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我国元宇宙产业的内涵特征、政策特点与发展趋势*

冯江华

元宇宙已成为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结合的平台，将带动社会生产力提升、生产关系变革，正成为下一代互联网的雏形和驱动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数字技术创新的重要赛道。①本文从元宇宙产业的概念与特征入手，深入研究国家层面和各省市元宇宙政策规划等内容，提出下一步我国元宇宙产业发展的趋势和应用领域，探索“十四五”时期加快我国经济提质增效，培育新技术新业态，提升未来产业竞争新优势的新路径和新举措。

(一)元宇宙的内涵

元宇宙(Metaverse)这一概念最早源自1992年美国科幻小说家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撰写的科幻小说《雪崩》。这部小说的主人公阿弘通过一台特制的电脑，可以轻松进入与现实物理世界平行的另外一个世界。斯蒂芬森在《雪崩》中对元宇宙的场景进行了详细地描述②，并首次提出了元宇宙的概念。他将这个平行于物理世界的数字世界命名为元宇宙，所有现实世界中的人在元宇宙中都有一个“网络分身”。数字世界异彩纷呈、包罗万象，可容纳数百万人的“数字孪生”在其中自由穿行。这个“始终在线”的数字平行世界独立于物理世界，人们在其中以“数字替身”自由地进行娱乐、工作、社交和经济等活动。由于在斯蒂芬森所处的时代互联网并不发达，因此，对于大众来说，《雪崩》描述的场景是一种几乎无法想象和难以接受的科幻构想。但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尤其是5G通信网络、VR/AR(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技术的迅速发展，斯蒂芬森描述的虚拟世界并非彻底虚构，元宇宙正在逐渐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见图1)。

元宇宙目前尚处在发展的初始阶段，其概念在学术界尚无严谨统一的界定，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嘉明教授对元宇宙的解释是，元宇宙的内涵吸纳了信息革命、互联网革命、人工智能，以及VR、AR、ER(拟真现实)、MR(混合现实)、游戏引擎等虚拟现实技术革命成果，向人类展现出构建与传统物理世界平行的全息数字世界的可能性。简言之，元宇宙是集物理世界、数字化于一体的虚拟集合，它为人类社会实现最终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的路径。

图1 元宇宙概念的由来和发展统计图

(二)元宇宙的特征

元宇宙从提出到发展至今，总结起来有六大特征，即沉浸式、社交性、开放性、永续性、丰富的内容生态和完备的经济系统(见图2)。

1.沉浸式

元宇宙可以带来极致的沉浸式体验，具备对现实世界的替代性。随着技术的进步，这种极致的沉浸感可以通过体感服、VR/AR头显，乃至脑机接口来获取。

2.社交性

作为现实世界的替代品，元宇宙必须有较强的社交性，因为现实世界中的人类社会具有高度的社交属性。

3.开放性

元宇宙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企业所有，是足够开放的，一方面允许各类玩家加入并自由活动，另一方面须向第三方机构开放技术接口，让其自由地添加内容或服务。

4.永续性

作为一个正在进行时的平行世界，元宇宙的运营会永久持续下去，任何一个巨头的破产，都不会影响元宇宙的存续。

5.丰富的内容生态

元宇宙的内容或服务生态足够丰富，可以满足众多人群的生活与娱乐需求，具备广阔的可探索或可开拓空间，每个人既是内容和服务的需求方，又是创作方。

6.完备的经济系统

元宇宙需要有一套支持其运作的经济系统与文明规则，且这一系统是打通虚拟和现实的，意味着用户在元宇宙中所拥有的虚拟资产可以转换为现实的货币。

图2 元宇宙的六大特征统计图

(三)元宇宙的构建

元宇宙既不是简单的虚拟世界，也不是现实世界虚拟化的简单投射，它是囊括了物理世界、数字化一切的虚拟集合，这里面包含了两层含义：一是元宇宙囊括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更多集合；
二是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实现高度融合，具体指人的感官体验无差别，以及两个世界的运行规则顺利接轨。

