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领导的思想及其现实启示*

杨秀芹

(广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强调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1]43在深刻总结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明确将“坚持党的领导”作为党百年奋斗历史的首条经验。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是经典作家在总结革命运动和执政党建设实践经验中得出的科学结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的重要原则。深入挖掘经典作家关于党的领导思想的重要论述，对于深入领会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加强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作为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的创立者，明确揭示了无产阶级政党在工人运动中的领导作用及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本质和目的。马克思、恩格斯在为共产主义者同盟所写的纲领性文献《共产党宣言》一文中明确指出：不同于以往一切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2]42。这里，他们明确指出无产阶级运动的显著特点是代表绝大多数人根本利益的运动。同时，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指出，这一无产阶级的运动需要独立的、真正代表本阶级利益的政党来领导。1848年，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但是，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2]401871年，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中指出，无产阶级在联合起来的行动中，“只有把自身组织成为与有产阶级建立的一切旧政党不同的、相对立的政党，才能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3]228。1886年，恩格斯在给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格尔的一封信中总结英国群众运动失败的教训时指出：“每一个新参加运动的国家所应采取的第一个步骤，始终是把工人组织成独立的政党”[4]558。总结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论述，不难发现，在他们看来，无产阶级的运动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领导无产阶级运动的主体是无产阶级政党。也就是说，无产阶级组织成为一个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党，进而由这个党承担起领导工人运动的使命，这是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必然要求。

共产党之所以能处于领导地位，是由党的先进性决定的。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无产阶级运动的领导者，这种领导地位是由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决定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的代表是无产阶级中最先进的部分，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2]44。无产阶级政党这一先进性特质决定了，他们在实践和理论方面能够始终走在运动的前头，充当无产阶级运动的领导者。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
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2]44这一重要论述，是对共产党的领导作用的精辟论述，指明了党作为无产阶级的领导者，在思想和行动方面应始终走在前列、发挥先锋引领作用。

共产党领导的最终目的是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目的是围绕无产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展开的。如上所述，共产党人是代表绝大多数人利益的政党。随着时间的变化，无产阶级的利益有所不同，领导的目标也分为最近目标和最终目标。从目标层级来看，共产党的领导是围绕着最终目标逐级进行并且始终围绕最终目的这根利益主线展开的，即“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2]65显然，共产党的领导目的就是使人类进入到马克思、恩格斯所指明的“自由人联合体”，实现“全人类的解放”。虽然，每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情有所不同，发展阶段不同，但无论处于任何历史阶段、要解决任何问题，必须围绕共产党领导的目的，即围绕着广大人民群众阶段性的根本利益展开，但同时必须始终牢记实现人的解放的最终目标这一历史任务。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的领导思想的最根本的理论阐释，也是其所有关于党的领导理论的价值遵循，为后续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思想的进一步发展和实践活动的展开奠定了第一块理论基石。

任何阶级和群众如果不推举出代表自己利益的政党就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任何运动如果没有发挥先锋作用的政党领导就不可能取得最终胜利。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建立后，列宁围绕必须始终坚持俄国共产党领导这一思想有一系列重要论述。

2.1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者

无论是建党早期还是十月革命胜利后，围绕着俄国共产党要不要发挥领导作用，列宁同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派别展开了激烈斗争，明确了无产阶级政党在革命和建设中发挥领导作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1905年3月，针对孟什维克反对党参加临时政府、充当革命的领导者的机会主义观点，列宁在《社会民主党和临时革命政府》一文中明确指出：“党是阶级的先进部队，是阶级的领导者和组织者，是整个运动及其根本和主要目的的代表。”[5]1并在随后召开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再次明确指出，在与俄国专制制度斗争的关键时期，“我们，社会民主党人，现在就应当表明自己是最革命阶级的当之无愧的代表者和领导者”[5]213。十月革命胜利前夕，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文中指出，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应当“能够夺取政权并引导全体人民走向社会主义，指导并组织新制度，成为所有被剥削劳动者在不要资产阶级并反对资产阶级而建设自己社会生活的事业中的导师、领导者和领袖”[6]24。这一论述明确指出了布尔什维克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领导地位。然而，布尔什维克党执政后，依然受到了一些否定党的领导地位的错误倾向的影响。十月革命胜利后，俄共(布)党内出现了影响较大的反对布尔什维克党领导国民经济的无政府工团主义的错误倾向，针对这一错误主张，列宁在《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和布哈林同志的错误》一文中再次明确指出：“党是直接执政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是领导者。”[7]2991921年，新经济政策时期，列宁进一步强调指出，“国家政权的一切政治经济工作都由工人阶级觉悟的先锋队共产党领导。”[8]381列宁关于俄国共产党必须成为领导革命和建设的党的思想是列宁建党思想的核心内容，对俄国民主革命的胜利以及社会主义建设的顺利开展具有决定性意义。

