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征婚第一人”的传奇婚姻] 南京市老一人征婚群号

来源:加拿大移民 发布时间:2019-08-23 点击:

  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   回首上世纪80年代,大龄青年找对象难的问题成了社会讨论的焦点。当时,河南一个矿工在杂志上刊登了征婚启事。后经证实,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则征婚启事,那位矿工一时间被媒体称为“中国征婚第一人”。如今岁月匆匆过去24年,当初那个征婚的矿工和征来的娘子还好吗?他们有着怎样的婚姻传奇?
  
  1984年在杂志上登征婚启事
  
  朱俊芳,1957年9月15日出生在河南商丘一个农民家庭。兄弟四人中,作为长子,朱俊芳仅仅读了三年书,不得不回家操起了锄头在田间劳作。
  16岁那年,有人给朱俊芳介绍过一个邻村的姑娘,父母看后觉得不错,就借钱给人家买了点衣服、彩礼。朱俊芳算是有了一个未婚妻。但是三年后,朱家准备正式提亲的时候,未过门的媳妇要亲自到朱家来看看。 姑娘一进门。看到的是破烂的房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弟弟。姑娘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饭没有吃,回去后就把三年前的彩礼退了。这在农村无异于奇耻大辱,朱俊芳的父亲恼羞交加,撒手人寰,母亲也一病卧床不起。
  老实的朱俊芳选择了离家到外地谋生,他不想让弟弟们也跟自己一样被人看不起。他来到500里外济源的一个煤矿,开始了矿工生涯。1982年,他又来到了焦作矿务局(现焦煤集团)冯营矿。此时他25岁,依然光棍一条。
  在矿上,朱俊芳吃苦耐劳,工友们都说他是一个大好人。王好义是矿上少有的喜欢读书看报、舞文弄墨的人,他是朱俊芳的班长。1984年3月的一天,王好义灵机一动,提笔给《中国妇女》杂志写了一封信,陈述了朱俊芳的事情,询问是否可以通过杂志征婚找对象。十多天后,杂志社编辑真的回了信,说可以为他刊登征婚启事。
  王好义迫不及待地找到朱俊芳,谁知朱俊芳一听这事,就跟尿了裤子的小学生一样满脸羞红,嚷嚷着拒绝道: “把照片贴在杂志上找媳妇,是不是很丢人,哪会中?”王好义急了,说:“找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你不丢人!”不由分说,王好义拉着朱俊芳到照相馆拍了照片,连同帮他写好的征婚启事,并附上100元钱,一块儿塞进了信箱。
  征婚启事刊登在了1984年《中国妇女》杂志第5期的“鹊桥”栏目,内容如下:
  “我是一个煤矿工人,27岁,河南商丘娄店公社汪庄大队人,父母已故,兄弟四人,房八间,现在焦作矿务局冯营矿工作,每月工资80元。我热爱煤矿工作,文化程度高小,无疾病,身高1.64米。如哪位未婚女子不嫌俺是煤矿工人的话,如谁家中只有女儿又有心招婿的话,我愿到女家落户,尽养老之责,如哪位丧夫之妇有心另寻伴侣的话,均可来信或见面。”
  启事中,没有对女方有太多的要求,却实实在在把朱俊芳的家庭情况露个底朝天。事实上,这在今天看似一则很普通的征婚启事,在1984年改革开放之初的中国,还真是一桩破天荒的大事。
  