构建元宇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跨行业的计入融合、各行业的共同参与。首先，需要提供元宇宙体验的硬件(XR设备等)及操作系统。其次，是基础设施建设及底层技术的边际改善(5G、算力与算法、区块链、人工智能等)。再次，凸显人工智能这一关键生产要素的重要价值和功能。最后，要落脚到具体的内容与场景，伴随大量的技术与服务协同，繁荣整个元宇宙生态。③

(一)国家元宇宙产业发展历程

从国家出台的元宇宙相关发展规划来看，“十三五”时期之前，我国主要以发展元宇宙相关技术为主，组织实施对搜索引擎、虚拟现实、云计算平台、数字版权等系统研发。“十三五”时期，从政策上加快了支持元宇宙关键技术的研究与突破，同时加快发展经济社会数字化转型，为元宇宙技术及产业化发展奠定基础。在“十四五”规划中首次提及元宇宙，提出要进一步加强元宇宙底层核心技术基础能力的前瞻研发等(见图3)。

(二)国家层面元宇宙产业政策内容及特点

近年来，国务院办公厅、工业和信息化部等部门相继出台元宇宙相关行业的政策规划，促进元宇宙产业发展。政策内容和方向聚焦加快元宇宙相关技术，如区块链技术、虚拟技术的发展等。具体政策内容及特点如下：

1.政策性质多元

第一，指导类。工信部印发的《基本电子设备元器件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年)》中指出，到2023年底，将重点针对智慧终端、5G、工业互联网等重点产业，促进基本电子元器件设备实现重大突破，进一步提升基本产品、科技仪器的供应链支撑水平，提高产业供应链发展水平。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官网刊文《元宇宙如何改写人类社会生活》，明确了元宇宙定义、诞生背景、主要特征、社会生活应用等内容，提出扩展现实技术、数字孪生技术及区块链技术三大核心技术，应用方向包括元宇宙社交和游戏方向、元宇宙零售和电商以及元宇宙基建和工业方向。

图3 中国元宇宙产业政策历程统计图

第二，支持类。商务部等八单位联合发布的《关于开展全国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示范创建工作的通知》强调，将进一步加快供应链新技术即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5G、人工智能、边缘计算、MR/AR等的集成应用，加速提升数字化供应链发展水平；
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也指出，要针对高端芯片、操作系统、人工智能关键算法、传感器等关键领域，加快实现在基础理论、基础算法和装备材料等方面的研发突破和技术迭代与应用。

第三，规范类。在加大对元宇宙市场的监督管理工作方面，根据全国政协委员谈创锋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的提议，应及早研制并出台“元宇宙”市场监管法规和标准，系统布局核心技术，以抢占未来国际市场竞争制高点；
在关键数据监管方面，提议成立我国的“数据银行”，优先收储涉及个人生物特征、医疗健康数据等具有唯一性和不可再生性的数据资料。

2.政策内容丰富

第一， 覆盖范围全。工信部《“双千兆”网络协同发展行动计划( 2021—2023年)》提出，到2023年年底实现千兆光纤网络具备覆盖四亿户家庭的能力，10G—PON及以上端口规模超过一千万个，千兆宽带用户突破三千万户；

5G网络基本实现乡镇及以上区域和重点行政村覆盖；
实现“双百”目标：建成100个千兆城市，打造100个千兆行业虚拟专网标杆工程。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2—2025)》提出，以线下为基础，依托5G高带宽、低时延、广连接特性将增强现实(AR)、混合现实(MR)等视觉技术与银行场景深度融合，推动实体网点向多模态、沉浸式、交互型智慧网点升级。

第二， 应用领域广。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提出，加快“5G+工业互联网”的融合创新发展和先导应用，推进5G在能源、交通运输、医疗、邮政快递等垂直行业的开发利用与应用推广。加快基于5G网络音视频传输能力建设，丰富教育、体育、传媒、娱乐等领域的4K/8K、虚拟/增强现实(VR/AR)等新型多媒体内容源。工信部、中央网信办《关于加快推动区块链技术应用和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25年，区块链产业的综合实力将达到全球领先水平，整个行业发展初现规模。区块链应用领域已渗透到国内经济社会诸多方面，在商品追溯、大数据流通、供应链管理等方面培育知名品牌，并建立了场景化的示范应用。