2.2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它“不仅能够领导并且一定要领导”

无产阶级政党是阶级的先进部队，必须始终充当革命和建设的领导者。列宁对俄国新型无产阶级政党性质和领导地位的深刻认识，是他从组织建党到率领俄国共产党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始终坚持的基本思想。建党初期，列宁认识到，无产阶级政党作为无产阶级的先进部分，必须在实际运动中发挥领导作用。他曾明确指出：“要知道，只是自称为‘先锋队’，自称为先进部队是不够的。”[9]80“如果我们想做‘先锋队’，就不仅能够领导并且一定要领导。”[9]82这里，他清楚地阐述了党处于领导地位是党的先进性本质的逻辑必然，同时指明无产阶级运动的客观需要决定了党必须要发挥领导作用。列宁对党要发挥引领作用的认识，不仅是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还是对当时俄国革命实践经验的深刻总结。1901年2月-3月间在彼得堡、莫斯科、华沙等地发生了大规模的大学生和工人政治游行示威和罢工。3月4日游行群众遭到沙皇政府的残酷镇压，数千名学生和数百名工人被毒打，多数人手上致残，数人被打死。这一事件被称为二三月事件。列宁多次提及这一事件，希望能引起党内重视。他指出，二三月事件表明革命形势日益高涨，但社会民主党对运动的自觉领导却低于群众反抗专制制度的自发性，其原因在于“我们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工人群众的积极性超过了我们的积极性，我们缺乏有足够修养的革命领导者和组织者”[9]93。所谓“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就是指俄国社会民主党没有发挥好对无产阶级运动的领导作用。从俄国当时的实践出发，列宁认为，作为一个先进的党，社会民主党人必须要走在运动前面发挥领导作用，这是先锋队的应有之义。不仅在革命时期，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依然高度重视党对国家生活的领导，指出：“我们要重视承认党的领导作用问题，在讨论工作和组织建设的时候，决不能忽视这一点。”[10]445列宁所以能在落后的俄国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并为俄国社会主义的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执政党领导地位的深刻把握，从而使全俄上下能够集中全部精力建设社会主义社会。

党的领导地位不是自然而然的，保持党的领导地位不是靠强权，而是需要党的威信以及党的领导才能等要素。对此，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有很多精辟论述。

3.1 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需要权威

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认为，政治性权威是阶级社会生活和生产的必然现象，是主体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客体，并试图让客体服从主体的能力。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共产党的领导权威一方面需要一定的强制力，另一方面又是基于自觉自愿基础上的服从，是被领导者对领导者的认可与接受。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任何社会组织和管理都需要权威。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早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权威。原始社会中，最高权力机关是氏族议事会，族员拥有平等表决的权力，并有权召开民主集会；
在部落中，由氏族酋长和军事领袖组成的部落议事会拥有最高权力，负责管理公共事务。由此可以看出，这一时期，权威是权力和服从的统一。19世纪60年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出现了以巴枯宁为代表的以否定国家和政党权威为特征的无政府主义错误思潮。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这一思潮的过程中系统而深入地阐述了权威的重要性。1871年底，恩格斯在致保·拉法格的信中就曾指出：“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而没有这种统一的和指导性的意志，要进行任何合作都是不可能的。”[4]3721872年，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指出：“在危急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要看所有的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3]337恩格斯对党的权威的阐述简明而掷地有声，明确了权威对于无产阶级政党组织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巨大意义。当然，恩格斯强调的权威绝不等于个人崇拜和专断，也不是盲目迷信权威。他认为，权威一方面意味着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意志，而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自觉自愿的服从为前提的。对此，他明确指出：“这里所说的权威，是指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
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服从为前提的。”[3]3351920年，列宁在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会上总结俄国革命胜利的经验时指出，落后的俄国之所以能战胜强大的协约国帝国主义和全世界其他帝国主义，不仅因为党随时戒备和纪律严明，“还因为党的威信统一了各机关、各部门，使几十、几百、几千以至几百万人都遵照中央提出的口号一致行动”[11]276。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看来，无产阶级政党要想领导无产阶级取得革命和建设的胜利，党的领导核心必须要有权威。

