教育，不仅包括了爱国情感，而且也包含着关于爱国思想和爱国精神的教育，以及关

　于报国行为养成的教育。再如社会主义道德教育中，既包含道德情感的教育，也包括道德观念、道德品格、道德行为的教育。同样，法律或法治教育也是如此，它不只是一种行为规范的教育，也包含着法律信仰、法治意识等方面的教育。

　而且，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各个形态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其中最重要也最常见的一种转化，是其他三种形态向思想观念形态的转化。思想观念具有反映功能，它能够反映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和现象，当然也能反映人的心理、品格和规范。因而，通过这种反映，心理、道德、法律、制度、行为等都可以被表述为一定的思想认识，并用知识的形态呈现出来。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思想观念形态是各种形态中的“货币形态”，它能够打通各种形态，并在一定条件下成为其他形态的共同形态。

　正因为其他形态的内容也可以和必要转化为思想观念形态，那么我们在进行思想观念教育的过程中，要注意把思想观念形态的教育内容再还原为它的本有形态。这里包括两个方面的还原性转换：一是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有意识地跳出思想观念教育的局限性，通过开辟其他的教育途径，特别是通过实践教育，把思想观念之外的信息带进来。比如在进行法律教育时，不仅要讲授关于法律的知识，让学生确立关于依法治国和遵法守法的思想观念，而且还要通过安排学生去法庭旁听，甚至组织学生实习法庭来进行法律体验教育，使他们真正体会到法律的规范作用。二是

　在受教育者一方，他们在接受了思想观念的教育之后，要在自己身上实现形态还原。比如，受教育者接受的是道德知识的教育，但通过这种教育不仅增强了道德认识，而且也提升了道德品质并养成了道德行为。

　四种基本形态所形成的体系具有整体性意义，它实质上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系统的新构架，或至少是这种新构架的主体部分。从而极大地突破了原来只是从思想观念形态上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局限性。由于这种眼界的限制，思想政治教育很容易变成某种单一的思想观念教育，甚至知识教育，而忽视或轻视情感教育、品格教育、行为养成教育等。而如果仅仅用观念论的甚至知识论的眼界去看待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就会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生命力的萎缩。因此，我们要从根本上改变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框架，跳出思想观念形态的限制，形成更加宏大立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框架，让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更加全面、更加富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