第三，产业赋能强。国务院《“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年，数字经济将迈入全面发展阶段，数字经济核心工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将超过10%，数字化创新引领发展能力显著提升，智能化水平进一步增强，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更为融合，数字经济治理体系更加完善，我国数字经济竞争力和影响力稳步提升。国家新闻出版署《关于开展出版业科技与标准创新示范项目试点工作的通知》提出将重点聚焦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物联网、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等新技术在出版领域的创新研究。

3.政策重点突出

各类政策明确了将元宇宙社交和游戏、元宇宙零售和电商、元宇宙基建和工业作为重点发展方向。其中，在元宇宙社交和游戏方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提出加强类人智能、自然交互与虚拟现实、微电子与光电子等技术研究，推动宽带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高性能计算、移动智能终端等技术研发和综合应用；
在元宇宙零售和电商方向，《关于开展全国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示范创建工作的通知》中提出，要加快物联网、大数据、边缘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增强现实MR/AR等供应链新技术集成应用，推进数字化供应链加速发展。在元宇宙基建和工业方向，《基础电子元器件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年)》中提出，引导国内软件企业开发各类电子元器件仿真设计软件，鼓励使用虚拟现实、数字孪生等先进技术开展工业设计，提高企业设计水平。

(三)各省市层面的政策汇总及解读

除了国家层面对元宇宙产业化发展的指导和支持外，各省市纷纷加快出台元宇宙产业相关政策，抢占元宇宙产业布局先机。目前，我国31个省市颁布了元宇宙相关的支持性政策，预计各省区市元宇宙产业的布局将开始逐步完善。现将部分省市元宇宙政策介绍如下(见表1)：

表1 部分省市元宇宙政策汇总及解读统计表④

地区发布时间政策名称具体内容杭州2021年9月《杭州高新区(滨江)文化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明确打造白马湖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园区,虚拟现实,便是其中一个重要模块。除此之外,北航杭州创新研究院也在打造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研究中心。2022年5月《杭州钱塘区元宇宙政策》主要围绕人才引领、空间保障、基金助力、梯队建设、协同创新等五大计划。高层次人才来钱塘区创办元宇宙产业项目的,给予最高1000万元启动资金和研发费用补助、最高1000平方米3年租金补贴。产业发展紧缺、水平特别突出的创业项目,最高给予1亿元资助。

通过对表1部分省市元宇宙规划政策的描述和解读可以看出：在元宇宙概念大热的背景下，各省市已经开始着手布局元宇宙产业，并制定出台一系列支持元宇宙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例如，北京、武汉、海口等地提出了元宇宙产业园建设规划；
上海提出在2022年发起设立百亿级元宇宙新赛道产业基金，打造10家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头部企业、100家掌握核心技术的专精特新企业，并计划到2025年元宇宙产业规模突破3500亿元，等等。可见，虚实融合已成为目前我国互联网发展的大趋势。

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互联网产业创造了巨额财富。2010年，我国互联网经济占GDP比重仅为3.3%。⑤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了5.2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达到了36.2%。⑥2020年数字经济规模接近5.4亿美元，占GDP 比重达到35%。⑦随着我国数字经济产值及技术的大幅提升，元宇宙将迎来迅速发展，尤其是在现代供应链理念融入实体产业体系的政策背景下，为传统产业转型与实体经济发展注入了新动能，有利于元宇宙产业和实体产业融合发展。

产业创新升级是从一个S曲线转型到另一个S曲线的过程。目前，移动互联网已经广泛普及。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已经达到10.11亿，较2020年12月仅增长2175万；
互联网普及率已经高达71.6%，较上年年底仅提升1.2%；
手机网民规模达10.07亿，较上年12月仅增长2092万；
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为99.6%，与2020年12月基本持平。很显然，我国移动互联网已经进入了“成熟期”，需要进入一个新的转型升级发展阶段。⑧