3.2 无产阶级政党要具备卓越的领导才能

党的领导地位的保持不是自然而然、一劳永逸的，而是要求党必须具备相应的领导才能。早在1902年，列宁在《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中就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政党“保持领导不是靠权力，而是靠威信、毅力，靠比较丰富的经验、比较渊博的学识以及比较卓越的才能”[12]9。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文中总结俄国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经验时指出，共产党人如果想在实际运动中发挥领导作用，“就应当把对共产主义思想的无限忠诚同善于进行一切必要的实际的妥协、机动、通融、迂回、退却等等的才干结合起来”[10]74，“必须造就出自己的、无产阶级的‘阶级的政治家’，而这些政治家同资产阶级的政治家比起来应该毫不逊色”[10]60。这里，列宁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政党作为领导者，党的领导才干和领导艺术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极端重要性，认为党要具有灵活的领导策略和敏锐的政治判断力。同时，无产阶级政党要想建立起比资本主义社会更加优越的社会主义社会，就需要拥有比资本主义的政治家更加优秀的、具有卓越才能的领导者。

党的纪律和集中，是无产阶级政党坚强有力的前提和基础。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要求党内必须有极严格的纪律和无条件的集中。马克思、恩格斯在领导国际工人运动时深刻认识到党的集中和纪律对革命活动的重要性。列宁在领导俄国共产党进行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从俄国实际出发，进一步强调党的纪律和集中是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重要保障。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纪律和集中是党领导革命和组织社会主义建设的必要条件。针对无政府主义者巴枯宁否定党的纪律和集中的错误思想，恩格斯强调指出：“没有任何党的纪律，没有任何力量在一点的集中，没有任何斗争的武器！那末未来社会的原型会变成什么呢……会得到一个早期基督教徒那样的畏缩胆怯而又阿谀奉承的组织……这种革命方法无产阶级是无论如何不会效仿的。”[13]519

同样，无论是在俄国民主革命时期，还是在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俄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列宁都高度重视俄国共产党的纪律性，认为纪律和集中是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俄国革命和建设取得成功的重要条件。首先，列宁指出，要正确有效地发挥和加强党的领导作用，“无产阶级政党的内部就必须实行极严格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10]24。在列宁看来，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现实的迫切需要，也是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的重要武器。他认为，所以要坚持党的集中领导和严格纪律性，一方面是由小资产阶级的本性所决定的。他指出，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势必会从各方面包围、浸染、腐蚀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要与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抵制小资产阶级的懦弱性、涣散性和个人主义的消沉情绪，如果“没有铁一般的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党，没有为本阶级一切正直的人们所信赖的党，没有善于考察群众情绪和影响群众情绪的党，要顺利地进行这种斗争是不可能的”[10]24。另一方面，无产阶级战胜小资产阶级的任务，要比战胜凶猛的大资产阶级更加困难。小资产阶级人数众多以及高度分散性、隐蔽性的特征会给社会主义运动带来极大危害，他们通常会用日常的、琐碎的腐蚀活动制造着资产阶级所需要的、使资产阶级得以复辟的那种恶果，因此“谁哪怕是把无产阶级政党的铁的纪律稍微削弱一点(特别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那他事实上就是在帮助资产阶级来反对无产阶级”[10]25。从俄国的实践经验来看，布尔什维克党所以能够领导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其基本经验就是“实现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10]4。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党的领导的重要思想是无产阶级政党领导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经验的深刻总结，这一思想对当前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具有启示意义。