  女大学生千里赴姻缘
  
  王好义举着《中国妇女》杂志,连跑带颠地找到朱俊芳。朱俊芳心里直犯嘀咕:会有人应征吗?哪个姑娘能看上咱矿工呢?没想到十几天后,朱俊芳竟然收到了第一封来信,他慌忙找到王好义。两个人撕开后一瞧,是一个上海姑娘看到征婚启事后,提出要和朱俊芳交朋友。
  当时,朱俊芳就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但有人应征,居然还是上海姑娘!
  更让朱俊芳吃惊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应征信竟达百余封,有东北姑娘和陕西姑娘,一时间让朱俊芳手足无措。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人登门应征,这个大胆的姑娘就是他后来的妻子李萍。
  李萍比朱俊芳小6岁,有着一双杏眼和标致的瓜子脸,身高1.60米左右,是黑龙江克山师专毕业的学生。第一次看到朱俊芳的征婚启事后,李萍并没有想到去征婚,但是父亲的行为改变了她的想法。
  父亲古板,而且观念传统非常暴躁,从来都不允许李萍和男同学交往。曾经,一个男同学就被父亲无情地撵走。原来父亲正张罗着给李萍找对象,已经找好了…个,行不行李萍说了不算。这天下午,父亲逼着李萍去相亲,李萍不同意,父亲“啪”一巴掌打下去,李萍的脸就肿了。一气之下,年仅21岁的李萍拿上66元钱,离开黑龙江泰康县的老家,出走了。
  李萍一时冲动,从东北来到了北京,工作也没有找到,回家又十分不情愿,想起了那则广告上的朱俊芳,煤矿是什么样子,真是不了解。但从朱俊芳的征婚启事中,他80元的月工资算得上高收入,就想煤矿一定不错,干脆直接去看看吧。
  1984年6月,盛夏的一个午后,容貌俊俏的李萍来到了焦作冯营矿。
  在矿门口,李萍胆怯了,逡巡了几圈,她没有勇气走进大门。就这样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里住了3天。她一直在犹豫,自己一个姑娘怎么去找那个男人呢?她多次想返回家去,但又怕父母责备。
  随后,李萍给朱俊芳写了一封短信:“朱俊芳,你好!你的征婚启事我已看到,我现在已从东北来到焦作,住在焦作市招待所302房间。你如有空,请明天上午到招待所,咱俩面谈。此致敬礼!李萍6月26日。”
  李萍把信给了矿门口一位卖瓜子的大嫂,麻烦她转交。
  拿到信后,王好义给朱俊芳念完信,朱俊芳有点不知所措,第二天便请假来到了招待所。见面后,李萍不免有些失望,眼前的朱俊芳不仅矮小,还一脸老相,和杂志上刊登的照片相比,差距真不小。
  透过李萍的表情,朱俊芳明白了几分,他说:“愿意就留下,不愿意俺就给你盘缠送你回家。”沉默良久之后,李萍答应与朱俊芳交往几天。随后,朱俊芳把李萍带到煤矿上玩了几天。就在这几天交往中,由于朱俊芳的细心照顾,李萍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老实巴交的人。
  后来,李萍的母亲和堂姐得到消息后,昼夜兼程赶了过来,三人哭成一团。母亲告诉女儿,因为她的出走,爸爸病倒了,家人坚决要求李萍回家。但李萍流着泪拒绝了,接下来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
  
  婚后的日子有滋有味
  
  李萍来到冯营矿不久,矿领导就给她安排了工作――到矿职工子弟学校当音乐教师。随后,李萍的手续也被煤矿工会出面调来了,她成了一名公办教师。
  1984年10月1日,矿上给13对大龄青年举办集体婚礼,朱俊芳与李萍参加了这个隆重的仪式。婚后,单位给他们分了一间房子。朱俊芳还把攒了几个月的150元钱拿出来,到集市上买了写字台和饭桌。而锅碗等厨房用品,大多数是朱俊芳的工友们送的。家里象征新婚的摆设是集体婚礼上煤矿工会赠送的一面镜子、一只花瓶和两个脸盆。
  两人的新家安在了矿招待所一间7平方米的客房内。当时,朱俊芳拿出皱巴巴的30元钱给李萍买衣服。李萍用带着丈夫汗味儿的钱,给丈夫和自己各买了一件短袖衬衫。
  接下来,李萍继续在矿上的学校教音乐,丈夫继续在井下通风区工作。笑容占据了朱俊芳原本苦涩灰暗的脸庞。由于娶了个好媳妇,他整天笑眯眯的,工作踏 实,精神乐观,敬业精神很强,从未出过事故。下班后,妻子做好了热菜热饭,他回报妻子的主要方式就是憨笑。
  第二年,朱俊芳欢天喜地地抱上了儿子朱强。
  1987年暑假,李萍带着丈夫和3岁的儿子回到阔别了几年的东北老家。看着聪明的外孙,父母也接纳了他们?两年后,朱俊芳转为合同工。岳父岳母送给朱俊芳一台黑白电视机。
  煤井事故多,为了让丈夫好好休息,集中精力工作,李萍独自承担了照看儿子和打理家务的重担。因房子狭小,她就常常把儿子带到外面玩耍。朱俊芳也更加勤奋了,连年被评为矿先进工作者,每个月,他都比其他普通农民矿工多挣两三百元。
  1995年,他们家又添了一套价值1000多元的家具,还花700多元给孩子买了一张小床。到1997年,一向节俭的朱俊芳在妻子的动员下,花2000多元买了一台冰箱。结婚10周年时,朱俊芳和李萍终于筹措了1.1万元,买了一套52平方米的两居室,这才算是真正有了一个安乐窝。
  考虑到李萍的选择难能可贵,为方便儿子在市内上学,1998年,组织上把她调到了市区内的焦西矿子弟学校。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朱家被评为矿、集团“五好家庭”;李萍不仅被评为“五好家属”,还被中国煤矿地质工会等四单位评为“中国煤矿女工家属安全工作先进个人”,多次参加全国表彰大会,并作为矿工家属代表在焦作市的各个矿和7个县作巡回演讲报告,上海东方卫视还专门约他们全家去做节目。1999年,北京多家媒体进行评选,认定朱俊芳为改革开放后“中国征婚第一人”,这个家庭开始走进了公众的视野。
  朱强上初三时,写了一篇作文叫《我家的故事》,从作文内容上,更能看出这个家庭的日子过得相当有滋有味――
  我有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爸妈是中国第一对通过征婚认识并结婚的。妈妈是位师范生,故乡在黑龙江嫩江地区,那里也是丹顶鹤的故乡。而爸爸却是一位老实巴交的文盲矿工。爸妈刚结婚的时候,妈妈外出教学,给爸爸留一封情谊绵绵的信,可爸爸愣是一字不识。后来,妈妈就给爸爸当老师,只是爸爸这个学生比老师还要大好几岁。十几年来,妈妈一有空就认真地教,爸爸也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现今,我的爸爸不仅自己能读书看报,阅读煤矿的操作规程,还会写简单的家信呢。
  妈妈性格率直,爱急躁,爸爸却总是让着她。家中惟一的摩擦就是妈妈花钱没计划,而爸爸却总是精打细算。妈妈总是不吭声就给爸爸买回了皮衣、皮鞋,可爸爸却总是不愿穿,有时妈妈硬逼他穿着上班,他走到半道还要跑回来,非换上工作服不可。为这,爸妈没少吵架。可看着爸爸后来用攒下的钱买回了洗衣机、彩电、冰箱时,妈妈又不得不向爸爸认错,夸他会过日子。
  妈妈的东北老家大早上就吃饺子,还爱吃大葱蘸酱,所以每次爸爸上班前,妈妈都要为他包好饺子,可她自己却舍不得吃。爸爸是个井下工,为了让他休息好,夏天不论妈妈多累,她都要领着我到外面去玩,不让影响爸爸休息……
  不过,朱强的语文老师看了之后,给了这样的评语:语句流畅,内容丰富,可惜不真实。李萍知道了这事后哭笑不得,笑骂儿子:“你这孩子,怎么连爸妈的洋相都出?”
  2001年,冯营矿宣布破产,许多矿友失业了,但因为工作表现突出,朱俊芳被安排到九里山煤矿。2003年,朱家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买的13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
  