元宇宙由数字技术驱动，建设元宇宙本质是技术创新。目前，我国能够顺应元宇宙产业发展和技术创新的领域，主要在高端制造和智能资源等方面，诸如芯片、关键基础软件、关键基础材料和特种材料等。此外，基于VR、AR、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的元宇宙应用，也将在我国商业、医疗、传媒、教育、交通、旅游、建筑等领域发挥广泛的应用价值。

(一)高端制造业

一是增强XR(扩展现实，Extended reality)产业链。XR 是一个用来描述结合虚拟和真实元素的环境和交互行为的术语，包含了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MR(混合现实)，在影视、广播、直播娱乐制作上有着特别的含义。目前，XR已然成为我国虚拟演播行业的主流。XR新硬件之于元宇宙，如同智能手机之于互联网，未来国家将根据元宇宙产业发展的需要，不断增强XR等高端制造产业链的发展与延伸。二是在“工程师红利”视角下发展人工智能、芯片、算法与云产业。近年来，我国受高等教育或者拥有类似劳动能力的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容，且具备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大规模的年轻工程师和高级技工的供给，为中国带来了巨大的“工程师红利”，同时对应于后端基建与核心技术，目前国家政策与资金层面已进一步到位，预计未来在人工智能、芯片、算法与云产业发展方向，中国相对于美国将有更快的技术进步、产业升级优势。三是在创意红利视角下，内容创意型及新型社交公司有望受益。元宇宙从一出现就不断地尝试占据用户时长，到中期阶段会出现现象级新内容，加速吸引用户注意力，用户基数、使用时间、ARPU值(即一个时期内，通常为一个月或一年，电信运营企业平均每个用户贡献的通信业务收入)也将大幅增长，相较于其他国家，中国具备领先的5G基建、数字化建设，在创意红利背景下，中国“to C”端内容消费优势逐渐凸显。

(二)商业模式

区块链作为元宇宙的核心技术，堪称“信任的机器”，信息上链后，就会被分布存储、多方见证，不可篡改。在未来，公司还将利用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等技术手段创造“数字孪生”，进而将上下游公司的ERP(企业资源计划)体系、制造系统、仓储体系、物流配送体系等更底层的体系全面打通，并直接接入区块链系统。此举可以大幅提高伪造成本，减少链上信息的伪造可能性，进而提高资产上链的可信度与安全系数。资产上链实现了数字资产和实物资产的融合，可以有力赋能我国实体经济发展，在元宇宙时代有望成为我国主流商业模式。

(三)医疗产业

基于AR技术开发出交互式3D手术平台和术中软件，可提供裸眼观看、非接触式、交互式的三维解剖成像，支持诸如结构性心脏手术等各类复杂手术。术中软件使医疗团队能够与三维的医学数字对象实现直接交互，从而让医生的判断更全面、更准确。利用计算机断层扫描(CT)、核磁共振(MR)、超声心动图和C—arm(多轴形臂系统)透视图来创建实物大小的器官、血管和其他结构的全息数字版本，并允许医生与特定解剖结构的“数字孪生体”进行交互，以确定治疗目标、手术方法和导管位置，从而捕获更准确的测量值、距离和角度。这些技术大幅缩短了医生的诊疗和准备时间，既减少了医院的成本，也减少了病人为治疗所花费的时间成本，还有效降低了风险，未来将有望在我国医疗领域广泛运用。⑨

(四)金融产业

除了实物资产上链，金融资产上链也是非常重要的探索方向。例如，证券型通证是实现金融资产上链的途径之一。证券型通证处于数字资产和传统金融资产的交叉领域，以非常严格的合规为前提，在已经出台相关法律或政策的国家或地区，证券型通证可以与股权、债权、不动产等实体资产挂钩，比如公司股权、私募基金、募债都可以通过STO(证券型通证发行)的方式实现发行并同步上链，可在合规的前提下有效降低发行和流通成本，并提升资产流动性。这对我国金融行业创新发展变革具有重要的意义，对赋能实体经济也很有价值。⑩