5.1 加强党性修养，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政党是始终代表无产阶级运动发展方向和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党。这样的政党是能够领导无产阶级运动前进的先进性政党。列宁更是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者。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这些重要论述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领导目的和使命提供了思想指南。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高举马克思主义的鲜明旗帜，就明确党是马克思主义的政党，是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产阶级政党。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牢记和践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是贯穿我们党百年奋斗史的一条红线。”[14]回顾党成立百年的发展历程，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完成了救国大业、兴国大业、富国大业，并在新的征程上继续推进强国大业。党的历史实践充分证明，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就不可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必须始终确保党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保持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核心地位，要求必须提高全体党员的党性修养，始终做到牢记初心和使命，密切联系群众。马克思主义认为，无产阶级政党是为绝大多人谋利益的政党。中国共产党要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就必须始终把人民放在首要地位，尊重人民主体地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每个共产党员都要弄明白，党除了人民利益之外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15]137当前，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已经成立100多年，执政70多年。党能否切实履行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是对全党党性的重大考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对我们这样一个长期执政的党而言，没有比忘记初心使命、脱离群众更大的危险。”[14]越是长期执政，越要保持高度清醒，防止党员干部出现脱离群众的危险。这就要求我们党必须加强党性教育，始终作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以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核心。

5.2 必须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凝聚全党力量

马克思、恩格斯强调，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是党组织管理社会的必要条件，没有党的权威，就没有行动的一致。列宁在总结布尔什维克党领导革命胜利的经验时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党的威信是统一全体俄国人民意志和行动、战胜帝国主义的重要武器。虽然，当前我国所处的时代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处的历史时期已经有很大不同，但是这些原则依然是中国共产党应该坚持的基本原则。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全党必须深刻认识到，“只有党中央有权威，才能把全党牢固凝聚起来，进而把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起来，形成万众一心、无坚不摧的磅礴力量”[16]37。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中国共产党肩负着领导广大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国内外各种风险和挑战都在考验着党是否具备驾驭风险、迎接挑战的政治本领，是否具有领导全国人民走向复兴的能力。十八大以来，虽然党的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毋庸讳言，党内依然存在着“拉小圈子” “搞小山头”、企图圈建“独立王国”、对党中央决定阳奉阴违的不良现象。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党中央必须有定于一尊、一锤定音的权威”[15]86。这就要求，一方面，我们要健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组织制度体系，确保党中央的各项决策部署落到实处。另一方面，全党要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做到令行禁止，始终在政治立场、政治原则、政治方向、政治道路上自觉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形成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思想自党和行动自觉。

5.3 必须严明党的组织纪律，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党的纪律是无产阶级政党取得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基本保证。马克思曾在驳斥拉萨尔机会主义错误观点时明确指出：“我们现在必须绝对保持党的纪律，否则将一事无成。”[17]413严明党的组织纪律性也是列宁建党思想的一大特点。无论是在俄国民主革命时期还是布尔什维克党执政后，列宁一直强调党的组织纪律是党实现意志统一的重要保障，必须建立“铁一般”的纪律严明的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社会主义事业。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来，之所以能够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并发展成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党具有组织体系严密、纪律严明的显著政治优势。毛泽东曾明确指出：“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18]121邓小平认为，纪律是党领导我国革命和建设成功的重要经验和保证，要领导好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一靠纪律，二靠集中”“没有纪律，就会像旧中国那样一盘散沙”[19]111然而，毋庸讳言，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社会转型和改革的持续深入，利益格局快速分化，一些地区和一些党员依然存在着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目无组织纪律、不服从组织管理等组织观念薄弱的不良现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党的全面领导、党的全部工作要靠党的坚强组织体系去实现。”[20]11“一个松松垮垮、稀稀拉拉的组织是不能干事、也是干不成事的。”[21]38这就要求全体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强化党的政治意识和组织观念，始终做到相信组织、依靠组织、服从组织，自觉接受组织安排和纪律约束，坚决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