  患难与共,企盼奇迹发生
  
  2003年,浓眉大眼的儿子朱强考入焦作大学学习计算机,儿子的理想是做一个电脑工程师。但生活并非一帆风顺。2005年,长得人高马大的儿子感觉身体不适,差半年就要毕业时,他挺不住了。原来,朱强得的是肾病综合征。
  朱俊芳是合同制矿工,每月的全部收入不足1000元,李萍每月1000多元。为了筹集医药费,除了求借,就是卖房。两口子先是卖掉了130多平方的房子,搬进了90多平方米的房子;接着又卖掉90多平方米的房子,搬进了现在40多平方米的房子。
  40多平方米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结构,非常破旧,昏暗而阴郁。屋子内,朱俊芳的一脸皱纹似乎装满了心事儿。几年来,为了给儿子治病,这个家已经花掉了40多万元,欠债20多万元。
  “为给儿子看病,我们家卖房子;人家为了给儿子结婚,买我们家的房子!”说这句话时,李萍的语调低沉、感伤。现在,朱强面临换肾,李萍已经作出决定要捐肾,可手术费还需要20多万元,借不到钱,朱俊芳准备再卖掉40多平方米的房子,对于将来住在哪里,她暂且无法给出答案。
  孩子的病对两口子打击很大,几乎要崩溃了。他们企盼着奇迹发生,企盼着孩子能有大病医疗保险。“医药费上,哪怕国家承担一半也好啊,听说郑州都普及了,焦作不知什么时候实现……”李萍的话语中,仍然是深深的企盼。
  回过头来,再看看20多年前的征婚行为,对于这桩奇特的婚姻,连李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说,当初有世俗偏见和压力,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对于当初的选择,以前不觉得很伤心,现在孩子病情严重,有时很伤心、后悔、寒心,上天怎能这样安排呢?
  李萍认为当初自己有些任性和单纯,如果让自己重新选择的话,起码要慎重一些,要考虑一下,奋斗一下事业,绝不会稀里糊涂就嫁了,这可能是天意也就是缘分吧。李萍说,虽然自己也委屈过后悔过,但既然当初自己这样选择了,这一辈子都要相亲相爱,共度人生,好好过日子。
  在两人的卧室里,还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这是李萍的心爱之物。早年上学时,李萍专攻美声唱法。闲着无事时,李萍便弹奏钢琴。因为双方文化层次的差异,开始无法沟通,时间长了,双方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如今,大多的时间里,李萍在医院奔波,照料儿子。而丈夫朱俊芳则劳作在九里山煤矿,此时的朱俊芳满脸胡子,头上已经生出白发,面容显得苍老。对于这桩婚姻,朱俊芳说,妻子嫁给自己太委屈了,自己性格内向,不善交际,而妻子能歌善舞,爱交朋友,两人缺少共同语言。结婚至今,两人免不了有些摩擦,妻子有时生气后也提出过离婚,但都是说说而已,他们一直恩恩爱爱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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