(五)文化旅游

文旅产业本质上是文化经济、休闲经济、体验经济，在消费过程中实现自由的体验和情感的认同是文旅活动的永恒追求。元宇宙将全面打破文旅行业内容创造者与用户之间的界限，服务与技术将超越内容作为文化旅游商品提供的基础，用户将感受真正意义上的个性化文旅产品。而相比于工业元宇宙、企业元宇宙、政府元宇宙等应用系统相对复杂、实体化应用要求高的领域，文旅行业对元宇宙的主要应用则聚焦于生产过程与消费方式转型，并具有对硬件依赖度较小、实际应用规模和算力规模小、以虚拟产品应用为主的显著特点。所以，我国文化和旅游行业具有快速应用元宇宙的巨大优势。

(六)交通运输产业

人工智能技术是除区块链技术以外，推动元宇宙产业发展的另一项核心技术。人工智能有助于深度分析海量数据，实现整个元宇宙资源配置与协调运转。例如，目前在我国的很多城市，以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为基础的“城市大脑”已经得到广泛运用，属于元宇宙时代公共治理模式的初级探索阶段。“城市大脑”的功能主要在于有效获知城市各道路实时交通状况，对红绿灯等设备进行智能调节，快速提升道路车辆的通行速度和效率。未来，实时计算、自动感知、仿真推演、多端协同将逐步实现，城市管理的智能化水平也将大大提升。智能化的交通工具和道路基础设施所产生的海量数据将被上传到云端。“城市大脑”可对城市交通中车流、事故以及天气等数据做出实时分析和评估，并直接给出个性化智能调度的建议和指令，以此帮助交通工具采取最合适的交通路线，大大提高整体城市交通运输的运行效率。

(七)教育产业

教育产业基于元宇宙的AI技术和数字化身的应用，将呈现出更加智能化和更具灵活性的特点，有助于让教师和学生在元宇宙世界感知到沉浸式的教学体验。通过元宇宙技术，教育将实现教学活动游戏化、互动化、仿真化，让学生对学习产生更加浓厚的兴趣，积极主动地参与到知识学习和实践探索当中。随着元宇宙技术在我国教育领域的广泛运用，基于元宇宙开源开放的创作环境和去中心化的交互方式，将使教学资源实现实时更新和互动共享。届时，每位教师和学生都将成为教学内容创造和教学体系完善的参与者，教学计划、内容、形式、手段都将按照教学活动实际情况和具体需求进行灵活调整，更加个性化、动态化、智能化的教育图景将得以充分展现。

目前，元宇宙产业还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仍处在发展的初级阶段。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意味着要实现真正的元宇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前，全球各主要国家都已将元宇宙作为社会发展和国家战略竞争的重大问题来发展和规划。因此，要抓住第四次工业革命和新一轮科技革命的重要历史机遇，立足新发展阶段、构建新发展理念，超前谋划布局相关领域元宇宙产业发展，为加快我国“十四五”时期经济提质增效、培育新技术新业态、提升未来产业竞争新优势不断探索新发展路径。

注 释：

①许启金，周雪，方菁菁：《浙江省元宇宙产业发展研究及建议》[J]，《浙江经济》2022年第7期，第40页。

②[美]尼尔·斯蒂芬森：《雪崩》[M]，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09年，第72页。

③焦娟，易欢欢，毛永丰：《元宇宙大投资》[M]，北京：中译出版社，2021年，第17页。

④资料来源：各省市官方网站，前瞻研究院。

⑤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中国的数字化转型：互联网对生产力与增长的影响》[EB/OL]，(2014-07-01)[2021-09-01].https：//www.mckinsey.com.cn/wp-content/uploads/2014/08/CN-MGI-China-ES.pdf.

⑥中国值息通信研究院：《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年)》[EB/OL]，(2020-10-01)[2021-09-01].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202010/P02020101.4373499777701.pdf.

⑦中国通信信息研究院：《全球数字经济白皮书——疫情冲击下的复苏新曙光》[EB/OL]，(2021-08-02)[2021-09-01].https：//mp.weixin.qq.com/s/G3Mi8G1NOV-RygGEfGsAiHW.

⑧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1-08-27)[2021-09-30].https：//tech.sina.com.cn/zt_d/nnic48/.

⑨⑩于佳宁，何超：《元宇宙未来六大趋势》[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21年，第107页，第1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